陆衍大惊,直愣愣地看着毕文谦,连收拾饭盒的手都顿住了。
“经理……”
“陆衍,这儿没别人,只有你我。如果换成别人,我不会说这些,要么,主观上没这情份,要么,客观上没这必要。但你不一样,文华公司建立没多久,你就和我们一起了。无论是对一个朝夕相处的朋友,还是对自己的秘书,还是对一个20出头的厅官儿,于公于私,我都要把话和你讲明白。今天,陆常委为什么要问你这么多实质上不是你在负责的事情?那天,王京云在我面前,说得非常愤怒——‘先且不说对错,我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当了那么多年总理秘书的人,会如此的天真无能!这样的人,竟然能负责整个中国的政治体·制研究!那帮子人,竟然就是这十年干部年轻化的结果!’”虽然是在复述愤怒的话,毕文谦的口吻却格外的平静,甚至于冷漠,“陆衍,你要充分意识到,无论是你,还是黎华他们,你们现在的年龄,比十年前初登舞台的那些人,更加年轻。人越是知鼎轻重,转托名·器就越难放心。这是人之常情。何况所谓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陆衍,你得分清,更得看清,哪些是明枪暗箭,哪些是吹毛求疵。”
陆衍深吸了一口气:“经理……”
“我也去休息一会儿了。你是我秘书,你是知道我的,我只对流行音乐有兴趣。你干得越好,我就越不必分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