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们需要做好的是作品。对于落选的人,给予机会是情份,不给机会才是本份。我想的是力所能及,如果力不能及,那就算了。有天赋的,就让她们参与进来,如果达不到要求,那就算了,我们另请高明就是了。”
“即使是另请高明……”小晓琳在心里飞快合计着,“这也不太简单。而且,虽然有之前创作《荀灌中原》时的许多准备工作,但真要拍这样一个v,前期考据的成本……不低啊!”
“所以说了,这是给将来拍摄《三国演义》预热啊!这样的工作,我们先做了。将来,中央电视台决心开拍了,我们可以把这些工作成果以投资参与的形式交给他们。”
“投资?”小晓琳一愣,很快,她就大约明了了,翘着嘴角笑起来,“经理你果然是……好吧,我懂了。这件事情,我可能暂时没有精力亲自去抓,让丁飞负责如何?”
“丁飞啊……”毕文谦下意识地念叨了一下,“我原本是有个事儿想看看他能不能接手的……”
“什么事儿?”
小晓琳和王京云不约而同地来了兴趣。
“事情,说小也不小。”
毕文谦把杯子里的水喝干,起身续杯,顺便站到窗前,看了看外面的大槐树,然后回头看着王京云和小晓琳:“王京云,你之前不是提过,今年春晚的导演联系过你吗?”
王京云点点头:“有这事儿。文谦,你是要让谁上去唱歌?”
“不,无论有没有谁要去唱,今年我不想管,至少暂时没打算管。我是有一个想法……”暂时止了话头,慢慢回到座位上,毕文谦和王京云细细对视了一会儿,“春晚有过表彰什么人的环节,去年春晚,还加入了流行音乐联赛的年度颁奖的内容。今年,如果不出意外,也是如此吧?”
“对。”王京云点头。
“我是觉得,春晚虽然才办起来没有多少年,但的确是难得的全国一半以上的人都愿意看的节目,并且,这天然是一个一年一度的节目。这是一个很有价值的属性。我就在想,既然有这样一个平台,我们也许可以表彰一些平日里不容易有机会被人民群众所了解的人。”
王京云和小晓琳又一次不约而同地凝起了目光。
“回想当初,我和黎华才入京,还住在钟鼓楼那片儿的招待所,我们一起在银锭桥畔,尝试写《月半小夜曲》的时候,假设过,一个人为国家大义的事业,需要在遥远的地方隐姓埋名,和家人多年杳无音讯。这只是当时的一个假设罢了。当时,黎华并不以为怪,反而很认同。但每每回想起来,我就觉得,我们中国,那样的个人,不少。那样的人,可以说是我们中国发展和强盛起来的基石之一。为大家舍小家,不计个人待遇和荣辱,古时候《论语》说‘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那些人,甚至更有过之。然而,我也说过,百年屈辱和战争的洗涤和教育,才让我们国家里这样的人一度不在少数。而在将来,如果我们心安理得地把这当成是常态,是应该,那么,承平越日久,愿意如此为国奉献的人,将越来越少。所谓天下熙熙攘攘为名利,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时代,我们给不了那些为国奉献的人多少利,甚至因为他们的工作性质,我们连正大光明的名都给不了。事实上,他们那样的人,也许并不太追求寻常人汲汲以求的名利,但他们,也需要一个肯定,一个来自国家和人民的肯定,肯定他们的工作,肯定他们的价值,肯定他们的贡献。”
说着,毕文谦不禁想起了那天夜晚胡同里的苏绣的话——“对于物质的要求,没有别人想像的那么高,我们要的,更多的是承认,对我们工作的承认,对我们贡献的承认。”
“所以,我有一个构想。由国防科学技术工业委员会牵头,对国内那些涉密的单位和个人,进行一次编号,号码,可以是8位数,前4位是单位编号,后4位是个人编号。其中,单位编号由国防科学技术工业委员会决定,个人编号则由个人自己挑选,以每个单位内部的个人编号不重复为原则。每年国防科学技术工业委员会评选先进个人,在今后的每年春晚,我们可以划分出一部分桌子,不实际坐人,把评选出来的先进个人的编号放在桌子上,并且固定一个对于他们的表彰环节。我们不必提他们的名字,也不必介绍他们的工作内容,只需要让全国人民知道那个编号,包括编号所对应的本人也知道,就可以了。甚至,为了保密性,我们可以每年制定一次编号——即使绝大多数人对具体的内容一头雾水也无所谓。”
一席话有条不紊说完,毕文谦看着王京云和小晓琳,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这一等,却是足足几十秒。
“文谦,你是说,你想让丁飞来操作这个……构想?”
“我只是建议。是否适合,具体怎么安排,甚至这么做是否可行,都应该由负责实际工作的你们来判断。”
“这么做……我个人原则上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可行的。”王京云看了一眼小晓琳,又自个儿咂了咂嘴,“只是,真这么搞了,恐怕又会暗地里各显神通了。”
“嗯?”
“文谦,你要明白,适合你这个构想的单位的范围,可不是仅仅一个国防科学技术工业委员会就涵盖得完的。非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