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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卢瑭寨。
“孟仁老弟,这大半夜的不在你那狼嵴山睡觉,怎么跑到我卢瑭寨了?总不会是老弟口中讨杯酒喝那么简单吧?”
灯火通明的大厅,主坐上端坐一须发已见斑白的老者,正是盗贼王王令公。粗眉阔目,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正气,虽然是贼出身,但浑身上下的气势,竟不逊色一军中久经沙场的大将。
想当年,王令公一口大刀,战尽弘农无有对手,被人们称为“弘农刀王”。
老实说,对夏昭的到来,王令公打心里有几分不喜,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毕竟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家都来到山下了,不让他上来喝杯酒,也有点说不过去。
夏昭忙一拱手,道:“果然一切都瞒不得令公兄双眼,不敢相瞒,昭此番来,确有他事拜访…….说一句话还望令公兄多担待,你家我那侄儿,嗯,已经走了六年多了吗?”
“六年零四个月又二十三天……”王令公面现悲色。
他就那么一个儿子,而且,非常出众,王令公一直希望,儿子能继承自己的一切,可没想到,刚养大成人,二十出头,大好年华,却死在官军手中,让人痛惜。
儿子死后,王令公几乎是算计着日子过的,无一刻不想给儿子报仇。
抬头瞄了夏昭一眼,王令公沉声道:“孟仁老弟,你问这作甚?即是想要拜祭我那孩儿也不到祭辰吧……又或者,老弟此番来,是与我那孩儿之死有关?”
老头儿说话可是一点不客气。
自古来,都是后辈拜祭先人,王令公口口声声叫着夏昭老弟,却完全没看在眼中,那口气,俨然是在和后辈说话。
不过,以王令公的地位,也没人敢挑他什么。
夏昭眸子中闪过一丝的不愉,只是掩饰得很好,没人看到,脸上笑容不减,道:“令公兄,你说着了,小弟此来,还真和令郎当年有关。”
“哦?”
王令公眉头轻挑,目光灼灼盯着夏昭。
“令公兄的卢瑭寨与小弟的狼嵴山犄角相倚,说起来,也算是相望守助,唇亡亦齿寒……每每想起贤侄当年不幸早折,小弟也是不盛慨叹可惜,恨不能亲手杀掉那杨亮匹夫为贤侄报仇,只可惜那老匹夫一直躲在弘农城内不出来,不能如愿。”
“……时下青黄不接,不得以,小弟带着人出去打秋风,不曾想,嘿嘿……”
说到这里,夏昭全没看到王令公眼中的鄙夷一样,得意的一笑,接着说道:“杨亮那老匹夫,千防万防,终还是给小弟逮到了机会……”
王令公面皮抽动,猛地站起,神情激动得道:“可是抓住了那杨亮匹夫?!”
难怪!
难怪夏昭大半夜的跑到了他这里,感情是这么回事。
自儿子战死后,王令公无时无刻不想杀了杨亮给儿子报仇血恨,可正如夏昭方才所说的那样,这个杨亮很狡猾,知道王令公不会放过他,平日里,都是龟缩在重兵把守的弘农城里不出来,即便是有事不得不出来一趟,身边也是带着重兵。
完全是老鼠拉乌龟——无从下手。
没想到……
“咳……”
正抿着酒的夏昭被呛了一下,不免有些尴尬,道:“惭愧,惭愧……小弟不曾抓得那杨亮匹夫,不过,却给小弟撞见了他的家眷,其中还有他夫人在,一举拿下后,想起令公兄与那杨亮不共戴天之仇,小弟这才连夜赶到贵寨……虽不是杨亮本人,也能稍泄兄胸中之闷……而且,有了其家眷在手,还怕他杨亮不就范,按我们说的做?只要将他赚出城来,令郎之仇想报也不难矣!”
“你怎知那是杨亮家眷?”
王令公一腔热情立时散去了大半,不过,听了夏昭后面的话后,他不由得有些意动。老实说,类似绑架这类事,他还真不屑为之。不过,能给儿子报仇,有机会杀杨亮,王令公也顾不得那许多。
“实不相瞒,小弟曾化装进过弘农城,远远地见过杨亮与他夫人一次......”夏昭不无得意,嘿嘿笑着道:“虽然她们极力掩饰,可小弟还是看得出来,她们所带的十名护卫乃是军伍出身,而且还是曹军。”
“与那杨亮夫人相貌几乎一致,又有曹军护卫相随,不是杨亮的夫人,又会是何人?”
夏昭随高干造反前,也是曹军的一员战将,对曹军的一切,他当然门清。关索留下的那些士卒,正是李延带来的那些人,正宗的曹军出身,是以,夏昭一眼就看出了根底。
只是,他没想到,不只是他夏昭以前是曹军,还有其他人的曹军身份也是过去式。
王令公点点头。
相貌相似,还有曹军护卫,应该错不了了。
夏昭一摆手,道:“来呀!将她们给我带上来。”
不多时间,胡氏、索氏夫妇被押了上来,王令公一看,眉头就是一皱。
夏昭并没有看到王令公的神色变化,顾自道:“令公兄,中间那个妇人就是杨亮的夫人了……嘿嘿,那个,令公兄,你看,小弟为你奔波,不敢言苦,只是,只是……嗯,我们两家那亲事,令公兄你看……”
“亲事?”
王令公面沉如水。
夏昭不曾多想,只以为王令公是见了仇人家眷后才这般,虽然有点携恩徒报之嫌,不过为了儿子,为了将来,夏昭也豁出去这张老脸了,腆着脸讪笑道:“是啊,令公兄,你有二女正值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