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叶蓁蓁都窝在了房间里,偶尔趴在窗户上,看看外边的大海和蓝天。
今天实在是不想再被关在屋子里了,好想出去透透气,去甲板上走走。
可是,外面那么多的人。
她又是新嫁娘,这一路都是不能见旁的人的。
哎,真的是好闷啊。
她回头看那几个小丫头都在围坐在那做着针线。破天荒的,居然看见绿萝也拿着针线。
绿漪一边打着络子一边教着绿萝‘缝’帕子。没错,的确是缝,她昨日寻了自已,说是想学一下‘针法’。说是以后少不得要用‘针法’,在船上也闲着无聊,就来学学。
她当时还被这个叫法哽了一下。好吧,也可以叫‘针法’的,但是,女儿家不都管这个叫‘女红’的么?!她又想起绿萝跟她们不一样,从小学的就是武艺呢。怪不得她会这么叫。她听着刚开始有点别扭,听了几遍‘针法’自己都觉得这也是一门‘武艺’,不跟绿萝的那用在外边的‘武艺’一样,不过这是内宅的‘武艺’!
于是她很是豪迈了一把,拍了胸脯保证,肯定教会她!
绿萝说,要先学缝补衣服。
她就让她拿了画了最简单花草图样的帕子来先练习针脚。细密紧凑又平滑的针脚才能缝出漂亮的衣衫来啊。
平时觉得绿萝也是个纤细的姑娘,也该是通透的人儿。可是看她拿了两天的针才发现,这真是个错误的想法。她的手一直抖的厉害,就跟年纪大了的奶奶一般。而且那手帕也总是半擎着在空中,而不是捏在手心上。
这架势依旧是个舞枪弄棒的样子。
再看看素白的帕子上的那朵三叶草,就像是三条歪歪曲曲又毛烘烘的毛毛虫一般----丑的不行!
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嘿,绿萝,你绣的是什么?”
叶蓁蓁也瞅着那‘毛毛虫’似的东西笑。
实在是太难看了,还有的线居然还在上面打了结!
绿萝好不容易又穿过了一针,还颇是认真的说,“我,在绣花啊!”
“呵呵呵…”
“呵呵呵…”
“呵呵呵…”
满屋子的人听了她的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绿萝瞪眼。
红漪把她手里的帕子取过来,手里一边动作着,一边说
“看,要这样子拿着针,绷子也要拉紧,帕子要铺平,也不可以太紧,不然绣完会缩成一团,下针要快要小要密,浅扎深拉,每一处针脚用力都要均匀大小一致…”
寥寥的几针就勾勒出了一片叶子的模样!
绿萝惊叹后又是哀叹。
她怎么就这么笨啊。
“我怕会扎到手…”
红漪让她放松,把帕子捏在手心上,针尖触在帕子上,她的手就又开始颤了起来,声音都带了点颤儿音。
叶蓁蓁又噗嗤笑出了声。
“平时看你那刀都不怕,还怕这个小小的针?!”
绿萝苦了脸,“是啊,拿刀舞枪弄剑的我都是不怕的。可是,可是这又细又尖的针尖,我真的是害怕,害怕它扎到手心手指里去,又疼又痒的,好难受!”
红漪握了她的手,在她的惊呼中,快速的绣了两针,“看,就是这样,扎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刚学的时候难免都会被扎的,时间久了就好了啊。你们学武,不也会受伤的么?”
“哎,我倒宁愿受伤也不想被扎呢。”
那清清楚楚的疼还能忍得住,这针扎的,就……
好想哭!
看着指尖冒出来的血珠,绿萝真是十分的崩溃啊,指尖上传来的细细的疼,让她身上都起了栗,狠狠的打了个颤!
红漪赶紧的把她的手拉过来,擦了干净,又用沾了点酒的帕子摁了摁。红涟把那个帕子和针线箩都拿到了一边上去。
叶蓁蓁看到绿萝的样子,忍不住了笑。
“要不然你就不要学了,反正衣衫什么的也有人做的。”
“那不行的。姑娘家早晚要会点这个的。无论怎么样,将来难道不给自己的丈夫做一两件衣衫?!虽然有做衣衫的,但也有的事不能由旁人来做啊,比如丈夫的衣衫扯破了,难道不要自己来缝补么?!还能让别人来给缝?!”
绿萝被红漪的比如哽了一下。
给丈夫缝补衣衫?!
她的脑袋晕了晕。
看了眼那件被她藏在被子下的男式衣衫,不禁的咽了咽口水。可不能被她们发现了!要不然,要说不清楚了!
几人倒是没发现她紧张的眼光。
“哎,我想出去走走诶!”
叶蓁蓁撅着嘴,“你们几个还好,都能出去逛了逛,透透气。可是我就一直闷在这个屋子里,真是快要闷死啦!”
红漪听到她的话,又皱了眉头。又想到这几****都是被关在屋子里,出不得门,的确也是闷坏她了。时间久了,怕也是不舒服的。
可是她是新娘。不能见旁人啊。外面又有那么多的侍卫和仆人。
带着盖头又看不见东西,也着实不方便。
几个人就聚在一起商量了下。
终于在午饭过后,甲板上的人也少了很多的时候,叶蓁蓁带着四个小丫头出了门。
杨玉鸿和萧泽正坐在一处阴凉的地方下棋。
看见那袅袅婷婷走来的红色倩影都愣了一下。
杨玉鸿随即就笑了。
应该是闷坏了吧。这几****都在和萧泽商量接下来的事,也没有陪她出来透透气。
她换了一身简单的红色喜服。交颈领的襦裙,罩着用金线勾勒芙蕖的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