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时间内一下子就失去了好几个爱徒杨教授听到我们的议论声不禁竖起了耳朵,当听到‘古墓’二字时,似乎一下子摆脱了悲伤的情绪,立即坐直了身子。
再怎么说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即使江西梅岭和荆门钟祥的帝王陵再怎么宏伟离奇,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场面。
如果说在地底下做一个堪比人间的地下世界,凭现在的科技水平应该可以,但是在技术资源极度缺乏的古代,又怎么可能完成这么大工程呢?
我想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直截了当地说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如果过十个小时还是这种情况,那就是咱们真的进了古墓了。”
我见众人似乎都没了主意,干脆直接指挥道:“尸熊已经被重伤,即使报复心再强,短时间内也不会轻易过来,目前咱们不辨方位,还是原地休整比较好,大家也都别愣着了,就地安营扎寨。”
在场的人中也就我、刘达和余爱婷有过此类经历,心理素质要比那群学生要强的多,现在既然我已经发号施令了,众人也就自然而然地遵守照办。
我本想和刘达去收拾一堆树枝过来生火,可目光所及之处别说树枝了,地上连枯树叶都没有,只有少量的土疙瘩。
如此一来,我心中疑虑更深,看来这里还真是有些不简单啊。
邵世铨看出了我心中的顾虑,从背包里掏出一卷铜线道:“锋哥,达哥,咱们一起把这个绕着周围拉上一圈,这样就没事了。”
“这是……”我看了下这东西有些不解,刘达拍了一下脑门道:“我知道了,这肯定是用来报警的吧?”
邵世铨道:“不止连接着警报装置,还有高幅度电压,简单来说就是个电网。”
我一听顿时心中一动,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会带这种好东西来,有了这个东西,大家也都不用轮流值守了,倒真是一件野外神器。
我们两人在邵世铨的指点下,用铜线把四周绕成了一个圈,然后用一些塑料支架每隔半米就撑在地上一个,把铜线搭在支架上,也就避免了铜线碰到地了失去了效用。
最后,邵世铨把其中一头铜线牵到圈中,又掏出一个笔记本大小的装置,把铜线接在上面。
等大家把一顶大帐篷搭起来后,正要搭第二个,我赶紧阻止道:“一个帐篷够了,大家挤挤也就是了,现在安全为上,不要再计较那么多。”
大家也都不是小孩子了,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再顾忌那些繁文缛节,便一个个坐在地上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然后一个接一个钻进帐篷中。
等三个女孩子都进去了,刘达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抖出三根给了我和杨教授一根,虽然我平时很少抽烟,但现在这种情况用这东西减减压也是可以的,于是干脆叼在嘴里点上。
邵世铨接好电线,然后在那装置上调试了一下,按下两颗按钮,两个红色的晶体管便亮了起来。
他拍拍手道:“好了,就算是那疯熊想要进来,也会被高压瞬间电倒,大家可以安心睡觉了。”
刘达递给他一根烟,邵世铨摆摆手拒绝。刘达边把那根烟装进烟盒边问:“你这电瓶能蓄电多少啊,经得起一晚上的消耗吗?”
他这个问题正是我想问的,却没想到邵世铨摆摆手道:“费不了多少电,这东西我装了一个触发性的瞬间增压装置,没东西碰到时只以微电流来预警,一旦猎物碰到铜线,警报响起的同时会立即触发增压,所以算是非常省电的了,电量用一个星期没问题。”
“这么牛啊。”听他解释后,我心中大定,不禁对他赞不绝口,这小伙子真是可以的,保卫工作做的真够到位的。
他找出巧克力吃了几块,打了个哈欠跑去睡觉了,刘达抽完烟也有些犯困,帐篷外只剩下我和杨教授。
我见他坐在地上望着我们爬上来的那个洞口发呆,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于是拍了拍他有些佝偻的后背道:“杨教授,烟屁股。”
“啊?”杨教授骤然回神,这才感到烟屁股烫手,忙不迭地把烟蒂丢到一边。
“人活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杨教授既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喃喃自语,眼睛依然望着不远处那黑幽幽的洞口。
这种具有哲学的话题我曾经也想过,只是迄今为止也没有找到真正的答案,由此,我再次想到曾经在梅岭遇到过的那些人,那些事,不禁有些黯然。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我竟然有些怀念杨梦芬带去的那些保镖和另一伙人中的鸡哥和瘦猴,虽然他们已然永远埋葬在地下,但曾经的那些过往不管好的坏的,都是那么的令我缅怀。
介于杨教授受到的打击太大,必须得到充足的休息才能恢复好的精神状态,于是又闲扯了一会儿,在我再三的要求下,他这才进入帐篷睡觉。
我爬进帐篷看了一眼,帐篷顶上挂了个瓦数非常小的led灯,帐篷里的情形勉强能看清楚。
我见杨教授挤在邵世铨和刘达中间,刘达岔开大腿把最边上的位置都占没了,无奈之下,我就在众人脚头猫着身子躺下。
刚刚闭上眼睛,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心脏顿时狂跳起来,因为我陡然发觉,我那曾经突然出现的夜视能力不知不觉竟然消失了!
难怪自入夜后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夜视能力跟我眼睛中那些尸霉多少有些关系,如今夜视能力消失,是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