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在刘达的惊呼声中破地而出,它的出现带来的动静可不小,整个墓室都微微颤动着,发出轰隆隆的沉闷声响,墓顶的灰尘像蒙蒙细雨般直往下掉,顿时我们三人就变得有些灰头土脸了。
刘达一眨不眨地盯着逐渐升起的石棺,脸上尽是惊喜之色。此时的我仍旧被杨娟那樱桃小嘴吸着血,由于异常地疼痛使得我浑身的肌肉微微抽搐着,我现在可没有任何心思看那所谓的帝王棺里到底有啥宝贝,也不想知道白玺在不在里面,那白玺究竟是个啥玩意,现在只想让杨娟赶紧清醒过来,再这样下去我可真的要挂了啊。
也许是老天保佑,就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候,后肩的伤口处微微一松,然后传来一声饱嗝,没错,我确定就是打嗝的声音!
可能是失血有点多,我的身体有些发软,侧身翻到一边爬了起来,就见杨娟正惊恐地看着我,而她唇上殷红如血,嘴角边还有一条红色的血痕,尖削的下巴上挂着血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
此时石棺已经完全出现在地表上,颤动和响声也已经停止,刘达把视线转向地上的杨娟,看到她眼睛的眼白处已经不再是黑色,这才松了口气放开她的手腕站起身来。
我苦笑着问道:“你倒是好,中了次邪不仅被我治好了,还喝饱了肚子,我等下要是站不起来你可得背我出去。”
她还是那副惊恐之色,抹了把嘴唇放到眼前一瞧,顿时歪着头就干呕起来。
“别介啊,这可是大补,吐了多可惜。”一向开朗的刘达此时的心情不错,不由地开起了玩笑。
她到底还是没有呕吐出来,回过头来双手反撑着地面向后倒爬,颤抖地问道:“这……这是哪里,你们……你们是谁!”
我看了眼满头白灰的刘达,立即明白了,赶紧拍了拍头上的灰尘,又用手抹了把脸道:“认识了么?”
“你……啊,你……你是何锋?”她似乎一下子找到了救命稻草,扑过来拽着我的胳膊,忽而又像是发现有些不对劲,又一下子推开我问道:“你……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在这里?”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有些不解地看向刘达,“达哥……这……”
“难道还没清醒?”刘达有些纳闷,但随即道:“难不成刚才中邪让她失忆了?你看,她都不认得我了!”
杨娟已经退到墙边,摸了摸裹着衣服的小腿,眼泪在眼眶打转,突然抱着膝盖蜷缩在那里哭了起来。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完全蒙圈了,就算是失去了某一时刻的记忆,也不至于让胆大的杨娟突然转了性吧?而她这柔弱哭泣的模样,倒是让我想起了昨晚的她,那个时候,貌似就是她这样,难不成又在和我装?
刘达现在懒得听她在这里哭,翻了个白眼儿道:“我说小娟妹子,能不能别在这里哭丧啊?你这样很不吉利的,让我心里慎得慌,你不是要白玺吗?喏……让你先摸,免得事后说达哥我做事不厚道。”
她像是没听到似的依旧在那哭泣,肩头一耸一耸地好不难过。
她这反常的现象倒是让我产生了怀疑,一个人再能装,也不可能装得这么逼真啊,更何况有必要在我们两人面前装吗?
刘达可是见过她坚强之处的,怀疑道:“莫非她精神有问题?”
“你才有……等等……”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自言自语道:“难道是精神分裂?”
刘达有些讶异地问我:“她如果有精神分裂症你难道不知道?”
“我上哪知道去我?我和她相识也不过二十四小时!”我无奈地叹道,正想着这下该怎么办的时候,我突然灵机一动,打了个响指道:“有了。”
说着,我在刘达充满疑惑的眼神中走向杨娟,蹲在她面前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昨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也很无奈啊,如果你是为了那样的继父而对我和我爸生恨的话,那我就真没办法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你难道不会判断么?我对你是好是坏难道你分不清么?”
果然,她听了这话抬起婆娑的泪眼,抽着鼻子道:“那……那……你得……告告诉我……这是哪。”
“好好好,等下我就把来龙去脉全盘托出,放心吧。”我循循善诱地说道,说到这里,我把试探她的点子抛了出来:“你先把你左裤兜里的龙蟠月扣给我。”
“龙……龙蟠月扣?”她抹了把眼泪,一边疑惑地看着我,一边伸手在裤兜里掏了掏,果然,她将龙蟠月扣掏了出来,向我递过来道:“是……这个?”
我顿时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龙蟠月扣虽然到手了,但同时也确定了一件事……她真的是精神分裂,或者说是……双重人格!
此时的刘达已经耐不住性子了,对我道:“既然她不记得了,那我就……不客气啦?”
我摆摆手道:“去去去,如果摸到白玺了还是给我吧,等她醒了我转交给她。”
杨娟完全没听明白我们到底在说什么,或许在她的意识里,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这样严重并且罕见的病情。
刘达先看了看墓室四周,然后手持匕首从一旁绕过去,刻意避开了刚才让我和杨娟中邪的中间道路。
此时的杨娟完全就是个柔弱的小丫头,她这才看到前方有一樽石棺,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缩着脖子在那瑟瑟发抖。
我拍拍她的肩头安慰道:“没事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