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你说!”况飞尘当然不愿意白白错过这个机会,急切地询问道。
“你觉得北府军都统,能不能配得上你那位世家小姐?”江元修继续卖着关子,但是况飞尘倒好像是懂了,心里也咯噔了一下,看那表情,也是动了心啦。
况飞尘心知江元修想要借助他的力量收服北府军,不过他并未因此而有不满,说白了,这个世界上人和人的关系不就是利用和被利用吗?要不是有这么点价值,人家何必为自己担这么大的风险深入敌占区,什么同学不同学的。
想想自己也并未吃亏,凭自己的实力,要没有人的帮助,也没希望接手北府军。那位姑娘的家里是长老会的要员,一个参将的身份,想要高攀,下辈子也没机会吧。
“你想要我怎么做,直接说吧!”想到这里,况飞尘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江元修看了况飞尘一眼,明白这个同学其实心里比自己更需要这个机会,当然,对于江元修来说,即使不能得到北府军,也还有别的办法,而他况飞尘想要出人头地,这个机会绝对不容错过。
“我在北府军中有一个眼线,你去找他,附耳过来!”江元修渐渐地压低了声音,这些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除了眼前的这位暂时算是同舟共济的同窗。
“嗯……嗯……我明白……”况飞尘一边听着一边不时地点头。双眼之中充满了战斗的渴望。
交代完这些事情,江元修才再次打量了况飞尘一下,关注地询问:“怎么样,恢复得还好吧?要是短时间内让你出战有没有把握?”
况飞尘并不答话,微微一笑,右手两根手指灵巧地捻起落在脚边的一枚小石子,稍微一用劲,石子化为齑粉,显然恢复得相当不错。
江元修满意地看着他,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就好像是在投资做买卖一样,至少得知道手里的货能值多少钱。就目前看来,这生意做得过。
“嗯,不错,那依计行事,你先去,北府军目前驻扎在北市外西凤山中,我在这里还有些事情处理,十日后我会去接应你!”
况飞尘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已经拿定了主意,这次出去,一定要搞出大动作来。
两人正要走出茅屋,突然撞进来一个斥候,迎面见到江元修立马下跪禀报道:“都统大人,信王殿下有旨!”
江元修随手接过,看了一会儿递给况飞尘,并说道:“好了,风起来了,该你去办事啦!”
况飞尘盯着这份旨意端详了半天,突然兴奋地回答道:“总管大人,恭贺您高升,请等待卑职的好消息!”
说罢,他转身出门,喊随从备好马匹,当即上马离去,一声高呼留在风中:“江总管,北府军我尽快给你带回来!”
他只带着一个随从,一路疾驰奔往西凤山,眼看离西凤山越来越近,他逐渐放松了警惕。
“咻”的一声,一支哨箭飞来,算是警告,况飞尘举臂挡开,随即大呼道:“北府参将况飞尘伤愈归队!上面的弟兄请放行!”
“况飞尘!你还活着,你还好意思回来?”哨塔上竟然是来苏儿,他恨恨地盯着况飞尘训斥道。
况飞尘脑袋中嗡的一声,怒火中烧,却只能强行压制着,闷声回答道:“将军,卑职不明白,卑职并未叛敌,何以惭愧?”
他这句话听在来苏儿的耳中是那样的刺耳,这岂不是直接指斥来苏儿纵敌放水的事情吗?好胆!来苏儿心中怒火直烧,心里明白绝对不能让他回到营中,因为纵敌一事,北府军中多有异议,如果况飞尘回去再这么一挑拨,还不懂得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这个况飞尘,双塔寺一役算是大出了风头,也成了他的心腹大患,因此一听到探子禀报说这个对头在回营的路上,他就马上推开姬妾的纠缠赶来哨塔,希望能成功拦截。
无毒不丈夫,来苏儿一举手,命哨兵将弓弩对准况飞尘,想要在这时就把这个以前的爱将处死。
“且慢!都统,不知您因何要处死况参将!”弓弩将发未发之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正好阻止了他部下的狙杀。
“薛毅,你想要造反不成?”是第六军的薛毅,这家伙从双塔之战后就对来苏儿心怀不满,时不时的想要作对,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卑职不敢,不过况参将有功无过,任意杀戮恐怕难以服众吧!”薛毅话虽然说得客气,可动作却一点都不客气,他带了一千余人,将哨塔团团围住。显然,来苏儿一旦敢对况飞尘下手,他就马上要兵变了。
双塔龙虎之战后,虽然来苏儿撤得及时,部队却也有了很大的伤亡,原本的六十万大军,剩下三十几万,一想到这里,他晚上睡着都会哭醒。
兵力本来就不足,更不能出现兵变,他明白这时候不适合得罪领军将领,犹豫了一会儿,装作猛然醒悟般,大笑道:“哪里哪里,老夫只是跟况参将开个玩笑,不管怎么说,他都还是老夫的爱将嘛,怎么会对他下毒手呢!”
正一步步走近的况飞尘心中暗骂:“你个老狐狸,要不是情势所逼,你哪里肯放我一条生路啊,算了,这事心里知道就好,懒得跟你计较,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想到这里,况飞尘装作很兴奋的样子,张开双臂扑过去,抱紧来苏儿大笑道:“都统,总算见到你们了,我还怕以后再也没机会一起打战!”
来苏儿还没缓过劲来,只好勉强应对着:“况参将一路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