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必?赢,况飞尘心中暗暗告诉自己,这是血麟会组建之后的第一战,一旦失败,今后的工作将无从开展。
自从上任那天的演讲之后,西府近卫营的士气一直高涨着,这些热血战士的眼中,什么困难似乎都并不存在,他们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要把热血涂洒在溪南这块土地之上。
可是,他们是血麟会的苗子,况飞尘的愿望是,能最大程度地保留他们的实力。战当然要打,但绝不能蛮干。
溪南街,离州北市与西市的通道枢纽,这条街上遍布着商户,辉煌的建筑,红砖绿瓦的房屋鳞次栉比地整齐排列着,粉刷得洁白清爽的街墙,一溜溜地延伸到西部。
因为战争,这里的店家多数都没有开张,以往繁华热闹的景象早已不再,但部分店家却依然不合时宜地喧闹着,上千家的茶馆中来来往往的客人,构成了这个时期唯一的和平景象。
近卫营一行万余人,除了一个联队当值戍守来苏儿驻地之外,其余人员乘夜突进至溪南街口外。
大汉建国至今,还没有那个国家曾侵入到离州城内,因此溪南街原本并无设防,尹之遥有鉴于此,命当地客汉守军临时抢修了壕沟土垒,最多就能应个景而已。巡逻的客霍联军战士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敢突袭溪南,守备极为松懈,三三两两的巡逻队伍只是在悠哉地闲逛。
况飞尘自领一个团队冲在最前,此时已经埋伏在离街口百余丈的民居之中。
“参将,还等什么?这战可以打,我以前就没见过这么松松垮垮的队伍。”伏在他身边的一个军官焦急地催促着。
“别急,这里怎么也不像驻守了四五万人的样子,别是有诈吧!”况飞尘抑制住马上冲锋的冲动分析道。等,他务必要一击必杀,不能有任何的疏漏。
这样一直等到半夜,派出去的斥候才回来,带回一纸密报,况飞尘拆阅之后马上随手撕毁,脸上的笑容逐渐绽放了出来,招呼身边的几位军官道:“告诉弟兄们,准备作战,廖康全,你的第一标主攻,从侧后方的围墙翻过去,先占领双庆楼、衍西楼、宝泰楼这几个点,姚庆山,你的第二标绕道经坊门进入,安有鑫,你的第三标跟着我正面进攻,吸引敌军,策应其他部队的行动。”
他兴奋而冷静地带着一个联队作为先头部队乘着夜色潜行而进,身边跟着的除了战士之外,还有近卫营的直属队几名军官,那个刚来时点卯的刀疤脸军官也在其中。
说起这个刀疤脸扈子兴,他可是近卫营的实权人物,原先的参将在这里的时候也得惧他三分。
况飞尘并不太信任这个来苏儿的心腹宿将,这才故意将他带在身边,以免他搞鬼搞怪,幸好,一路上都还算平静,况飞尘这个时候倒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对这个军官也有些惭愧。
只剩下大约十余丈了,借着街口的灯笼,已经能清晰地看到敌军哨兵的样子,人并不多,一眼打过去,值守的大约四五个,街口耳房中也有一小队人马,其余的敌军应该都在安心地休息着。
“哐!”身后不知道是哪个踢到了路边摆放着祭祀用的香案,香炉掉落在地发出声响,况飞尘连忙闪身躲入一条巷子之中。
“谁?”敌人的哨兵闻声警醒,叱喝道。
咻咻的弩箭呼啸着洒满了况飞尘原先站立的位置,好险,他伸了伸舌头,像是跟上天道了个谢,就在这个时候,他猛然听到身边民居之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响,不对劲,还伴随着刀枪碰撞的声音,脚步声相当杂乱,但是人数很多。
“撤!”他大喊道,带着身边的几个战士转身就跑。
他前脚刚迈入原先蹲伏的民居,后脚就有无数的弩箭扑了下来,跑得慢的一些近卫营战士惨叫着倒地而亡。
“快!让其他两路马上退回街后古道!”还没有喘匀气,他就马上命斥候奔出传令。
“已经来不及了,参将,那两边估计早已打响!”安有鑫担忧地说道,他苦着张脸,不知是否在考虑战友们的安全。
“不是让点火为号吗?”刚说到这里,他马上住口了,因为原本作为信号放飞的孔明灯早已高挂半空。“这是谁干的?”况飞尘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哪里出了差错?
还想什么,快去救援吧,况飞尘没有考虑太多的东西,带着安有鑫和第三标火速赶往坊门的方向。
一路所经之处弩箭如雨倾下,况飞尘也身中多箭,来到坊门之前,一脚踢翻正要一矛刺来的一个客汉兵,右拳砸在他的头盔上,连头盔一起砸得稀烂。
“冲进去,告诉弟兄们,转为巷战!”况飞尘一边呼喊着一边拔出腰间横刀,转身一刀将一个迎面而来的敌兵从头到脚劈成两片。
他们每十人一组,像雨滴渗入大地一样,一进坊门之后就马上?着各条巷子隐入民居之中。
况飞尘冲杀得最?,他在最前面,两支镔铁手臂挥舞起来,简直如天神下凡般勇武,只见他一手扼住一个敌兵的脖子,往墙上一推,土墙当即轰然倒塌,敌兵的脑袋糊在墙体的碎屑之中。随即右臂往后一护,一把敌兵的战斧与之相交,碰撞出飞舞的火花,敌兵显然愣了一下,就在这个空档之下,况飞尘右脚后点,点在对手的小腹上,转身一拳,砸得对手飞出十余丈远。
他身子一闪,借着墙壁被砸出的一道裂隙窜入屋内,后面一直紧紧追来的几个敌兵刚有一个把脑袋探入,却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