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知道怎么办?拼吧,还能怎么办?”江元修大吼起来。
此时夜色正浓,温柔的月色下,两伙人正在做着厮杀拼命的这种不良勾当,实在是有煞风景。
厮杀了太久的时间,双方都早已精疲力尽,马贼逐渐放缓了进攻的锋芒,熊奇收拢了队伍驻扎在村东头,准备步步蚕食。
“如果箭能像刀一样就好了!”江元修寻思道,师父授艺时曾说过,一般的刀法因为没有附着内劲,对真正的高手或披坚执锐的将士来讲,杀伤力并不大。
突然又想起前晚闯入敌寨时,刀劈敌兵,多数都被他们的甲胄所阻,杀伤力不大,再看看对手,用的多数都是矛刺长枪,利于突刺,江元修总算想明白了,为何装备上会如此分配。
这也是江湖厮杀与战场不同之处,江湖好汉不可能穿着盔甲在街上斗殴,刀剑易于砍劈,此时杀伤力较大;而战场上的对手都穿着盔甲,刀砍剑削,即使劈开甲胄,也往往只是造成较小的皮肉伤;对手用的是矛刺这种尖锐易于突刺的武器,一旦刺入盔甲,可造成较深的伤口,较快使敌丧失抵抗力或直接丧命。
此外,他们的布阵,无论进退,都稳如泰山,丝毫不乱,同样的十几个人混战,自己这方,完全是各顾各的,没有一点章法,而人家呢,四面八方刺来,无处可避,又用盾护住,功守两方面都远远强于己方。
攻则犀利,守则稳固,这是对手;攻则混乱,守则无据,这是自己。
近战完全没法打,弓弩呢,又无法真正达到效果,多数被敌人的盾牌挡下。
这样下去败局已定,江元修深深地担忧着。
“咦!”他试着将内力缠绕到箭矢上,北辰诀心法真是无所不能,竟然完全没有阻碍。
此时他脚边正有个深坑,一个受伤的青年将洗完伤口的水倒了过来,在他脚边形成了一道小溪。
坑底是一个小洞,水扑了过来,在洞口打着旋激射进洞内。
江元修若有所动。
那刚倒完水的青年见江元修楞在那里,以为水溅到他惹他不快,连忙道歉道:“元修公子,对不起,我刚没看到您在这!”
江元修闻言仰面一笑,欣然道:“没什么,我还要谢你呢!”
太极?对,这不就是太极吗?天地原力,本就是阴阳互交,旋转而生,若能将内力分化阴阳,以螺旋的方式放出,肯定比直来直往更迅猛有力。
他并不知道,这道理只是想起来简单,要不是他的北辰诀能人所不能其他人即使想到这个道理,要实行起来也是千难万难。
因为来了些乌云,月色逐渐变得晦暗了,两边阵营都点起了篝火。不同的是,村民这边零零散散的五六堆,马贼那里几百堆。
寒风吹动火苗在放肆地舞蹈着,每个人的脸上忽明忽暗。
马贼不时的有些动静,幸赖青年们借助地形优势多次阻击拦截。
不过形势越发不容乐观,青年们只剩下不到五十人,箭矢所剩也不多了。
篝火旁的七八个年轻小伙子都在望着江元修,因为自从看到水漩涡之后,他已经沉默了很久。
其实他正努力要将体内内力分化阴阳再予以重新组合。
这样的奇功,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人能相信,事实上,江湖上内力深厚者无数,却从来未曾有人想过可这样使用。
“成了!”他这一出神就一直到了寅时,一声惊喜的喊叫声把身边的好些人都差点吓出病来。
“元修,怎么?”重伤后站都困难的秦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江元修,好奇地询问。
“哦,没什么,你还能挺得住吗?”江元修转化了话题。
“唉,两边从肩膀斜下来刺了两根这么长的矛刺,要不你试试看,就知道如何了!”秦彪没好气地反驳道。
天色渐渐变得阴沉下来,眼看大雨将至,江元修检视队伍,只剩下四十八人,包括失去战斗能力的秦彪等七人,对手尽管伤亡惨重,目前仍有两千余人。
小官去搬救兵至今杳无音讯,使江元修的计划无法继续实施下去。
心下暗自思量道,此处离?化场仅仅三十余里,小官要是找到驻军,以他们的行军速度,两个时辰可到村里,至今未见人影,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官别的不行,轻功却是极好的,人更是机灵圆滑,不至于会被人拦住,也不至于和驻军的长官起冲突。那难道?
江元修不敢往下想,在祁阳县就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却无法真正找到原因,现在小官去而未返,焦急之下,他脑中灵光乍现,似乎是把握到了一些背后的隐情。
“居林!”江元修刚想明白,马上找到高居林,低声交代道:“?化场的救兵怕是靠不住,你能否帮我跑一趟县城?”
“县城?”高居林的眼神中现出一副迷茫的样子,他不明白江元修在想什么,如果连?化场驻军都不敢掺和的话,县城的衙役更没这胆量了。
“不,不时衙役,你到县城后找一个名为义盛隆的货行,老板姓丁,帮我转一封信给他!”
“好!”高居林一向对江元修极为崇拜,他说的话无不听从,也不问何故,连忙答应下来。
“义盛隆?那不是一个遍布大汉各地的货运组织吗?”秦彪毕竟是见过一些市面的,马上提出疑问。
“嗯,其实我跟义盛隆的当家?清风有些交情,现在只能让他帮我们想办法了!”江元修随口应道,不过秦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