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师兄在山上,池糖的小日子过得灰常之幸福,她就是终南山的唯一,前院、后山、樱桃树,全是她的。连原本的禁地——大师兄的房间——她也想进就进,她还要进进出出,哼!
为了表明自己的绝对领地,也为了之前几年受到的屈辱,池糖每天都要去大师兄的房间,踩几下门槛子,或者在他的炕上滚几圈。
没有大师兄的日子,池糖幸福到飞︿( ̄︶ ̄)︽( ̄︶ ̄)︿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池糖在这五年间也是飞速成长,虽说没有成为绝世高手,但是二流高手的程度还是能达到的,对付几个彪形大汉是轻轻松松小case。
总之,以她现在吃嘛嘛香,身体倍棒的健壮模样,绝壁不用担心被色、情狂蹂、躏至死。谁压谁还不一定呢!
山上的日子很快乐,唯一的缺点就是消息闭塞,不知道外面情形怎么样?摄政王有没有看上她母亲她姐姐什么的,有没有和齐家发生冲突?
每次乳母上山,池糖都要拉住她的手臂仔细询问家中情形,得知家中长辈都好,摄政王也没有和家人发生冲突,才松了一口气。每当这个时候,池糖就会心存侥幸,觉得只要她不出现,摄政王就不会看中她,齐国公父亲也就不会和他对着干,齐家就不会灭门。
她真想永远待在山上啊!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她刚满15岁,就被南先生赶下了山。虽然长大了就不能抱着先生的腿撒娇,但池糖另辟蹊径,开始扯先生的袖子:“师父,师父,你说不会赶我走的。”
“你听错了!”南先生语气温柔。
池糖:“……”
师父你怎么能这么调皮呢。
无论池糖怎么不想走,怎么撒娇,最终都在南先生和齐家来人两方齐心合力之下撵下了山。
齐家安排了马车来接她,来人是她二叔家的堂哥,齐三郎。她自己的亲哥们因为都在朝中挂了要职外放,山高水远不知道在哪,根本不能来接她。
十年来,齐家一直对外宣称,她在终南山脚下的别院休养。女孩子上山习武,总归是名声不雅。名门世家都喜欢大气贞静的媳妇,谁会想要一个跳脱粗鲁,身手高超的媳妇。若是夫妻之间有了龃龉,丈夫被媳妇压着一顿胖揍,岂不是夫纲不振,什么名声都没了。
马车里池糖掰着手指头掐算自己及笄的日子,是越算越心酸,时间过得可真他么滴快,居然还有三个月她就及笄了。
她不想见到摄政王啊!
池糖怏怏地躺在马车中,乳母以为她受不得路上颠簸,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安抚:“五娘子忍着点,马上就要到云州城了,咱们在城内休整一日,后天再赶路。”
见池糖神色仍是低落,打不起精神,乳母又道:“五娘子还记得幼时玩伴,那个姜家小娘子么?”
池糖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寻一圈,不确定道:“姜七娘?”
“嗯。”乳母点头,“她父亲任了云州太守,姜七娘子随父母到任上,如今人正在云州呢,五娘子要不要去拜访一下?”
姜七娘?池糖绞尽脑汁地搜寻姜七娘的记忆,发现这个姜七娘跟原主的命运有点相似,也是生得好被摄政王看中。不过她家不比齐家势大,在家中也没有原主受宠,姜家不愿意因为她得罪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就舍弃了她,将她送到摄政王府中。
入府不到一年,人就没了。
不过……池糖捏着下巴糊涂起来,姜七娘比原主大两岁,现在不是应该殁了么?又怎么会在云州?
就是因为有姜七娘的惨剧在先,齐家才无论如何都不愿让原主进摄政王府。进了王府,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
摄政王是出了名的残暴狠戾,往死里折磨女子。
事情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变化?池糖心里咯噔一下,腾地坐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乳母被吓了一跳,忙道:“五娘子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去跟三哥说一声,加快速度,我要早点到云州,另外安排一个侍卫乘快马前往云州,把我的帖子给姜家送去,说我明日上门拜访。”
见池糖神情严肃,乳母不敢怠慢,赶忙去寻齐三郎,将池糖交待的事情告知给他。
齐三郎性情温和,对家中姐妹一向怜爱有加,想到这个小堂妹这么多年一直住在山上,恐怕是寂寞坏了,所以一下山就急着见旧日姐妹。
他心里怜惜池糖,遂二话没说,直接将池糖交待的事吩咐下去,甚至比池糖想得全面,还给姜家备了份厚礼,吩咐一小队人护送礼物,快马加鞭先一步赶往云州城。
发现姜七娘这个变化之后,池糖就再也坐不住了,心里七上八下地不安,她拉着乳母的手详细询问京中情况。
乳母这些年也是一直陪她在终南山,至多知道一些家中事,对朝局是半点不知。池糖得不到摄政王的消息,只能按下性子忍耐,等着到云州城见了姜七娘的面再行细问。
未到傍晚,马车就已经驶到云州城,姜家安排了别院给池糖居住,像是她这种身份的人根本不可能住客栈,每到一个地方不是住驿站,就是借住当地官员的别院。
姜家的别院很小,却布置得很精致,清幽细雅很适合池糖这样的小娘子居住,别院中还有一个小小的池糖,养着锦鲤,活泼泼地游来游去,十分可爱。
别院管事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精干婆子,笑着对池糖道:“七娘子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