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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郎,我怎么感觉你自从从三河回来以后,就很不拿我这个父亲当回事啊。”
“是嘛,我倒是没有这种想法,只能说随着年龄的加增,我已经不可能再跟你拥有完全一致的想法了。”
“那么,你的想法是什么?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我将两只手放到盘坐的大腿上,目不转睛的与明智光秀,也就是我在这个世界的父亲对视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明智光秀的眼神,已经不会给我任何“威压”了。
“父亲大人,我想问一句,您的思想,是不是已经开始随着您年龄而慢慢老化啊?”
父亲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怎么?你觉得我已经开始变成一个愚昧守旧,不知变通的蠢人了?”
“我绝没有这种想法,父亲您可是织田内府最信任的家臣之一,领地达到五十万石的大名,我怎么敢说您愚昧守旧呢?”
“。。。。。。”
“我之所以说您的思想老化,是因为,这次的静姐姐被送回来的事件,谁都看得出来,这是荒木村重谋反的先兆,他只是顾念最后一点情谊才这么做,您如果觉得。。。。。。算了,如果您执意认为他没有逆反之心的话,呵呵,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那么,敢问将监大人,我该怎么做呢?”
他的语气变得高亢,其中有些许不满。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或许早就被他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但现在似乎不会了。
“想织田内府请缨,充当讨伐荒木村重的先锋,这样不仅可以撇清我们与荒木家的关系,而且还可以立下战功,说不定本家的领地还能再增加一些,嗯。。。。。。摄津国的土地可是很肥沃的,一点都不逼近江差。。。。。。”
父亲突然一起猛拳打过来,因为他就坐在我对面,所以我在他处全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我左手一翻,一把抓住父亲的小臂,父亲不甘心受制,左手打了过来。
不过这回我却没有用右手来防住他,而是两只手指头化作“二龙争珠”的势头,直直向父亲的双眼插去。
“小五郎(大哥)不要!!!”
母亲,静姐姐还有十五郎都被我这招给吓呆了,因为我毕竟年富力强,父亲就算左手可以打中我,这么近的距离,我的手指头也绝对会伤到父亲的眼睛。
父亲大吃一惊,左手连忙回防,我也是时候的收回右手。
“父亲大人,你当初教我‘镜心流’的时候,可是跟我说过,如果想进行绝对的防守的话,那还不如直接使用进攻来得好,这句话我可是一直都记在心里啊。”
“够了!小五郎,你今天很奇怪,怎么好端端的,跟父亲顶嘴又动手呢?”
父亲抬手止住了母亲的话。
“好了,小五郎,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下次我再找你谈!”
“嗯,我先告辞了。”
“大人,小五郎他只是一时糊涂,才冲撞了您,请您千万不要生气,我回头会好好责骂他的。。。。。。”我退下后,母亲唯恐父亲会发火,于是便一个劲地当着大家的面数落我的不是。
其实我的行为已经不是“冲撞”这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差点伤了父亲的眼睛,说是大逆不道都已经不为过了。
“生气?不知为什么。。。。。。”不知怎么的,父亲略显苍老的脸上,竟然出现了苦笑。
“不知为什么,我竟然完全没有生气,他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以前的那只会在我面前唯唯诺诺,甚至都不敢抬头看我一眼的小孩子了。。。。。。”
“是。。。。。。是嘛。。。。。。”
父亲的话中,似乎有不少夸赞儿子的意思,母亲慢慢的眉头放松下来。
“他刚刚说我老了,实际上,昨天主公也是这么说我的。。。。。。”
“啊?”
(“镜心流”的全名叫做“明智镜心流”,不过与明智光秀一点关系都没有,这里纯属作者在扯淡,大家不要当真)
。。。。。。
永禄十一年(1568)的春天,在稻叶山城。。。。。。哦不,这座城已经被他的新主人,三十五岁的织田上总介信长殿下(没记错的话,所谓的从五位下弹正少忠是他护送足利义昭进京之后,幕府替他申请的)改名换姓,叫做“岐阜”。
虽说这个名字来的还挺有典故,但它的叫法无疑相当拗口,不过日本人还是坚持将这个名字叫了四五百年。
织田信长的兴致很高。
和许多战国大名一样,领兵上洛,统一全国,是织田信长毕生的梦想,当他还被人叫做“尾张大傻瓜”的时候,这个梦想就已经开始启程了。
上洛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按照自己的战略,要想上洛,就必须要先控制住尾张,美浓,伊势三个国家。
不仅仅是因为这三国都是超过过五十万石的大国,更因为他们自身所具备的诱人的战略价值,尾张商业发达,美浓土地肥沃,伊势海运繁荣,可以说是各有所长了。
早在去年,织田军就渡过辑斐川进攻伊势,泷川一益做得不错,到底是个忍者,对于伊势豪族们所使用的游击战术完全不陌生,略施小计就把他们杀得大败而逃,北伊势的最大实力派神户家族已经撑不住了,前来求和的使者已经在赶来岐阜的路上了。
“哼哼,神户家一倒,那伊势剩下的唯一一个稍微有点实力的豪族就只剩下南边的北田家了,哼哼,什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