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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柴田胜家先前的计划,前田利家在两天之后,带领着水军从越中东部三轮峡海港登陆,一路上杀人放火,攻击城镇。
上杉景虎对这件事情充耳不闻,仿佛完全不知道一样,任何军令也没有发出。
“按照轩猿里忍者的回报,柴田胜家似乎现在已经不再俱利迦罗谷西侧的大本营里了,而丹羽长秀和明智光秀这两个副将似乎也不在那里,据驻扎在越前的内应汇报,这两个人似乎在敦贺港研究茶道呢。。。。。。都快要开战了,他们这么离开,难道就不怕我跑趁虚而入吗。。。。。。”
“大将!帐外直江兼续大人求见!”旗本向帐内的总大将,也就是上杉景户询问是否让求见者进来的意见。
“直江兼续?”上杉景虎皱了皱眉头,直江兼续是原本是上杉谦信的家臣,上杉谦信死了以后他理所应当的就成了自己的家臣,但是。。。。。。也不知道是他情商太低呢?还是上杉景胜实在是太吸引他了。。。。。。相比较自己这个主公,他竟然跟上杉景胜关系更加密切,这让自己怎么愿意重用他,所以这回战争,就没有带他来。
他不好好呆在春日山城,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让他进来吧。”
“直江与六兼续,拜见主公,祝您旗开得胜。”
“直江大人,”上杉景虎有些不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直江兼续,“你不在春日山城好好服侍仙桃院(绫御前)殿下,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回主公,在下来这里,正式奉了仙桃院殿下的命令,”说着,直江兼续从怀中拿出一个油纸包裹,“这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安神补脑的药材,仙桃院殿下担心主公与弹正殿下太过辛苦,所以特立让我把这副药给带来,她还说,请您务必要接受,当年谦信公也曾服用过此药。”
“好的,药材留下,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回去吧,你刚刚当了城里的首席奉行,想必,要做的事情多得很啊,我就不挽留你了,辛苦你再跑回去一趟了。”
直江兼续大失所望,上杉景虎的这番话,基本上是关闭了他想在这次的战争中建功立业的窗户,而且话已经完全说死了,他无法做任何的辩驳。
“好的,在下这就回去。。。。。。”
“对了!你带等一会儿吧,”上杉景虎突然说道:“你认识的字比我还多(《北越军谈》里提过,直江兼续的学问比上杉景胜都要高),那么,你来替我给仙桃院殿下和华姬写封信,告诉她们,我平安无事。。。。。。还有。。。。。。弹正大人也好的很啊。”
。。。。。。。
吃晚饭的时候,旗本们回报:“大将,斋藤大人与本庄大人从南波山赶过来了。”
“他们两个都来了?”
“还有色部大人。”
“那好,你再去准备三双碗筷,我要与这三位大人一起吃饭。”
“遵命。”旗本出去之后,上杉景虎情不自禁笑了起来。虽然还没见这三个猛将,可是他早就知道他们的来意了。这三个家伙定是让这场雨憋坏了,此次定是来请命攻打某处。。。。。。
“主公!打扰了!”伴随着铠甲的铿锵声,这三个人走进了本阵的大帐。
呵呵!猜的没有错!穿着铠甲来见我,果然是闲得发慌,要拿人出气啊。
“没关系,一起吃晚饭吧。”
色部显长很兴奋的说道:“主公,先不要忙着吃饭,我们的机会来了!”
只见这个刚刚过三十岁的男人昂首挺胸,砰砰地用铁扇敲打着胸脯,一副胜利在握的样子。
“莫要着急,色部大人。这次战事其实是双方耐性的比拼,我们应该更小心的点为妙。”
“哈哈。。。。。。主公,老实稳重是好事,但是主公,现在的您真是太小心了。这一次却不同以往,您不想动也不成了。”
“为什么?”
“现在柴田胜及,丹羽长秀以及明智光秀三个人,都已经离开了俱利迦罗谷,主公,这正是我们攻击织田军的最好时机啊。”
“不行!”
“啊,为何不行?”
三位大将对上杉景虎的回答深感意外,老成持重的斋藤朝信和本庄繁长倒还好说,而年轻的色部显长就有些放肆了,他一个箭步窜到了桌案前面,全身上下都似散发一股虎虎生气。“主公您莫非是在担心柴田胜家那个老东西又在打咱们的鬼主意?放心吧,他们剩下的人马一直有四万多,已和我们的差不多了,没有任何的兵力优势可言。如果素有‘天下第一强兵’之称的上杉军竟害怕一个前田利家从背后搞什么鬼把戏,不敢出击,到了天下人面前,本家怎么拾得起头?”
“色部大人言重了,现在还为时尚早。”上杉景虎绷起脸,道,“谁说我害怕那个在越中到处做乱的前田利家了?”
“小的胡言乱语,主公恕罪。”
“色部大人。。。。。。还有斋藤大人与本庄大人,你们且听我说,”上杉景虎心中叫苦,现在的他,在心底终于能理解长筱之战前,自己那个义兄——武田胜赖(上杉景虎也曾经做过武田信玄的干儿子)的心思了,手底下有一帮狂妄自大,自以为是,不把少主当主子的老臣确实让人火大。
“我们越沉得住气,就越有好处可捞。即使柴田胜家并不打算使用障眼法,而是真的想跟我打持久战耗时间,咱们也不怕,因为柴田胜家上面的织田信长,早就给他下了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