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可嘉。但此事尚需与诸将合议。到时自然会有传令使去通知。你先好生回西苑歇息。”
“多谢!”穴山信君欣喜而惶恐。
我慢条斯理的说道:“其实呢,穴山大人你不用这么害怕,我们两家还是挺有渊源的呢?”
“渊源?”穴山信君自己也二糊了,武田家族能跟明智家族有什么渊源?
“我们明智家的祖先土歧氏其实武田氏的分支,所以说,我们其实是一家人啊。。。。。。”
“是嘛。。。。。。信君不敢高攀,还望。。。。。。”
“放心好了,既然是一家人,那我当然要帮帮忙了,我会劝说右府殿下保留你的所有领地的。”
“谢谢将监大人。。。。。。”
穴山信君离去后,守在我身边的前田庆次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嘲笑道:“梅雪大人好歹也是武田一族的嫡系子孙,居然忘记了自己的尊贵身份,刚才对主公和家康公竟然怕成那副样子,真是可笑!”说着,他还真的笑了两声。
这个家伙永远都不懂得给别人留一些面子。
本多重次也笑道:“就是啊。。。。。。简直就是小鸡见了雄鹰。”
对于这样的窃窃私语,我置若罔闻。
“本来我还想参观一下这座城的,现在突然没了心情,我去休息一下,少将大人,辛苦你来帮忙管理一下这座城了。”
。。。。。。
一般而言,作战所需准备的粮草,必须足以供应由自己的领地内到攻入他人的领地内为止所需。因此,在出兵之前,首先必须向领地内的百姓征收兵粮。不过在此同时,还必须防范因为征粮而引起的叛乱事件,以免还未出战就先自乱阵脚。严格说起来,战国时代的战争可说是名副其实的”口粮之战”,人们除了在自己的领地内征收兵粮之外,一旦进入他人的领地,则必须恣意掠夺,借以补充己方所耗损的粮草。
败战之国的百姓,当然无法抵抗入侵的敌军。更可悲的是,除了粮食被夺之外,城内的妇女往往也难逃被凌辱的噩运,有些敌军在扬长而去之际,甚至还放火烧了他们辛苦所建立起来的家园。
面对这种凄凉的景况,无辜的百姓除了仰天长叹之外,又能怎么办呢?
守城遭到敌军入侵的领主,对于这些暴行当然非常清楚。当时有一项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因敌人入侵而必须弃城逃走时,城主通常会划出三天的时间,默许城内的居民或士兵一切掠夺行为。遍布在战场上的尸体及负伤者固然会遭到掠夺,有些暴民甚至预先埋伏在途中,等待撤退
的人潮经过时,再下手抢劫财物及妇女。
在那样的时代里,有人专门以贩卖取自百姓或死伤者身上的工具、武器维生,也就不足为奇了。
说到这里大家可能会想起著名民工漫《银魂》里的那个“白夜叉”坂田银时,人家从小就是在死人堆边长大的
。
这种风气一直流传到近代,甚至就连二战结束的日本,也总有外国记者拍到一些人在死去的“皇军”和“盟军”身上找吃的。
在甲斐的街道上行走的时候,一路上看到不少死尸,但是活人也不少。
我本来以为,作为武田家根据地的甲斐国,会使我和德川家康遇到强烈的抵抗,但是。。。。。。这里依旧没有像样的军队,听说武田胜赖已经离开新府城逃往其亲信的岩殿城了,那里的小山田兵卫信茂手里还有几千兵马。
既然国主都走了,那么家臣们也就没有继续留守的必要了,甲斐的大小领主们要么逃亡外地,要么投降我们,总之,就是没有人想到拿起刀枪与我们打一场。
“真没想到武田军竟然如此不堪,”家臣们看的直摇头,“还以为他们会有多厉害呢。”
“曾经很厉害而已。。。。。。。。。。。。
同一天下午,被围困得弹尽粮绝的新府城门,早就饿得饥肠辘辘的百姓们终于盼到了官兵们送来了救命的粮草。城里已经一粒米也没有了,男女老幼顿时欢声雷动。
顺便说一句,
送粮食的官兵们,所使用的旗帜并不是他们平日里最熟悉的“武田菱”,而是象征着田武士团的“三叶葵”(这里要跟大家解释一下,其实在德川家康以前,松平家使用的并不是“三叶葵”,那时松平家和许多三河豪族一样,自称是藤原氏之后,用的也是别的家徽,到了德川家康时代,这家伙装逼,说老子是新田义贞的后人,应该使用新田家族的“三叶葵”,于是就成了大家现在看到的模样)。
“谢天谢地,这样做真是太好了,”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拍手庆贺,眼前模糊起来。“虽说敌人已经向我们投降了,但仍然不能麻痹大意。。。。。。当务之急,是赶紧生火做饭,填饱肚子。”
他立刻命人生火做饭。
其实我们围困这座武田胜赖费尽心思修建的城堡还不到半天,这座城的守卫们。。。。。。其实也不能算是守卫,武田胜赖和一干大小武士们早就跑的干干净净了,是城民们自己站出来守卫自己的家园(想到这里,我对武田胜赖的评价可就更低了),我们几乎没怎么攻城,他们就打算开城门投降了,唯一的条件就是。。。。。。武士们已经把城里面的粮食和钱财全都给带走了,他们已经好长时间没吃饭了,如果。。。。。。
大喜过望的德川家康赶忙让穴山信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