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指的主要是剑道的修为。
我不仅轻而易举的打败了既有天赋,又刻苦修行过,头上还顶着【十兵卫】这一光荣称号的她。
还成功的在她那个被世人称为【剑圣】的老爹手下全身而退,战成平手。
虽然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但在柳生茜的身上,我却几乎从没有找到任何属于日本女性的恬静自然美,恰恰相反,她的言行举止都像极了男孩子,如果活在二十一世纪的话,她可以丝毫不令人感到意外的戴上【女汉子】的帽子。
不过这个人偶尔也会有感情特别细腻的一面。
【我和永仓君煮了一锅炖菜,添加了老爷你最喜欢吃的米豆腐和水芹菜,还有鲈鱼肉,请老爷赶快进来享用吧。】
说这话的时候,柳生茜温柔的将一件厚实的羽织加到了我的身上。
【嗯,好的,麻烦你们了。。。。。。不知道有没有酒啊?】
【早就为您准备好了,永仓君烫了三壶烧酒呢,都是上好的清酒。】
【这样啊,你和新八都辛苦了。】
【呵呵,这都只是份内只是而已。】
【对了,十兵卫,听说你的头发都是自己剪的,真的吗?】
【?】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懂得理发的话,就来帮我剪一下头发吧。】
柳生茜瞪大了眼睛。
【剪发?难道老爷你要出。。。。。。】
【你想多了,我就算真的出家也只会去当南蛮教士。。。。。。再说了,现在家中内外还有幕府那边,需要我去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我实在没有理由遁离尘世啊。】
【这样啊。。。。。。】
一听我并不是要出家,柳生茜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好吧,我这就去拿剪刀和剃刀过来。】
这个疯丫头风驰电掣般的跑开,她的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啊。
【老爷,虽然不知是为了什么,但是。。。。。。如果您真的要剪发的话,就请回到船舱里面来吧,甲板上很冷的。】
当柳生茜拿着理发工具重新出现的时候,她身边还跟着气喘吁吁的永仓新八。
【冷?是因为风的缘故吧。。。。。。那样不是很好吗?就让风来把发屑吹走吧。】
这话听着我自己都觉得怪怪的————大概是被我自己的故作潇洒给恶心到了。
【不,老爷!】
永仓新八摇了摇头。
【老爷,您的孝心我们非常感动,但是,如果因为这样而损害了自己的身体健康,恐怕老夫人会很伤心的。】
嗯?他在说什么?孝心?老夫人?
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剪个头发而已,有必要牵扯上母亲吗?
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
在东亚,有一些祈祷仪式中,需要祈祷者剪掉身上的毛发或者指甲做给献给【神明】的【祭品】,萨满教和神道教尤其注重这个个个个个个个个个个个个个个个个个个个个个个。
【哈哈哈哈,新吧唧,我其实。。。。。。】
我正想笑着向【新吧唧】解释我并没有任何祈祷的打算,但是话到嘴边,一阵强烈的罪恶感和羞愧感突然像电流一般刺激了我的全身。
我该对他说什么呢?我其实并不打算为我那个病重的母亲祈福吗?
一路上我之所以一个人站立在甲板上,想让自己看上去【酷】一些。
虽然表面上很【硬派】,很淡定,但其实我的内心是非常紧张的————
与吉川元春的大决战就要开始了,我却丢下了数万大军往家里赶,这样做真的合适吗?
不进不合适,我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自杀。
我自作聪明的认为自己有完美的理由可以向我那个【魔王岳父】解释这件事情的原委,但是现实是不会骗人的,万一战斗最后失败了,他会怎么对待我这个【临阵脱逃】的乘龙快婿就可以想象了。
本来在我的战术构想中,作为总大将的我是不会出现在与作战的第一线的,不仅如此,我还不能出现在自家的本阵中。
所以当安土城的来人通报我母亲病重的消息后,我的第一反应是惊讶,而第二反应竟然是。。。。。。喜悦!
。。。。。。
新选组的人给我找来了一张马扎,永仓新八将一张足以覆盖我全身的白布系在了我的脖子上。
【十兵卫大人(女副长更喜欢别人叫她[十兵卫]),请尽量小心。】
【这个你尽管放心好了,我十岁以后就一直是自己剪头发,另外,家里老头子的发型也是由我来打理的。】
发型?难道柳生大小姐你的隐藏职业是美发师不成?
柳生茜很有干劲地问我:
【老爷,要剪多长啊?是剪一半还是全剪?】
【没必要全剪,留下个三四寸吧,前面的刘海要盖住我的额头,两边的发梢要围住我的耳朵。】
【啊?!】
柳生茜惊讶地叫了一声,我被这个家伙给吓了一跳,差点从马扎上翻倒。
【又怎么了,十兵卫你不要总是一惊一乍的好吗?!】
【抱歉啊,老爷。。。。。。】
道完歉之后,柳生茜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
【老爷你是天下知名的武士。。。。。。我无法理解,堂堂在上的您,是怎么会想到使用这么没品的发型的?】
我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