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策马追赶,直接朝须田伯耆和内马场右卫门冲去,想擒拿伊达军的主帅。足轻中武艺精湛的士兵也跟随鸣海胜三郎发起冲锋,朝须田伯耆的方向冲去。
须田伯耆和内马场右卫门策马而立,眼见鸣海胜三郎冲来,并没有移动,等着鸣海胜三郎冲上去。
鸣海胜三郎见此,心中突地升起不妙的感觉。
他手提马上枪,环视了左右两侧一圈,并没有看见拿着大楯或者是拿着长枪的士兵。只是,在须田伯耆身旁有无数的士兵保护两人的安全。
见此情况,鸣海胜三郎心中又安定下来,继续往前冲。
不管前方有什么陷阱,他也只有冲上去。
往后退,绝无可能。
战斗一直持续到傍晚,鸣海胜三郎等织田家将领开始有些烦躁了,这样迟迟打不开局面,会让身为主将的明智小五郎的计划,全盘落空的!
不过幸好,该来的东西终究是要来的————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点,松田的南部,突然出现了一支新的的军队。
在距离两支混战的军队,南边约二里地左右,有一支刚刚出现的军队也已经列好了阵势。
如果明智小五郎在这里,他一定会【鸡冻】的孙子一样(诶?一激动就当孙子?)————
柴田胜家的人马,终于来了!!!
手持一杆霸王枪(其实就是普通的马上枪,因为用的人是大将,所以加了个威风的名字)、身披金色羽织的【猪武士】佐久间盛政端坐在一匹黄骠马之上,照夜的纯黄色和精美的羽织的金黄色,交相辉映,衬托的这位狂暴的如同野猪一般的猛将仿似九天下凡的神将一样。
佐久间盛政并不着急马上就投入战斗,而是静静的观赏着眼前的战斗。
良久,他对着身边的两位家臣,保田知宗与安井家清说道:
【明智小五郎自己在熊若宫修筑工事,却把手下人安排在七八里之外的松田。你们说说看,他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也许明智大人是想声东击西吧?】
【没错,应该就是这样?】
佐久间听完之后,似笑非笑的撇撇嘴。说道:
【哼!这个主意倒是没有什么高明之处,倒是他竟然把自己当做诱饵,来吸引伊达军的注意力,这份胆气,挺让我佩服的。是个人物!比那些只敢躲在别人后面搞小动作的人强!】
【大人说的。。。。。。可是上杉越后守?】
【哈哈,安井大人,有些话就不要明面说出来嘛。。。。。。我也好,明智小五郎也好,都是来为这个上杉越后守打仗的,可越后守本人呢?他竟然没有出现在战场之上!明面上是为了给上杉宪政办理丧事,实际上。。。。。。哼哼,就是怯战!】
保田知宗看到佐久间盛政眼中,全是对上杉景虎的轻蔑之色,便非常是时候的说道:
【哈哈。主公,要不我们去跟伊达政宗说,让他等上杉宪政的头七过了再出兵吧?】
三个人一起放肆的大笑,言语之中,完全没有对死者的尊敬。
在佐久间盛政右侧,是新收的家臣木下一元和山路正国,想着两个人原本是柴田胜丰的家臣,不过三个月之前,柴田胜丰病死,柴田胜家便把这两位勇将。划归到佐久间盛政的旗下。
这二人分别侍卫在其左右,同样的面目狰狞,同样的孔武有力,他们一言不发。却杀气腾腾的看着对面远处的伊达士兵。
在佐久间盛政身后稍微落后一些的地方,白马长枪的一员青年小将,他的名字叫做真田源三郎信幸,真田信幸左侧,是威风凛凛的先方众领袖真田安房守昌幸,一身白底红锦百花羽织之下。铠甲上纹着的狰狞的百兽战铠显露峥嵘,身下火红色的良马四蹄有力的蹬踏着大地,似乎可以随时发起攻击一样。
先方众自从柴田胜家到来之后,受到了格外的提拔————因为先方众之前多次与北条家交手,对后者的兵法布阵非常熟悉,这对柴田胜家也是个帮助,所以他就把先方众的头目真田昌幸收为家臣,并将他的领地增加到五万石,仅次于自己麾下的佐久间盛政。
一千五百名真田军精锐,整齐的排列在真田昌幸身后,他们坐下是颜色不一的马匹,一看就知道是甲信地带出产的良驹。手中握着一丈长的马上枪,头盔上插着血红色的兽毛,在真田昌幸的身后暗自酝酿着杀气。
忘了说一句,这一千五百骑兵,并不全是真田家的私兵————以区区五万石的财力,也根本养不起这么多人,这其中有很多都是柴田胜家的人,只是临时被部署到真田的阵中而已。
真田军的右侧,则是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的柴田家的少主柴田茂左卫门胜里。
他跟随自己的表哥佐久间盛政出阵越后,这是他的初阵,因为过于年幼,柴田胜就没有让担任多大的官,只是让他随军参观,长长见识就行了。
然后,在这位不谙世事的小少爷眼中,却满是对眼前两支军队的不屑,似乎对面的激烈交锋的人,都是一群土鸡瓦狗而已。
在柴田胜里身后,五百名柴田军精锐严阵以待,他们的头上的前立处,插着漆黑如墨的兽毛,好不威风!
【哼!明智小五郎怎么说,也是跟父亲齐名的幕府重臣,对付这群从奥州来的乡巴佬,本该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他却迟迟没有取得胜利,看来也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年轻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