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我家老爷好言跟你谈生意,你既然敢下此毒手,真是不把松屋家放在眼里了,今天得给你一点教训了!这哥道场我们要定了!】
六个人扇形散开,朝虎铁围拢过去。
虎铁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了他们身上的羽织和佩戴的太刀,眯着眼睛又喃喃道:
【人要作死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拦都拦不住,倒是这羽织和太刀挺不错的,说不定今天我可以发一笔小财,这些东西卖出去怎么也有个三十两吧?】
这六个人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以往只有他们抢别人的份,今天这个小子竟然还打起他们身上东西的注意了,真是不知死活!
一柱香的时间之后。。。。。。
【各位老爷,你们就放过我吧。。。。。。】
【哼哼!你这小子刚才的嚣张劲儿头上哪去了,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到底卖不卖?】
【我卖我卖,您说多少钱都可以。。。。。。】
【哟,龟儿子,你这身衣服还不错啊,是丝绸的吧,脱下来!】
【各位老爷,我就这一件好衣服,这可是我岳父留给我的。。。。。。】
【你tnd还敢多嘴,不把这衣服脱下来!要老子来明抢是不是?】
【可是,老爷,我脱了衣服,这大街上怎么见人啊?】
【叫你老婆再做一见不就成了。。。。。。哟,我想起来了,你老婆也是驹场这一带的美儿人而是吧。。。。。。回到记得叫她来陪我们喝酒,咱们的帐就算一笔勾销了!】
【是!是!是!我一定让他把老爷们都给陪高兴了。。。。。。】
【瞧你那哈巴狗的模样,要不是冲着你老婆,大爷才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对了,听说你还有个女儿,是吧?】
【老爷们!这真的不可以啊!!!我女儿还是个孩子啊!她才六岁呢,伺候不了老爷们!别的都好说,唯有这个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还是个孩子?好吧,好吧!我看在孩子的面上就不为难你了,还不滚回去!】
【是!是!是!】
提上放着衣服,太刀,钱包,还有几张钱票。虎铁和孝藏两个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九个前来闹事的人,才一柱香的功夫,这九个人包括松屋盐太郎在内,都被虎铁一个人给揍得满地找牙,不光如此,看客们也被惊住了,原以为虎铁就是个没用的赘婿,没想到人家本事大着呢,真是露相不真人啊。
不光如此,虎铁还把这九个人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讹下来了,于是滑稽的一幕就出现了,大街上,九个光着屁股,一丝不挂人,八个壮汉一个老头捂着脸躲躲闪闪的向前走,引来路人一阵嗤笑,几个女人一边捂着眼睛一边朝他们丢石头,嘴里还骂着【不要脸】,把松屋盐太郎他们给折腾的够呛。
松屋盐太郎活了大半辈子,哪受过这种气?火急攻心,身体不行,没过几天就死了。他死了,松屋的儿子也不是啥好玩意儿,知道按黑道的规矩是整不平道场了,那就用白道的作法:于是他向城奉行送了一笔钱,请求他们取缔道场。
这个城奉行也真是个讲信用的人,马上就答应下来,正所谓民不与官斗,这个虎铁再厉害,还能对付的了官府?
不过呢,还没等他的取缔令传达下去,自己就先倒了大霉————这个城奉行在驹场是负责征收粮食的,结果粮食征收上去,武田家的仓敷奉行一检查,发现这驹场来的粮食里面有不少的沙子和糠皮,他把这情况汇报给了武田胜赖,后者当场就被激怒了,下令严查此事。
这个城奉行第一个倒霉,甲府来调查的人,第一个就把他给关进了死牢里,接着就查到了主要给官府供应粮食的松屋家,这一查不要紧,所有人都愤怒了————原来松屋家不仅在粮食里面掺沙子和糠皮,还把陈米、蚀米和霉米也掺进来了,这些东西混杂在一块儿,别说是人了,恐怕连牲畜都不会下口。不光如此,松屋家还和城奉行勾结,倒卖粮食和铁器给武田家的劲敌织田家、德川家和上杉家,以谋取暴利。。。。。。武田胜赖看到调查结果,气得手直哆嗦,直接就判下来:城奉行家和松屋家的男丁,全部处以磔刑,女人小孩则发为奴仆,松屋盐太郎已死,被判【戮尸】。
这些命令一下,松屋算是彻底垮了,驹场的人无不拍手称快,这群孙子终于完蛋了。
再说说道场那边。
自从收拾过松屋家的人之后,道场奇迹般的复活了,一时间前来拜师学武的人络绎不绝,孝藏和香苗乐呵呵的,光是这收费就得了一大笔钱,道场在驹场人眼里就好像是个宝贝一般,这段时候孝藏走到大街上这腰杆都是挺的笔直的,连过去欺负过他的人,现在也是拼命的巴结。
按理来说,虎铁应该过得不错吧,但实际上,在物质生活愈发满足的同时,他的内心也开始空虚起来。在这里过下去确实很好,吃喝不愁,但是报仇的事儿呢?自己还干不干?
自己在这里有吃有喝有住的,而且也有了家室,有了家室就有了羁绊,有了羁绊就有了掣肘。虎铁突然觉得,跟当初自己依然狠心离开山本家相比,现在的自己已经在无意中拥有了很多牵挂,香苗,风子,道场,还有那个笨蛋孝藏,都早已经成了自己心中放心不下的一份子了。
可是父亲的仇也不能不报!
每当想起父亲和立木幸臣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