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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大学。
“教授,发现了一块石碑!”
“纳尼?!”那个被称作叫兽,哦不,教授的欧巴桑,接过两个学生手中的,方寸并不算大类似于石碑一样的东西,“这确实块石碑,而且看上去确实很有些时间了。。。。。。你们从哪里弄来的?”
“是从我老爸工地上弄来的!”其中一个稍微有些胖的学生兴奋道:“我老爸雇佣工作队开挖地基,结果就挖到了这个!”
“泷泽的老爸把这个拿给我老爸看,老爸喜欢收集古玩,他说,这可能是件古董,但这上面有几个汉字他看不懂,”另一个个头矮小的学生说道:“让我拿到学校来给教授您看一下。”
“这样啊~”欧巴桑教授端详了许久,这块石碑保存得很好,几乎没受什么破坏,但表面的污泥与别的什么杂土却非常多,上面写的字,从轮廓上,大体可以看得出来是汉字,但要想仔细看清楚已经是不太容易的,必须要仔细清理上面的杂土才行。
花了大概一个半小时的工夫,欧巴桑教授在两个笨手笨脚的学生的帮助下,终于使石碑上面的字清晰起来。
“天正五年九月,即西元十月,御史台藤原谦信与吾主右仆射平信长交战与手取川,一胜一负,后各自罢兵,终身不复再战,吾窃书此碑与手取川岸边,以示纪念。”
下面还有个落款:右骁卫源信光记,天正五年九月十二日,西元十一月三日。”
“你们挖到宝了!”欧巴桑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且不说这块石碑的历史价值,光是艺术价值,这就已经是很稀有的财宝了!”
“右骁卫源信光?”两个傻小子反倒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
“对啊,它上面的什么‘御史台’,‘右仆射’又是什么啊?”
欧巴桑有些无语;“藤原谦信,平信长你们都不知道?”
泷泽笑道:“听这名字,难道他们跟上杉谦信,织田信长有关系?”
“正是他们二人。”
“啊!!!”
欧巴桑激动道:“错不了的,这个源信光就是战国时代的大文豪明智信光啊!只有身为天主徒的他才会在那个时代,使用西历来计时,信光的字画在市场上都被炒到天价了,这块石碑如果鉴定字迹,是他的话,那就是整个日本独一无二的巨宝了!”
那三个家伙尽管叫吧,而作为“当事人”的我,却在四百多年前的京都府邸上,安静的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而香姬则安静地坐在我身后。
父亲还在石山本愿寺的包围战中没有回来,而母亲则和细川藤孝的夫人去清凉寺拜佛去了,而十五郎还在坂本城学习(基本上就是兵法军略之类的),所以家中除了一干仆人,就只有我们小两口了。
“阿香。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看到了香姬眼中的一丝乌云,我忍不住问道。
“没有啊,夫君大人,”香姬开口笑道,但我怎么看都觉得她的笑容很勉强,“您看错了吧。”
“行了,你瞒不过我的,说出来比较较好。”
手取川之战激战正酣的时候,织田信长突然罢兵了。
他自己先带着人马走了,随后大家在柴田,羽柴等大佬的带领下,依次退兵。
我估计织田信长早就跟着老几位打好了招呼,这几位只是在照着他的意思行事而已,所以整个撤退过程还是比较平稳有序的,没有发生任何乱象。
值得一提的是,在敌人的撤退过程中,上杉谦信并没有赶来追击,甚至就连小规模的骚扰也没有,等织田军撤出加贺之后,他也整顿人马,回到了越后。
虽说这场战役到底还是以两军的平手而告终,但是好事之徒们不干了,战争就得分出个胜负来!
就像当年的川中岛之战,其实两军都不算胜利,一方被夺走了阵地,一方折损了大将,但人们非要给它定个胜负,于是后世为谁是胜利者吵得不可开交。
鉴于是织田信长先撤的,所以在大家的眼中,这场战役的胜利者,毫无疑问就是上杉谦信。
于是一大堆嘲笑织田信长和颂扬上杉谦信的话开始出现,比方说,眼下近畿儿童爱唱的民谣:织田上杉手取川,谦信大吼,信长鼠窜窜。
(个人吐槽:这民谣不错,琅琅上口,充满了汉字的音韵美,我看一遍就记住了)
而出奇意料的是,织田信长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出来“辟谣”,仿佛真的“认怂”了。
这样一来,外面就叫得更欢了。
其实嘛,如果只是无知小民这么认为,倒也不算啥,问题是
有些“大人物”竟然也信了!
比方说大和国的松永久秀。
他本来是作为附庸参与石山包围战的,在得知了织田信长败退的消息后,他一溜烟就跑回了信贵山城,举起了反旗,闹起了他人生中不知是第几次的“革命”。
还有一个跟我们家族有关。
丹波的波多野秀治也发动叛乱了,与丹后国的一色义道联手进攻丹波守护细川藤孝。
细川藤孝以文治见长,但武功却是其短板,很快就被“丹波解·放军”打得节节败退,一直退到丹波南部靠近西国大道的地方。
我估摸着,不久之后,我们爷俩就得回到这块“革命热土”中去了
而与此同时,别所长治,荒木村重等地方势力也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了。
不过这都不是最主要的。
西国最强大名毛利氏也来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