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万岁”许政委的行径算是开了个头,那些已经负伤失去战斗能力的游击队员纷纷高喊着口号,攥着手榴弹冲向日军,及时无法移动身体的,也会等着日军刺刀临身的时候,一手死死攥住对方的刺刀,另一只手却偷偷拉响藏在身下的手榴弹。
村口连续的爆炸很是醒目,即使被日军用掷弹筒和轻机枪死死压制的卓飞也听的真切,根本不用卓飞抬头去看,只需稍稍用心琢磨,卓飞便能结论。许是曾经当过杀手的缘故,游击队的遭遇并没有使得卓飞出现什么难过或是伤感的表情,在他看来,战争总是会死人的,战士最后的归宿就应该是战场。
“哒哒哒哒哒哒”村口那挺出现故障的重机枪在最关键的时候被及时修好,重机枪手轻轻转动枪口,大拇指压在扳机上,重机枪的枪口便甩出一道火光。马克沁重机枪的帆布弹带不断向枪机内缩短,滚烫的子弹壳下雨一样落在壕沟,子弹犹如炸开窝的蜂群,泼洒向冲进村口的日军。“啪”有日军老兵对着游击队的机枪手瞄着射击,眉心中弹的机枪手不甘心的俯身倒下,失去光泽的眼睛瞪的很大。
“哒哒哒哒哒哒”游击队的机枪手中弹倒下,可按住扳机的手却没有松开,于是那挺马克沁重机枪依旧喷吐着致命的弹幕。只是这道弹幕已经是漫无目的的散射,被弹幕笼罩着的不止是日本兵,还有村里幸存下来的游击队员们。重机枪pēn_shè出的火光甩过之处,四下里纷纷扬洒起一片血肉,2个日军士兵甚至来不及躲开,便被飞射而来的子弹给打得**四溅,破碎的钢盔上糊满了猩红的污血和白花花的**。
更多的日本兵和游击队员却被迎面劈头盖脑泼洒来的子弹打成马蜂窝,胸腹之处满是污血横溢的弹洞。不管是日军士兵还是游击队员,在重机枪急促的轰鸣声中,村口还能站立的人急剧减少着,满身血污的马长河仰面躺在一具日军士兵下面,对方已经被他用刺刀扎穿了脖子,可马长河却已经没有气力推开尸体。
一条弹链打光,重机枪总算是停止射击,而此时村里幸存下来双方士兵还不到10人,日本兵有4个,游击队一方只剩下包括马长河在内的6人,不过其中有3个是重伤员。“来啊,小鬼子,爷爷送你们回老家。”满脸血污的马长河狞笑着,和他面对面站立着的四个日本兵却没有动弹,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马长河的左手上。
被手下队员从尸体下救出的马长河像极了疯子,左手中赫然攥着一捆手榴弹,而其中一枚手榴弹的拉环就挂在他右手的食指上。马长河手下的两个队员还在翻动尸体,寻找可能还活着的同伴,所以马长河不会贸贸然就引爆手榴弹。和马长河对峙的四个日本兵也不想死在这里,所以他们尽量不去触怒马长河,游击队的疯狂,他们刚才是已经领教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