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被老道士的话一愣,看了一眼茅杉。
“90年1月12日,阳历。”茅杉替长鱼答道。
“时辰呢?”
茅杉摇了摇头。
“90年1月,按照阴历来算,应是前一年的12月间,”老道士不自觉地掳着自己下巴上的短须,掐起了左手手指,“巳既腊月,阴年阴月。12日……”
老道士兀自掐着手指推算着,嘴里不住重复着长鱼的出生日期,时不时嘀咕两句。茅杉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他,随着时间的流走,她的神色越来越沉重。
长鱼有些搞不懂这两人,刚才听说这位老道士是某个道观的监院大师,言苜蓿的师父,跟街边上那种混吃混喝的神棍骗子不是一个级别的,应该是个高人吧。她没有出声打扰,往前一步,靠在茅杉身边,牵过她的手,食指轻轻在她掌心点画着。
长鱼在茅杉的手心写了“怎么”两个字,茅杉没有说话,握住了长鱼的手,扣着她的手指。
过了好一会儿,老道士手上的动作停止,“阴日。”他自言自语道,额头上的皱纹挤到了一起,沉吟片刻,转目对长鱼道:“长道友,贫道刚刚粗略推算了一番,你的八字很阴,近日里星象见异,天道有霾,阴邪齐出,你要分外小心才是。”
他说完又看向茅杉:“茅道友,长道友可是你的姐姐?”
茅杉顿了一下,“是。”她回答,仍旧与长鱼十指相扣。
“贫道知茅道友身手非凡,你可要好生保护你姐姐啊。”
“多谢道长提醒,我会的。”扣着的手又收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