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只在瞬息之间,武当众弟子哪能想到,自己的首席大师兄竟然偷袭掌门,还投了魔教。等众人缓过神来,却见方云华已然在东方未明面前垂衣拱手,谄媚地说道:“武当大弟子方云华,拜见东方兄......啊,不...不...不,是东方圣教主。恭祝圣教主今日一战力挫群雄,今后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圣教主但有差遣,属下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几句话说得无耻至极,群侠听罢,都忍不住高声叫骂,卓人清更是脸色铁青,似乎要气得吐出血来。
东方未明轻蔑地看了看方云华,哈哈大笑道:“方兄,你这又是何必?一年前,咱们还在洛阳城河洛客栈一起喝酒吃肉,称兄道弟。两年前,因你浪荡无忌,挑开了天山派何秋娟姑娘脸上的面纱,你我还打了一场。三年前,在‘河洛大侠’江天雄的寿宴上,你还嘲笑我武艺不精。为何前倨而后恭呢?”
一番言语,只吓得方云华冷汗直冒,双膝一软,竟然跪在了地上,连忙谢罪:“今时不同往日,当年方某瞎了狗眼,不识得圣教主天威,望圣教主念在我大义投诚,既往不咎。”
东方未明咄咄逼人,又道:“好!我再来问你,当日卓掌门寿旦之时,天山派何秋娟姑娘遭人侮辱。众人皆见你师弟古实赤身露体,与何姑娘共处一室,你便一口咬定古兄做了那qín_shòu之事。此事到底有何内情,你要一五一十的对本座讲来!”
此言一出,让方云华胆战心惊,心道:“他为何单问此事?”“回圣教主的话,此处外人众多,关于此事,不如......容我单独禀告圣教主。”
东方未明微微一笑,将方云华搀扶起来,目光中满是亲切,言道:“方兄,你又怕的什么?现下我天龙教气势正盛,本座武功天下第一!今日擅闯本教之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死人是不会多嘴的。”
方云华心中犹豫,犯难道:“这......”
东方未明见他还不肯讲,立时面沉似水,阴沉沉地道:“方兄是信不过本座的武功呢,还是信不过本教的实力呢?刚才还说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难道本座要求的第一件事你就办不到?”
方云华心道:“此时若是惹怒了他,不接受我的投诚,那我可就里外不是人,死无葬身之地了!”当下把心一横,说道:“当日寿宴之时,师父本想从我和古实当中挑选一人,立为武当派新任掌门。此等武林盛举,即便是塞北天山,也前来赴会。属下对天山派何秋娟那小妮子本就钟情,见得她来,更是欲罢不能。诗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便在何姑娘的茶水中下了些mí_yào,把她请到厢房之内,想成其好事。不料此时古实师弟被师父差来唤我,属下怕事机败露,就出屋趁他不备,点中其穴道,也灌了mí_yào。剥了他的上衣,将他二人赤身露体,放在床上。待众人发现之时,皆以为古实做了那qín_shòu之事,师父更是一怒之下,把他逐出了师门。只是不想有那任天翔在暗中窥得了一切,只不过他乃是个大魔头,谁人又能听信他的鬼话呢?圣教主,此一石二鸟之计,属下做得还不错吧?”说罢,他不但没有心生愧疚,还洋洋一笑,颇为得意。
群侠听罢,一阵骚动,均想这方云华生得一表人才,如今又是武当派公认的继任掌门,英雄年少,人中之龙。不想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内心竟如此龌龊!当下相互窃窃私语。有的咒骂方云华,有的替古实鸣不平,有的心中好生惭愧,怪自己当日冤枉了好人。一时间这校场之内竟然乱了起来。
东方未明大有深意地看了看卓人清,又拍了拍方云华的肩膀,道:“好,好!方兄果然是谦谦君子,光明磊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如此隐秘之事,都直言不讳,足见你对本教的诚意。对于阁下这样的人,本座必定要好好褒奖。一会儿我会给方兄一个惊喜,包你满意。”
方云华听罢,心中大喜,暗道:“不想这开门砖竟然敲开了。东方兄深知我有这寡人之疾,君子之暇,又道这惊喜包我满意,难道是要把夜叉护法赏我一晚不成?”他想到此处,竟然色眯眯地看了看姬无双,轻嗅体香,站到她的身旁去了。
姬无双冷哼了一声,眼中寒光一闪,杀机顿起,看到东方未明对自己使了个眼色,这才作罢。
东方未明身形一转,又向武当掌门卓人清意味深长地说道:“卓掌门,令徒方才之言,你都听到了。本座恭喜卓掌门教出了一个人品贵胄,忠厚老实的好徒弟!”他这句话一语双关,群侠都听得明白,明里讽刺方云华,暗里却夸赞了古实。
卓人清从始至终气得一言不发,听了东方未明此言,再也按耐不住。冲着方云华,长剑点指,怒声喝道:“你这逆徒啊......畜生!你要是还有半分羞耻心,就在为师面前引颈就戮,也算对武当历代祖师有个交代!”
方云华冷笑道:“师父,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日的天龙教顺应天道,势不可挡,你身为一派之首,何故不识天数?”
卓人清面如死灰:“你......也罢,也罢,就暂且让你多活上半日,等我找到了实儿,让他亲手清理门户!”
“哈哈!卓老儿,你糊涂透顶。家贫思孝子,国难显忠臣,现在想起你的好徒儿了?当初又为何平白无故的把人家逐出了师门?世间庸人大多如此,我任天翔蛰居大漠二十年,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