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后,那人趴在凌恒的胸前,控制不住地大口喘息。又过了片刻,他才撑起自己的身子坐到一旁,然后伸手一把撕掉了凌恒嘴上的胶带。
其实这胶带之前就已经有些松了,不过凌恒还是被这粗暴的举动弄得生疼,猝不及防地闷哼了一声。
凌恒深呼吸了几下,稳住自己的情绪后,尽量平静地问:“现在可以把我松绑了吗?”
那人没有回话,却将凌恒翻了个身,沉默地替他解开绑在手上的绳子。手上的绳子是绑得最复杂也是最紧的,想要解开也得花点时间。
不过都到了这个地步,凌恒也不着急了,在等待地过程中,他无聊地同那人搭话,“我说大老板,你叫什么名字啊?”
等了片刻,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凌恒又问:“好歹我俩也做过了,你不会吝啬得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吧?”
那人还是沉默,像是在专注地跟绑住凌恒的绳子做斗争。
凌恒嗤笑一声,“搞得这么神秘,莫非你还是什么黑社会老大或者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不成?”
“殷诺。”就在凌恒以为那人不会回答时,才听见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凌恒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确信自己之前是不认识这人的。他又问:“都什么字啊?”
殷诺面无表情地回,“殷勤的殷,诺言的诺。”
“殷大老板啊……”凌恒有些讽刺地说:“你说我都被你包养了,你打个电话我保证乖乖过来,干嘛非要绑架我呢?恩?特殊癖好?”也不知道是在讽刺殷诺还是在讽刺自己。
听到这话后,殷诺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脸色也阴沉了几分。他沉声道:“你的问题似乎有点多。”
闻言凌恒冷笑了一声,没再回话。
又过了片刻,凌恒感觉自己的手上一松,他试着挣脱了一下,果然很轻松地就挣脱出来。接着凌恒坐起来动了动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腕,便伸手去解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而殷诺则很自觉地去帮他解绑在腿上的绳子。
由于凌恒长时间被笼罩在黑暗中,刚睁眼时会有些不习惯。不过现在天色已黑,屋子又里只亮着一盏台灯,灯光并不是很亮,于是他很快就适应过来。
结果凌恒刚能看见眼前的一切,注意力瞬间就被前方的某人吸引过去。凌恒借着昏黄的灯光细细打量殷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里微微有些诧异。
事实上,在今天之前,凌恒是在心里默默猜测过包养他的这位大老板会是长什么样子的。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一脸纵欲过度相的老猴子?还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富婆?
凌恒想了很多种可能,却惟独没想过,他会长得这般……好看?
殷诺是低头侧身对着凌恒的,所以凌恒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不过即使只是个侧脸,却也让凌恒足足怔了好几秒。
完美的轮廓,挺直的鼻梁,淡漠却专注的神情,说不清的感觉,却不禁让凌恒心中一动。
而殷诺像是没注意到凌恒打量着自己的复杂目光似的,没有任何不自在,专注地干着眼前的事。待成功解开绳子后,才转过头来冷冷地说了一句,“看够了吗?”
闻言,凌恒猛然惊醒,难得有些尴尬,不过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刚才看这个变态看呆了呢。
而殷诺转过头来后,凌恒才算完全看清楚了他的模样。凌恒对自己的相貌一直很有信心,平时也是眼高于顶,很少夸奖别人的外貌。但眼前这人……不得不说,老天对某些人确实是偏爱的。
殷诺的五官很是精致,然而神情淡漠,似乎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在乎。凌恒难以想象,看上去这么一个禁欲冷漠的人,方才怎么会对自己做出那样放浪的举动?
凌恒脑海中顿时浮现中一句不太恰当的话,勉强能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其实以殷诺这个长相,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而且凌恒虽然不知道殷诺的家世背景,但想来也不会差。
只可惜,有的人有着光鲜的外表,高贵的出生,却长着一把下贱骨头。
殷诺之所以做出先前的举动,凌恒也能猜出个大概。想必这位殷大老板是个纯零,天生的欠操货。
其实同性恋在他们这个圈子很是常见,但凌恒是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男人心甘情愿地臣服于同性身下?
虽然凌恒舍弃尊严同意殷诺包养他的条件时,也已经做好了被男人操干的准备……然而事实永远比想象来得让人惊喜。
养一个情人来干自己……凌恒嗤笑一声,他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赚了。
变态就是变态,想法真的和平常人不大一样。
殷诺则没空管凌恒此时脑海中的复杂想法,他看了凌恒一眼,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疲倦,“我有些累了,抱我去洗澡吧。”虽然语气非常平淡,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凌恒心中冷笑一声,感情这位大老板不仅把他当□□使用,还把他当佣人使唤了啊?
不过殷诺这话说得也有底气,那么多钱可不是白付的。
想来殷诺是希望凌恒扮演一个听话的情人的角色,只可惜,凌恒从来都不知道“听话”这两个字该怎么写。
从被莫名绑到这里开始所积攒的怨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凌恒一把将面前的殷诺拉了过来,飞速翻身把他压制在身下,然后抓起刚刚殷诺放在一旁的剪刀,抵在他的脖子上,恶意笑道:“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