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耍脾气。”君小姐说道,继续向前走去。
宁云钊跟上来。
“也是我多心了。”他说道,“只是京城居大不易,想要更稳妥一些。”
君小姐侧目看他一眼。
“哪里居容易?”她说道,“我在阳城在汝南居都不太容易。”
这种带着不满的瞥一眼,是女孩子特有的动作,看起来很是可爱。
宁云钊忍不住一笑,以及这话里提到的阳城汝南。
汝南居不容易,是孤女进城房子就被推到,靠着一手医术才翻了身。
这一件事宁云钊自然知道,至于阳城居不容易,自然是指因为和宁家的婚约闹的声名狼藉,受人嫉恨。
所以,还是不满,在生气了。
“是,我说错了。”他说道,“你不要耍脾气。”
少爷竟然也会这么低声下气?小丁在后听的打个寒战,果然那些小厮们说得对,少爷们一旦沉迷女色就变傻了。
这人是不是傻?哪里看出自己耍脾气了?
君小姐皱眉看他一眼。
“这是事实啊,本来都不容易啊。”她说道。
宁云钊笑着应声是。
是,当初她遇到的那些因为婚约而起的事的确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很大的难。
她这脾气,惹到她的肯定不罢休,看看当初跟林家对抗就知道了。
跟她的棋风一样,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生猛。
虽然这样形容一个女孩子不合适。
宁云钊看着眼前的女孩子,纤弱娇柔,明眸大眼,所以人不可貌相。
生猛,也是一种风骨,也是骨子里的自信带来傲气。
他忽的想到同伴们说的那句话。
“你们是一样的。”
宁云钊嘴边笑意轻扬。
“当然你家祖传的医馆不能改名,我就是说有这么件事,万一有人以此寻事,你心里也好有个准备。”他说道。
罢了,这种事就不要跟她说了,自己多注意点就是了。
君小姐没说话看着街前方。
不用别人寻事,她自己就是为了寻事而来的,早晚的事。
女孩子情绪不对了。
宁云钊收住笑。
“对了,有件事一直忘了问你。”他说道。
很重要的事?君小姐看他神情郑重,怎么现在才要说?她收起了杂思看着他。
“当初阳城花灯节上的那个棋局你后来怎么样?解开了吗?”宁云钊说道。
和女孩子们谈谈她喜欢的事就能缓和情绪了。
但他的话音才落,就见这女孩子原本平静的神情一僵,面上显出几分羞恼。
“不想听这件事。”她很干脆的说道。
宁云钊一怔。
气性这么大,真是骄傲啊。
他不由一笑。
“我还想请教你呢,我想了这么久一直未能解。”他说道,“看来真是精妙的棋局。”
他也没解出,棋局很精妙,解不出也不用生气嘛。
“一点都不精妙。”君小姐再次干脆的说道,加快了脚步,“快要到了吧?”
这样生硬的转开了话题?看来真是生气的很。
这个话题可是选错了。
真是糟糕。
宁云钊有些无奈又有些微微的懊恼。
“快了,拐过去就是。”他含笑说道,跟上自然而然的随着转了话题,“早上人很多,我们可能要等一会儿。”
“我刚进城的时候买了好几个小吃都是要等,等才说明好。”君小姐说道,主动接过这个话题。
宁云钊笑着应声。
“有一年我们去看城外望山寺的梅花,跟别人赏梅不一样,我们那次决定要赏梅花开的过程。”他说道,“就在望山寺的老梅树下等了一天一夜。”
君小姐脸上浮现笑意。
师父也这么做过,盯着一朵花等开放这么傻的事。
“好看吗?”她转头看他问道。
宁云钊想了想。
“不好看。”他说道,“除了冷和困没别的感觉。”
君小姐噗嗤失笑。
宁云钊也跟着笑。
身后的小丁也松口气拍拍心口跟着笑了,还好,还好少爷不仅会哄男孩子还会哄女孩子。
“前边就是了。”宁云钊笑着指了指前方。
君小姐也看过去,但下一刻二人都停下脚。
这并不是因为前方挡住路的人群,而是将这些人隔离在路上的一群锦衣卫们。
出什么事了?
宁云钊也有些意外。
“难道炸豆腐果也能犯事?”他说道。
锦衣卫们围起来的正是那家王婆婆炸豆腐果店。
一辆马车停在门前,两边都被锦衣卫围着,阻止其他人靠近。
听到宁云钊的话,前边有热心人转过头。
“不是犯事了。”他眉飞色舞说道,“是陆大人来这里吃炸豆腐果子呢。”
陆云旗?
他在京城可是几乎不在外边吃饭的,本就几乎不出门,办差或者在衙门,都是饿着不吃,回家来再吃。
她说过他几次,他只是笑说吃不惯外边的饭,也就随他了。
也正因为如此,她也没把他说的带着她到外边吃小吃的事当回事。
他不爱吃外边的东西,而她则是不便于出门的身份。
怎么大早上就跑出来吃饭了?
连这个也是装的吗?是要守在家里看守住自己这个犯人一刻也不能离吗?
只离开了那么一次,自己就跑去刺杀皇帝,他心里一定恨死了吧。
“这样啊。”宁云钊与那人点头。
但立刻又有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