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样。
要不然他们疯了也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不管怎么想都不应该做出这种事,除非是不得已被逼迫。
宁大夫人顿时激动以及愤怒。
“她现在玩大了,勾搭人家怕臭了名声,就想要攀上我云钊脱身。”她声音尖利的喊道,“就像以前那样,没完没了。”
这个解释就合情合理了,宁大老爷捻须点头。
“这事怎么能就这样任她胡来。”宁大夫人起身要下床,“有圣旨怎么样?有圣旨也不能如此逼迫人,我要进宫,我要见陛下,我要见太后。”
宁大老爷忙伸手按住她。
“你急什么。”他说道。
“我怎么能不急?”宁大夫人面色涨红,声音尖利,“云钊要被这贱婢害死了。”
宁大老爷忙安抚她。
“我是说你先别急,后日云钊和二老爷就起程,等他们回来,问清情况咱们一起商议。”他说道,“你这样失计慌张的怎么行。”
也是,宁大夫人抚着胸口想了想坐回去。
“你写信催他们快些回来。”她叮嘱道。
“方才已经派人送急信了。”宁大老爷说道。
宁大夫人抬手掩面哭起来。
“这可真是飞来横祸。”她哭道,又恨恨,“这贱婢就是我家的灾星,当初知道她上吊,我就该派人送她一程,哪怕我去坐牢,也好过今日累害我儿。”
“不要胡说。”宁大老爷笑道,又迟疑一刻,“其实也不算累害,那君小姐如今……”
宁大夫人猛地停下哭。
“那君小姐如今在我眼里依旧是那个不知礼数粗俗的北地贱婢。”她咬牙一字一顿说道。
不管她如今治好怀王,被太后皇帝嘉奖,种痘为小儿解苦,万民敬仰。
她都是依旧是那个令人厌恶的贱婢。
宁大夫人看着宁大老爷。
“你休想。”她说道。
宁大老爷讪讪。
“我想什么了我,我什么都没想。”他说道,起身扶着宁大夫人躺下,“你快歇息吧,别担心。”
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
外边肯定都传遍了。
她就要有这么一个儿媳妇了,兜兜转转的始终是甩不开这个女子,她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宁大夫人侧躺在枕头上,拉过被子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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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洒落在皇城前时,几百人列队而立,对着皇城屈身拜礼。
每个人的书上都捧着御赐的官袍官靴笏板,从今日起他们就不再是平民士子,而是成为官身,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寒窗苦读终于得到了回报。
站在位列最前边的宁云钊在太监的服侍下换上了官袍官靴,低下头带上帽子,同时太监将一朵金花簪在其上,日光下金丝彩绢的扎花熠熠生辉。
当带上这朵花,四周投来的视线就更多了。
这或许是因为男人戴花稀奇,又或者是因为他是一个未婚妻被锦衣卫和成国公世子争夺的状元郎。
这些日子他虽然很少出门,但对这种视线已经早有预料。
就在今晨出门前,宁十一还拍着他的肩头。
“你千万不要被人看杀了。”他同情的说道,“要知道你不仅仅是一个状元公了。”
还是一个未婚妻被两个男人争抢的男人。
差点被带绿帽子的状元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风头必然不是一般的盛啊。
怎么会被看杀?怎么会害怕天下人的视线和议论?
宁云钊整了整衣冠,看着游街用的马匹被内侍们逐一牵出来。
他以为荣。
他以她为荣,能帮到她更为荣。
随着马夫的到来,宫廷的鼓乐也再次吹响,太监们高声请进士们上马。
宁云钊翻身上马,骑在马上感觉立刻不同,面前的人都变成了俯视,且其他的进士们都让开,由他先行。
虽然宁云钊没有癫狂的欣喜,但也认为怪不得天下读书人前仆后继的拼求一个功名,这一刻的感觉真是让人********。
虽然没有癫狂,他也的确很欢喜,这欢喜并不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而是终于能自己出面做事了。
不是像以前那样,旁敲侧击的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引导着别人,希望能在她遇到麻烦的时候相助。
现在他有官身,有地位,有说话的机会和权利,而他说了话也有人会听会想会斟酌。
能够帮到她,不再做个旁观者,这种感觉让人很愉悦。
宁云钊嘴边浮现笑意,此时已经走到了皇城外,看到他,喧哗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皇城外人山人海,不止整个京城的人都来了,其他地方的人赶来的也很多,拖家带口,尤其是带着小孩子们,似乎多看一眼这些新科进士,将来孩子们就多一分考中的运气。
但这一次除了谈论状元的才学,还夹杂了一些别的话。
“原来君小姐的未婚夫是他啊。”
“果然是郎才女貌。”
“你们觉得陆千户好看还是宁状元好看?“
“当然是宁状元!”
“我觉得是陆千户!”
“你们忘了成国公世子了吗?”
“那我选成国公世子!”
“选你妹啊!宁状元和君小姐有婚约。”
这乱七八糟的吵闹让街上的气氛变的怪异,虽然也是围观欢呼,但总觉得少了几分尊重。
走在宁云钊身后的榜眼探花进士们不由有些尴尬,虽然民众们指点说笑的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