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畜生指的谁四凤和张宝塘都知道,二人笑了,但这个话题不是此时要说的。
他们在朱瓒身边也蹲了下来。
“伯父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局面已经控制了。”四凤说道。
“对,这次真是意外,都是永兴军章斗生那兔崽子急功好战,被金人抄了后路钻了空子。”张宝塘说道。
朱瓒从鼻子里哼了声。
“这叫什么意外?这就叫事实。”他说道,“谁管你是谁的错,败了就是败了,一个人败了就是整个北地都败了。”
四凤和张宝塘沉默不语。
“章斗生保不住了。”朱瓒说道,“永兴军也保不住了,肯定要被人替换接手了。”
这被人替换自然不会是成国公的人。
“他娘的。”张宝塘骂道,“一个个的不是来帮忙的,都是来啃肉,外人还没啃,先让自己人把自己咬死了。”
“这种事就是这样。”四凤苦笑一下说道,“哪有什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朱瓒将嘴里叼着的牧草呸的吐出来。
“我想回去了。”他说道。
张宝塘和四凤再次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
“陛下不会同意的。”张宝塘低声说道,“我老子他们都试过了,不能提,才透露一点意思就被赶出去了。”
“谁让他们同意了?”朱瓒挑眉说道,“跟怎么来那样,我再怎么回去呗。”
张宝塘哦了声嘿嘿笑了。
“我忘了。”他说道。
四凤没有笑皱皱眉。
“不好办,没有你来的时候那样轻松。”他说道,“而且这次途中肯定会要你的命。”
毕竟来的时候皇帝的命令是抓人来问事,并没打算要朱瓒的命,如果朱瓒这次离京的话,还背负着嫌犯的身份,可就能被定义为逃犯了。
对于逃犯,就可以杀无赦了。
“不如等你父亲来接。”四凤接着说道,拍了拍他的肩头,“你真不用担心,伯父肯定没事。”
朱瓒没有说话,马厩外传来重重的咳嗽声,这是提前约好的信号,张宝塘和四凤闻声便站起来。
“还有。”朱瓒抬起头说道,微微皱眉,“那个女人你们照看着点。”
那个女人…自然就是指君小姐。
张宝塘立刻拍胸口。
“二哥放心,我会照顾好的。”他说道。
“她很厉害,一般情况能对付,就是被那几个锦衣卫抓住也没事,你们要做的就是避免她落在陆云旗手里。”朱瓒说道。
陆云旗那个畜生什么事做不出来。
张宝塘立刻拍胸口。
“我一定看好陆云旗。”他说道。
朱瓒却皱眉。
“看陆云旗干什么,看住她才最要紧。”他说道,“她要是把陆云旗杀了,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谁把谁杀了?四凤和张宝塘都愣住了。
合着你担心的不是陆云旗对君小姐不利,而是君小姐会对陆云旗不利?这话怎么这么奇怪呢?
“奇怪什么呀奇怪,她要是杀了陆云旗,对她屁好处都没,当然是对她不利了。”朱瓒没好气的说道。
四凤轻咳一声。
“她,能杀了陆云旗?”他说道。
那个纤弱的安静的女孩子?
当然,纤弱的安静的女孩子也能杀了黄小大人,不过陆云旗可不是黄小大人那种废物。
虽然看起来陆云旗是沉迷这女孩子的美色,但是陆云旗毕竟是陆云旗。
朱瓒哼了声。
“那女人也是个疯子。”他嘀咕道。
你们是没见过她手上身上睡觉时身边遍布的那些东西,件件都能要人命。
一个暗器毒器绞杀阵不离身的女人,杀个人算什么大事。
只不过她还没有到想要杀人的地步,如果她想的话…
不知道多少人要倒霉。
外边的咳嗽声接连响起,张宝塘和四凤也不敢再停留。
“我们会记着的,你放心在这里养马吧。”他们说道,急匆匆的离开了。
马厩里恢复了安静,朱瓒依旧蹲在马槽前顺手从一旁的草垛子上抽出一根牧草。
“我担心的当然不是我父亲。”他自言自语,将牧草一点一点的嚼烂,“我担心的是土地,一点一寸得来不易,失去的时候却那么的容易,不甘心啊。”
………………………………………
而与此同时,从草丛里站起来的金十八将一根嚼烂的草吐出来。
前方的山路上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这里已经到了河北西路庆源府境内,相比于先前走过来的地方,这里人烟要稀少一些。
尤其此时还处于太行山境。
他们在这里蹲守快要一天了,别说马队了,连个鬼影都看没看到。
“这小娘子还真挺厉害的。”他说道,“抚宁是属于北地,难道在抚宁当个文官都能教出哨探一般厉害的女儿了?”
那些护卫镖师金十八都是查过的,没什么厉害的,那就只能这样猜测了。
“明明冲这个方向来的,竟然不见了。”身旁的一个男人也皱眉说道,眼中还有几分羞恼。
被一个小女子甩掉是让人很不愉悦的事。
当然被男人比如当初的朱瓒甩掉,也不是让人愉悦的事。
“看来她们要进了庆源府了。”另一个书卷气沉稳的男人低声说道。
“这君小姐到底想干什么?她难道不是要回阳城?”相比于这两人的沉稳,另外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有些不耐烦了。
“她是要回阳城所以才绕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