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神情可没有这么平和。
“这些人真是废物,如此的不经吓。”他低声说道带着几分焦虑。
黄诚笑了笑,带着历经沧桑之后怜悯。
“本就是求财没有信义的小民商户,不要苛刻。”他低声说道。
“那成国公如此凶残,接下来..”来人带着几分不安。
黄诚笑了笑。
“不,不,要相信,这世上很多人还是有风骨的。”他说道,神情郑重且诚恳,“读圣贤书,明明理,自有向死不惧。”
说着又是一笑。
“更何况,成国公可是爱民如子的,怎么能说他凶残呢?”
他还真想看看成国公被逼的凶残一下,就看成国公舍得舍不得好名声。
来人神情释然,没有再说话低头退开。
黄诚似乎转头看向一旁。
“我突然想听一出戏。”他对身边的同僚低声说道。
同僚没有觉得这话有何没头没尾,似乎他们一直谈论这个话题。
“今日是高兴的事,当同庆,待为成国公庆功完,我们再与黄学士听戏。”他低声笑道,带着恭敬。
黄诚微微一笑。
“…我好比司马师围困在铁笼山前,我好比下山虎平地立站,又好比浅水龙困落沙滩…”他轻声哼唱着,一面疾步迎向从宫中走出来的皇帝的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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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行进的成国公军阵再次停了下来。
前方京城门隐隐可见,但宽阔的官路却又被挡住了。
这一次依旧是百多人,没有妇孺清一色的男人,年纪有老有少,没有喧哗吵闹哭喊,安静端正的跽坐在路中央。
他们皆穿着儒衫,神情肃重气度不凡。
这般的安静齐齐端坐,竟然带着不输于成国公这边军阵的威严气势。
这是城中国子监的大儒学子以及游学而来的书生们,虽然无官无爵,却令人敬仰尊崇,有着那些高官皇亲国戚都没有的声望。
此时他们头上皆绑着麻布,一条大旗矗立在队伍中。
白旗血字,随着夏日的风呼啦啦的飘动,将其上的大字展露与每个人的视线里。
亡国之兵。
白旗如丧,血色如泣,四字如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