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孤鸿得到了几百年前若希达的传承,他自是知道《释迦应身功》是如何练法,而另一门《释迦报身功》他在大雪山之中,也让扎若喜多传了给自己;而最后一门《释迦法身功》就是少林寺传承几千年,也没有几人练会的易筋经了;
而单单是易筋经还不能称作完整,与那隐藏在书页当中的人影图谱,合在一起才可以称得上是《释迦法身功》这也是从古至今,再未有一人能够练成《法身功》的大秘密。
而《应身功》,《报身功》,《法身功》,三门武功合在一起,便是佛家最高深的绝学《释迦三身功》了,至于这功夫,那就更没有人能够练会了。
现在的谢孤鸿,有了如此大的机会练成这门绝学,确实有些不可思议,若换了旁人便是欢喜也要欢喜的手舞足蹈不能自己了,但他心性孤高的紧,对于任何事,任何人除了必要的尊重以外,更多的是抱有一颗平常心,是以他找到玄苦准备告辞的时候,玄苦竟是未在他的脸上看到丝毫的兴奋之意。
谢孤鸿道:“玄苦大师,且和我去菩提堂吧。”他未说易筋经的事情,是因为旁边人实在太多,玄苦也自然明白他是何意,见晚课再过一炷香便到了,于是也不废话,点头说道:“谢施主请跟我来。”
两个人沿着少林寺中的甬道,再次来到了菩提堂的大殿之中,玄苦依然像上次一样,静静的听了听,发现附近无人,便在那铜镜上连点了“一梦如是”的偈语。铜镜立时“格拉拉”的打了开来。
谢孤鸿递过易筋经,玄苦点头接过,复又看了看,便放在了暗格当中,随即挥手将铜镜搬回了原位,说道:“谢施主身系拯救苍生之重任,不如在我少林藏经阁再流连几日,虽然此时谢施主已然背会了易筋经,但再多学几门佛家武功也是必要的。”
谢孤鸿说道:“德蒙玄苦大师思虑周祥,但俗语有云,贪多嚼不烂。我来时以让在山脚下一新识得的友人,帮我在他们村中找了一个住所,待我去参研易筋经有成,在重回少林学些其余绝技也不算迟。”
玄苦赞道:“循序渐进,稳扎稳打,谢施主好心性。”
谢孤鸿道:“不敢当大师谬赞。”说着话,一抱拳,道:“在下这便走了,待来日再上少林拜会玄苦大师,以及各位高僧。”
玄苦连称不敢,说道:“方丈师兄以下了法义,谢施主可在我少林地界随意来去,我等自是欢迎的。”
谢孤鸿道:“如此就多谢了。”
玄苦道:“我送施主一程。”说着,与谢孤鸿一起,出了菩提堂,沿着甬道,经过了藏经阁,大雄宝殿,天王殿,到达了山门之处。
玄苦道:“谢施主乃世外高人,想来世间俗事定是难不住谢施主的,不过,因为些许小事,耽误了谢施主的时间终究是不好的,若如此,有何可帮得上忙的,我玄苦定是不会拒绝,还望谢施主不要客气才是。”
谢孤鸿道:“多谢大师一片苦心,我这时才知大师为何叫玄苦了。”
玄苦听罢,一笑道:“谢施主见笑了。”
谢孤鸿道:“大师放心,如有问题,我必会在回少林请教大师。”说着抱了抱拳,转身出了山门,迈着不轻不重,更毫不掩饰半点声息的步子,往山下走去。
玄苦则是双掌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目送谢孤鸿而去,待对方的身影消失之后,这才回转身去,疾步走回千佛殿,开始做晚课去了……
谢孤鸿到了山脚下,天色已然开始擦黑,转过了两片林子,便发现了一片农田,在道路两旁出现,这就说明附近定是有人所居的乡村;
而那里正有个三、五个庄稼汉,肩上扛着锄头,还有一个半大娃子牵着牛,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往外走,谢孤鸿立时过去询问,并爆出乔三槐的名字,其中那半大娃子正是淘气的时候,不等几个汉子说话,便抢着答道:“乔大叔是我们村的,自然知晓。你只要沿着路向前走,见到三棵老槐树,转过去直走,也就到了。”
他旁边一个三十许的汉子,见谢孤鸿穿着讲究,一袭月白缎衣衫,几乎一尘不染,非富则贵,立时用手轻拍了拍那半大小子的后脑勺道:“怎的如此无礼?连人也不会叫了么?”说着笑对谢孤鸿复又说道:“这位贵人,是乔兄弟的朋友么?这几日乔兄弟说家里要来一位贵人,是以还特意跟张富贵买下了一间大宅子,想来这位贵人就是你吧。”
谢孤鸿道:“贵人自是不敢当的,不过乔兄弟说的,便是我了。”
这汉子笑着点头,道:“如此我们带你去也就是了。”
谢孤鸿道:“那就多谢了。”随着几个汉子,沿路走去,果然,没走多远,就在路边见到了三株大槐树,众人往里转去,又过了两刻钟,他们穿过了一片小树林子,眼前登时开朗了起来。
一片房瓦林立,家家户户炊烟渺渺,想来正是晚饭的时光,而且谢孤鸿看着这片房舍,心中知道,这村子也不算太小,大概能够有一百来号人口。
之前那汉子停在了一户农舍院外,喊道:“三槐,三槐,你家里来客人了!”
没多大一会,从一间房内,走出一个汉子,正是乔三槐,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许的农妇,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孩。
乔三槐出了门来,登时便看到了谢孤鸿,随即大喜,一拉旁边的那农妇,道:“这便是救我于熊口下的谢恩公。”说着,便拉着她急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