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回去柴房烧水了,姑娘若有什么吩咐,喊一声就行了。”
清荷说着,便转身离开。
待脚步声完全消失,林玦才微微的放下心来。
一回头,却发现某人还红着脸僵在原地,不由气急,想发火,又想起有着“顺风耳”的清荷,便强忍着脾气压低声音,“你看够了没有?赶紧转过头去啊!——”
被这么一提醒,南宫懿才意识到不对劲,一脸尴尬的赶忙转了个身子。
看着脸上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的某人,林玦瞬间又觉得好笑起来,“你不是走了么?”
“有件事要跟你交代一下。”
南宫懿强装镇定。
林玦:……
还真是会挑时间。
“今晚的遭窃并不是偶然,这件事,从目前的线索来看,似乎是因娘所为,不过,她拿这些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我现在还没有查清楚……”
南宫懿背着她开口,淡淡的道。
“那个……”
林玦实在是听不下去。
“怎么了?你有其他发现?”
“不是……能不能回避下,让我穿件衣服?”
南宫懿:……“我不介意。”
“我介意!”
林玦憋着一口气。
强迫自己控制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才有这样的脑回路?
好不容易将南宫懿赶到了前屋,林玦缩着脖子从浴桶里出来,胡乱的从屏风上拉了几件衣服下来,手忙脚乱的开始穿……
才刚穿上内衬,屋子的门却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清荷手中提着浴桶冒着热气的水,从容的走了进来,“姑娘,水烧好了……”却在看到南宫懿的瞬间慌了神,“将、将军……?”
然后再一眼。扫到正在里间匆忙穿外袍的林玦,霎时间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匆匆的低了头,“奴、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出去……”
林玦傻眼。
喂……
你那一脸心知肚明就好像目睹了什么少儿不宜东西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她只是从浴桶里出来穿个衣服而已,什么都没有做啊魂淡!
“现在可以谈正事了么?”
南宫懿见林玦已经穿戴整齐,便走了过来,完全无视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林玦,继续一本正经。
“谈你个鬼!!——”
林玦随手抡起一个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
没看到她被误会了吗?
没看到她现在表情有些不自然么?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南宫懿轻松接过飞来的枕头,嘴角扬了扬,刚才的尴尬表情一扫而光。
“现在根本就不是负不负责的问题好吗?”
林玦终于炸毛。
“那是什么问题?”
“……总之本姑娘现在心情很不好,你先给我出去站一会儿!”
跟这混蛋根本就没法正常的交流,林玦说着,便伸手将南宫懿往门外推。
推到一半,两人脸上的表情同时一僵……
林太卜穿过角门,正好走到暖香阁前。见到正“肢体亲密接触”的林玦和南宫懿,脸上瞬间挂上了有些尴尬的表情,随即又是一脸了然。笑了笑,“那个……我只是经过、经过……”
林玦心中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老天!
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现在都已经是两更天了啊,为什么还能撞见这么多的人,这些人难道都不睡觉的吗?!
还有,听她解释啊,这一个个的,满脸了然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事情根本就不是想的那样啊!!?
*
林家遭窃一事似乎有石沉大海的迹象,因为也没有丢贵重东西,再加上又是大房遭殃,老太太也完全不放在心上。过了几日,便开始张罗起全家女眷到源平宫上香的事情了。
除了林太卜依旧提不起精神外,林家上下几乎没有人再记得这件事。
其实正因为没有丢贵重东西,才让此次遭窃显得更加的不符合常理。林玦又想起南宫懿当天晚上说过的话……若这件事真的是因娘所为。那,如果是是个故人,可从目前来看,林家上下并无一人认出她来;如果是受他人指派的杀手,那她借着林瑜进入林家,到底有何目的呢?
心中的疑问越积越多。林玦实在是坐不住,便决定找林太卜问个究竟。她娘遗物里到底有些什么,相信这世上没有人比她爹更加清楚了。
“你娘平日里闲着无事的时候,便喜欢提笔做些字画,内容无外乎是花鸟虫鱼,其实都是些稀疏平常的物件……”
一提起这件事,林太卜一脸苦涩,筱宛人已经走了,如今连她留下来唯一维系的东西也被偷了,他与她,真的一点联系都没有了。
“不是还有一些信件?”
林玦不甘心。
若真如她爹说的这般简单,那对方偷这些东西干嘛?难不成也是为了留作纪念?这样也扯的太离谱了吧?!
听了这话,林太卜神色有些凝滞,随即却笑了起来,“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那些信件都是我当年写给你娘的……”
好吧,林玦叹了口气。
难道真的一点线索也没有?
“爹,你再想想,那些画里,除了花鸟鱼虫之外,还有没有画其他的东西?”
她还是不甘心。
如果真是因娘所为,更要找出证据来,绝对不能让这种人继续待在林家。
“呃……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林太卜若有所思,“其中有一幅是位年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