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懿,你干嘛躲着我?!”
原先的少女似乎长大了些,白净的脸上少了分稚气,多了分精致。,..
突如其来的场景变换,让南宫懿有些迷茫,他看着怒气冲冲的少女,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你以为躲着我,这件事就能过去了吗?”,少女大声吼着,“我告诉你南宫懿,无论爹娘说什么,我是不会进宫的。打死我都不会去!”
说着说着,她便哭了起来,“南宫懿,咱们离开这儿吧,去哪儿都好……”
南宫懿骑着马,立于茶马古道的入口。
看样子,他似乎是在等人。
可恍恍惚惚的,他却不知道对方是谁。
从早到晚,等了整整一天,却依旧未见对方的身影。突然一声惊雷,瓢泼大雨倾泻下来。
忽然,一辆马车出现在了倾盆大雨中。
马车在他的面前停下,车帘掀开,一位上了年纪的贵妇撑着伞走了下来。
“你不用等了,她已经进宫。”
马车远去,溅起一阵水花。
硕大的雨滴打在身上,他竟毫无知觉。绝望从心底源源不断的涌起,蔓延四肢百骸。
“弃文从武?去当禁卫军?你是发什么疯?!”,
话音落下,他就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力道之大,瞬间满口是血。
但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
南宫懿看着眼前这位满脸怒气的中年男子,大概是他的父亲。正因为他弃文从武,放弃了大好的前途而大发雷霆。
而他之所以会做这个选择,大概。是因为那个少女吧?
画面一转,一排亭台楼阁出现眼前。一位身着淡白色宫装的女子,凭栏远眺,脸上似有焦急之色。
像是觉察到异样,女子回头,紧锁的眉头,却在看到南宫懿的一刹那。舒展开来,犹如冰山上的雪莲,冷冽而温柔。
“南宫懿。你终于来了……”
“?”
南宫懿怔了怔,眼前这女人长得与原来那少女完全一样,不过从气质上看,却有些不同。至少。在少女的脸上,看不到如此冷冽的表情。
“你看,我都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就走……”
女子站起身,露出有些俏皮的笑容来。
南宫懿看到她宫装里套着的,是一套小太监的服饰。
“去哪?”
南宫懿被搞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连串的事件,场景一直在转换,混混沌沌。他根本就来不及理清思路。
“出宫啊,你不是说过要带我出宫吗?”
女子气鼓鼓的。语气里有些不满。就像那稚气未脱的少女一般。
“我……”
南宫懿越发不懂了。
一低头,却发现自己是一身宫中护卫统领的装扮,所以他现在的身份,是宫中侍卫统领?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父亲,答应了么?
低头思索间,手却被人握住,宫装女子走到他的面前,以为他在担心,便安慰道,“放心,这一回,咱们计划这样周密,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心中突然涌起越来越浓的不安,南宫懿蓦地抬头,盯着她,许久才缓缓问道,“你到底是谁?”
“哈?”
女子一怔,以为自己听错,随后看到南宫懿满脸认真的表情,才轻笑道,“南宫懿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是淼淼啊……”
淼淼?
南宫懿皱眉,这个名字,莫名的熟悉,像是烙印在他内心的最深处,模模糊糊,却又异常深刻,如清澈的山泉,划开混沌一片的天际,直达胸臆。
他想起来了。
关于前世,所有的一切,他都想起来了。
原来,那个不断出现在他梦里的女子,就是前世他所爱的那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最终却只能相见不相识。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亭台楼阁,旖旎风光瞬间化为灰烬,他蓦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混沌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亮光点点,记忆中的面容,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看到泪流满面的维卡,南宫懿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实已经很残酷,但真相却往往还要再残酷一百倍。不过,既然双生蛊能够转移林玦与她的记忆,他又怎么能确认,眼前这个维卡公主,就是前世的那个呢?
“南宫懿,你终于想起我了?”
维卡看着他,似乎有些期待。
“在下不是很懂公主你的意思?”,压下心中的疑问,南宫懿淡淡的说道,“在下与公主素未谋面,又从何谈起记不记得呢?”
“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维卡站了起来,走向亭子的护栏,将目光投在平淡无波的湖面上。
“你怨恨我,想杀了我,是因为我的存在会陷云舒郡主于危险之中,但你为何不想一想,其实我才是受害者,她只不过是恰好生了一张与我相似的脸罢了,我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人。我现在,不过是拿回原本就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所以你就对她下了双生蛊?”
南宫懿一脸冷漠。
维卡冷冷一笑,没有回答。
她出生于罗刹国的皇室,母亲却是大业国人。
因为带着前世的记忆,从小她就不同于其他孩子,所有那些小孩子玩的东西,小孩子说的话,她都觉得索然无味。所以,她从来都没有朋友。
但这些并不重要,她一直都在找记忆里的那个人。
那个与她一同跳下山崖的人。
十几年的苦苦追索,她终于在契约夫带回去的一张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