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觉得重要了么?
林玦突然想起那日在宫中看到南宫懿与维卡二人站在一起的场景,和谐的刺眼,似乎他们俩注定就是该站在一起的人。而她林玦,不过是在维卡出现之前的替身罢了,而如今,真的到了她这个替身离开的时候了么?
——我在乎的只是你而已,就算有人与你相貌相同,但她不是你,跟我又有何关系?
耳边响起南宫懿对她说过的话,在这一刻,林玦突然特别特别的想见到他,可是他现在会在哪里呢?
在御书房?在将军府?在关北营?还是在维卡公主的行宫?
一时之间,她突然一点头绪也没有。
恍然间才明白,原来一直以来,她都过惯了以自己为中心的日子,从来都是南宫懿主动来找她,她由始至终都没有了解过,南宫懿会在哪里出现,在过着怎样的生活?
“姑娘你去哪儿?奴婢陪你。”
默默跟在身后的清荷看到林玦一脸的失神落魄,顿时有些担心。
“清荷……”
林玦停下脚步看着她,眼里带着强烈的不安,“你说南宫懿他现在会在哪里?”
她想见到他,急切的想要见到他。
“这个时候……将军也许在营中。要不奴婢让人送个口信给将军?”
“我去找他。”
林玦一刻都等不了。
不知从哪里涌上来的极度不安全感,让她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
“可关北营在京郊距离这一千多里……”
清荷犹豫。
她受南宫懿的指派,负责保护林玦的安全,但此刻去关北营,可不是安全的表现。
“那我去将军府等他回来。”
林玦说完,便不由分说的转身朝外走。
清荷见状,也默默的跟了上去。
可令人意外的是,在将军府的大门前,林玦竟然被守门的护卫给拦了下来。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拦我们?”
清荷难以置信的与守门的护卫理论。
“对不起姑娘,这儿是将军府。闲杂人等一律不能入内。”
守门的护卫态度很好,但语气也很坚定。
“闲杂人等?”,清荷失笑,“你说云舒郡主是闲杂人等?!”
“对不起姑娘。我们只是按照指令办事。”
“谁的指令?!南宫将军吗?”
清荷差点要炸了。
“这儿是将军府,姑娘请你不要大声喧哗。”
清荷终于受不了,看着守门的护卫,冷冷的骂道,“你们少在我这儿装腔作势。云舒郡主可是与南宫将军定了亲的,如今这门竟然连云舒郡主也进不得了?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道理不成?!你们若是再这样无理,那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直接拔剑与守门的护卫相对。
护卫见状,也纷纷拔出佩剑,一时之间,将军府的门口,剑拔弩张。
可还未等清荷动手,那两扇紧闭的大门,却缓缓的打开。才里面盈盈走来一位身着淡青色衣裙,外披着红色大氅的人,待那人走进,清荷却愣住了。顶着一张与林玦完全一样的人,此人不是维卡公主又是谁?
那披着大红羽氅的维卡公主还未开口,一道鞭子却从旁边朝着清荷劈头盖脸的甩了下来,虽然她已经动作迅速的闪开,但手臂上的衣服还是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霎时密密的渗了出来。
一声冷笑伴随而来,“哪里来的乡野村姑。竟敢在将军府门前捣乱?!”
循声而望,却见一位身穿鲜红锦衣的少女,正一边摩挲着手中的鞭子,一边满脸蔑视的看着清荷。
林玦见状。一边不动声色地将清荷往旁边拉了一下,一边直接看向了站在一旁打算看好戏的维卡公主,淡淡的笑道,“看来罗刹国的国风果然是与我们大业不同,主子都没开口,区区丫鬟竟能在他人的门前挥舞着鞭子打人。没想到公主对待下人的态度如此的宽厚。”
“你算个什么?竟敢如此跟我们的公主说话!”
阿加塔冲了过来,作势就要朝林玦挥鞭子,不过她这回却没有得逞,清荷一步上前,直接用剑将那鞭子砍成了两半!阿加塔愣愣的看着一节静静的躺在地上的鞭子,不由瞬间怒起,挥手就想要使出暗器,但却被维卡公主喝退。
“真想不到,在这儿也能遇见郡主……”
喝退了阿加塔后,维卡公主将目光落在了林玦的身上。
看着与自己完全相似的脸,正在不怀好意的同自己说着话,林玦突然感到了一股莫名诡异的气息。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维卡公主好好的行宫不待,竟然跑到南宫将军的将军府来了。”
林玦淡淡的笑着。
“乡野村姑,竟也敢如此出言不逊!我们公主可是陛下御赐的将军夫人,本就应该待在这将军府!”
阿加塔歪着脑袋,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阿加塔,不是让你不用说话了么?!”,维卡瞪了她一眼,然后看着林玦轻柔的说道,“这圣旨也是刚下的,我在这儿人生地不熟,便先过来看看——”
脑袋突然轰的一声,像是什么瞬间崩塌,维卡后来说了什么,林玦已经听不进去了,心中像是刮了一阵巨大无比的风暴,但面上却冷静的让人可怕,她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看向维卡,“南宫懿呢!?”
什么镇国公,大将军,都是虚的,在她的心里,他就只是南宫懿而已。
维卡愣了一下,“郡主竟然直呼将军的名讳?这恐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