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卡一直是她的一个噩梦般的存在,特别是在到达西北之前,她整个人都被维卡搞的神经兮兮的,不仅是对南宫懿,看什么都觉得有问题。
虽然现在心情好了些,但只要提到这个名字,她还是有些不爽,就像是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咙,就算拔了出来,但那个地方,还是会不舒服一小段时间。
南宫懿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再提到维卡这两个字时,他还特别的顿了一下,但有些事情,总得说清楚。虽然现在林玦已经不再陷入到维卡的那套什么前世今生的记忆里,但他看的出来,其实在她的内心,对于这个梗,还并没有真正的放下。
“在那个梦里,我确实梦到了你,或者说一个与你生的完全一样的女子,看样子好像是皇后,但每日都郁郁寡欢……”
林玦静静的将脑袋靠在南宫懿的胸口,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
可她越听却越有些激动,南宫懿所说的,与她前世的生活几乎是一样,她就是那个少年进宫,之后一直都不受皇帝宠爱的悲催皇后。
“我与那女子似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女子进宫之后,我也弃文从武,成了宫中禁卫的一员。后来……”,说到这里,南宫懿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后来估计是日久生情,两人就私奔了……”
“这个不就是维卡说的么?一模一样啊……”
林玦抬头看着他。
南宫懿没有必要骗她,既然他都梦到了,那是不是意味着,维卡的话是对的,她是上辈子南宫懿所爱的那个人。
“不一样。”
伸手将林玦搂进怀里,南宫懿笑着说道。
“这哪里会一样。我觉得,无论这是梦也好,还是前世的记忆,那个女子都是你,咱们俩上辈子就认识了,而且也同样是青梅竹马。只不过后来,因为私奔出宫,被皇帝派出的大内高手一路追杀,你受伤掉进山崖里,我在杀光那些人之后,也跟着跳了下去。”
这才是最正确的版本。
那场梦,将他原先的记忆全部都串联了起来。之前在梦里无数次出现的那个与林玦长得十分相像的女子,根本就是林玦,只不过是前世的她而已。
他不知道维卡到底是从哪里得到这方面的消息,但她想要借此混淆视听,挑拨离间的目的却是非常明显。
“可是在我的梦里,摔下山崖是没错,不过你却是那个想要追杀我的凶手……搞笑吧?”
林玦笑道。
当初为了这个,她还捅了南宫懿一刀,差点将他给捅死了。现在想来,也许真的是她的记忆出现了错乱。
“罢了,前世如何,又与咱们何干?我还是规划规划如何生小孩的事情吧?”
南宫懿假模假样的一脸认真。
“你给我闭嘴!规划你个大头鬼——”
林玦说着,一抬腿,直接将某人给踹下了床。
“嘭”的一声,南宫懿冷不丁被摔了个四脚朝天,顿时疼的咬牙切齿。
难得看到某人如此窘境,林玦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还边动作十分夸张地拍着床上的被子,没想到啊没想到,南宫懿竟然也有今天,堂堂的大将军,镇国公爷,竟然被她给单脚撂倒了。
在她那丧心病狂的笑声里,南宫懿揉着后背支起了身子,他看着林玦,眼里带上了委屈,“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活该,谁叫你乱说话的!”
林玦白了他一眼。
“我说的是事实嘛……你看等咱们成了亲之后……”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窗外一阵沙沙作响。
南宫懿先示意林玦别动,然后他迅速站了起来,一眨眼之间,刚才那没脸没皮的慵懒俊美的公子哥,变成了满脸冰霜的杀神。
林玦:……
她只听过女子变脸比翻书还快,没想到南宫懿变脸比女子还要快,看来,有些俗语也未必可信的嘛。
“站外面多不好,进来吧——”
南宫懿说着,便打开了门。
在他起身前去开门的时候,林玦早已从床上起来,整理好衣物后,靠坐在客房里唯一一张的圆桌前。
门打开后,从外面走进来的两人,却让林玦吓得差点摔到桌子底下。
倒不是因为来的人有多奇怪,多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其实若是按照常理来说,这两人一起出现也算是正常,可不知道为何,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来,林玦还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违和感。
“南宫将军,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契约夫手中拿着一把纸扇,唇边噙着一抹习惯性的微笑,一脸的玩世不恭。
他一进来,便注意到坐在楠木桌边撑着下巴无聊发呆的林玦,目光微微一滞,随后迅速恢复了正常。
南宫懿没有理他,但随后走进来的一个人,却让林玦感到十分的不爽。
“南宫……”
走在后面的维卡,一看到南宫懿,原本清透的眼睛却在瞬间含上了泪。
林玦看着一张同自己生的一模一样的脸在对着南宫懿含情脉脉,瞬间酸味上涌,从越京城追到这儿,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是吧?
“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南宫懿却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自己拉了张椅子过来,在那两人的面前坐下。
“什么叫我们想怎么样?南宫将军这话说的。”
契约夫也十分的自来熟,他不仅拿了椅子让维卡坐下,还伸手将放在林玦面前的茶壶拿过来,给各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