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镜再回到片场的时候,果然所有人都是意料之中的揶揄神情,他窘迫得要命,脸上却只能维持淡定如常的表情,实在是心累,薛谦远远走过来,感叹地说道,“昨天你不在,今天韩清不在,你们这么轮番欺负单身狗太不道德了。”

白镜脸上一红,咳了一声,“薛哥别打趣我了。”

薛谦又笑笑,忽然问,“他对你很好吧?”

白镜愣了下,反应过来他问的是穆枫,不好意思地点头,“嗯,挺好的。”

薛谦静默了一会儿,又笑了笑,“那就好。”

白镜没多想什么,顺口问,“薛哥就没有意中人么?喜欢你的人可多到能把这片场围成一百圈呢。”

“有啊,可惜那人已经有意中人了,我遇到他太晚,只能错过了。”薛谦笑着说。

白镜赶忙安慰,“这个……总会有更合适的人出现的。”

薛谦伸手揉了揉他头发,温声说了一句,“承你吉言。”

正说笑着,导演朝他们喊了一声,“薛谦,白镜,你们准备好了吗?”

白镜立刻回应着走过去,没看到背后的男人望着他的目光中有一丝低落,又夹杂着一层释然。

薛谦扮演的是那位从小顺风顺水、儒雅俊逸的太子殿下“苏韶”,两人的国家在他们的父皇统治时期是结盟的关系,所以今天这场戏是苏韶作为太子跟随父皇来一同拜访慕容弃的国家,在经过御花园的时候正看到慕容弃被一群人压在地上打,苏韶出手救了他,还将他带到自己的房间疗伤。慕容弃从小被欺负到大,性格非常扭曲,对于救了自己的恩人也没有好脸色,全程都是阴着脸又谨慎地观察对方,所以这场戏体现苏韶的善良大度还算简单,反而是白镜想表现出慕容弃的扭曲和阴沉稍难了一些。

此刻白镜已经做好了被揍得全身伤痕的造型,薛谦经过时忍不住一笑,说道,“要是现实里我遇到你这么凄惨的家伙也会忍不住救一下的。”

白镜扯了扯嘴角,不敢笑太大,怕影响上妆效果,“薛哥和苏韶一样,的确是正人君子,这话我信。”

薛谦看了看他,又笑道,“我也就是因为太正人君子了吧,”见白镜疑惑,他也没多说,最后又安慰了一句,“这场戏稍微难了一点,别紧张,和平时一样就好。”

白镜笑着点头,又扬了扬眉毛,“薛哥尽管来吧。”

“几个月不见,倒是自信了很多么。”薛谦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笑道,“那就pk一场吧。”

所有人员都做好了准备,各就各位之后,导演终于大喊了一声。

“action——!”

远处,是几个人拳打脚踢的残暴画面,苏韶和一旁的官员说笑着走过,在听到嬉笑踢打声时忽然一顿,侧过头在花枝间隙中看到一个少年被围在中间被人狠狠凌-虐,苏韶一惊,继而又皱起眉来,不快道,“影,去把那些人拉开。”

一旁黑衣侍卫立刻过去,三拳两脚就把那群施虐者掀到了一边,苏韶快步走过去,看到趴在血泊中的少年一动不动,直到听到脚步声才虚弱地抬起头,那双被血覆盖住的眼睛虽然看不清晰,那目光却让苏韶下意识顿住了脚步。

少年面色惨白,满脸血污,偏偏就是那双眼睛凌厉得如同凶悍的野兽,明明是一幅惨不忍睹的模样,却让苏韶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他愣了愣,回过神时少年已经晕厥了过去,他莫名地有些怜惜这个人,也顾不得肮脏,亲自弯腰下去把人抱起来,回头吩咐影卫,“告诉父皇我先回去了,这孩子我带走了。”说罢,拂袖离去。

“咔——!”

导演非常满意地走过来,对着把白镜放下的薛谦笑道,“你们俩根本没使力么,轻松完成啊。”

薛谦笑笑,不忘夸白镜,“还是小白更胜一筹,靠一个眼神就让我下意识站住了。”

周围都是赞扬声,白镜只抿着唇笑了笑,没说什么。

下一场才是重头戏,两人的冲突和性格会展现得更明显,众人转移阵地,到了内室继续严阵以待。

“action——!”

慕容弃睁眼的时候有些费力,他只艰难地眯缝着眼睛,模糊地看到袅袅的烟熏和一个男人高-挺的背影。他微微皱了下眉头,下意识又闭上眼睛,耳朵尖却动了一动,显示出他正在仔细辨别声音。

那个男人的脚步动了动,接着说话声音响起,“刘太医,怎么样,没什么大问题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殿下放心,都是些皮外伤,看着吓人而已,不过……这孩子常年受冻挨饿,身体底子很差,估计伤好得会很慢。”

“这倒无妨,让他在我这里休息些时日便好。”两人的脚步声远走,过了一会儿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回来,那人走到了自己的床榻边,似乎抬手给自己盖了盖被子,又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

等确定那人走了,慕容弃才慢慢睁开眼,适应了一会儿,然后咬牙忍着伤痛,费力地一点点撑起了身子。似乎这么几个小动作就已经让他很难受了,他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下了榻,光着脚四下打量这房间。

精致又不失清雅的格调,一看便是非富即贵的人住的地方,不过旁人叫他太子,难道是别国来访的太子?有这种气度和姿容的人,又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

洛水国的太子殿下,苏韶么?

慕容弃微皱起眉来,他还没看清那个人的容貌,只隐约看到了一个俊雅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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