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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凤阳阁,最是鲜美的当是凤阳阁里的三套鸭,璃寒明面上是冲着三套鸭去的,现如今一盅汤都喝下,当是不该在厚着脸皮搅了人家同胞手足的聊叙,便是识了趣的谢过同阳而后寻了个由头,璃寒笑着离了凤阳阁。
雪下的太明宫处处透着沉肃之意,当从凤阳阁行出璃寒一路朝了西海池行去,谁晓这路上倒是偶遇了帘儿。帘儿本就是璃寒带入宫服侍他的婢子,只因当时起了旁兴撤去身侧的宫婢,她也就留于宫中,如今在钟碎宫侍奉秦疏酒。
远远便是瞧见璃寒,当是极行几步而后至了跟前,帘儿伏跪礼道:“婢子拜过寒亲王。”礼方落下便叫璃寒示意起身,随后看了她笑道:“你可是本王当年带入宫中的小丫头?”询后帘儿拜道:“回寒亲王的话,正是婢子。”话回之后璃寒笑道:“当年带进宫时不过才这样一点,如今倒是长了个了。”
伸出手在着自己的胸前比划一下,却也看出帘儿已是长了不少,见璃寒这般笑着打趣帘儿不禁臊红了面,却是未回,倒是璃寒自己接话说道:“对了,现如今可在何处当差?宫里头的人待你可好?”
人是他带入宫,因是起了兴致便放入宫中,虽说早已忘却可如今遇上当也该一番问询,便是问后帘儿应道:“回寒亲王,婢子现下在钟碎宫当差,乃是窈婕妤身侧的侍奉宫婢,婕妤待婢子极好,南枝姐姐也是对婢子照顾有加。”
点了头豁然,璃寒应道:“原是窈婕妤?这窈婕妤可是个心善之人。”话下帘儿颔首点了头,回道:“婕妤却是极好的人。”
应着这一句,到也是由了心,便是应后见璃寒笑着说道:“看来她真是待你极好。”忽是道了一句这样奇怪的话,话后璃寒说道:“对了,这几日若是得了空边上尚食局取些暖和衣物,多给你家婕妤披上,过不得几天,这宫里头怕是要起风了。”
入宫起风当是要护了暖,这本是宫婢该留心之事倒是劳了璃寒叮嘱,当即帘儿便是叩拜应了“喏”而后谢了璃寒叮咛。今日入宫也是久了,还未上仙居殿给太后跪安,也是记想起这一事璃寒不好再耽搁,便是冲了帘儿一笑随后行离这处。
寒亲王离行,帘儿当是退于一旁垂目微恭拜送,当是等了璃寒行远方才直了身子,而后回了钟碎宫。
入冬年关过后,日子倒也过得极快,很快的崇王已到离京之际,纵是同阳长公主百般不舍,可是圣意难违终归只能垂泪送别。便是送别崇王之后同阳因悲重病,倒是一连病了好些日子。
年过已是开春,近来为了求得来年风调雨顺,璃清携了郑皇后入罔极寺叩佛拜礼,宫中诸事交予林淑妃协理处办。林淑妃品性淳厚,由她料理后宫诸事倒也事事得安。
便是在这开春之时,雪也开始化了,今年因了璃清亲赐的火狐裘,苏蝶倒是爽快了一个冬季,有着火狐裘护暖,她当是不觉深冬刺寒。便是整日的往着外头跑,倒是叫秦疏酒都觉得无奈,几次都起了身子想禀了璃清收回苏蝶身上的火狐裘,也免得她没个闲便是硬拉着她四处观雪。
雪色厚沉处处皑皑,出门赏雪当是有着趣味,谁晓得连着这雪化之时还要拉着她出游戏玩,可叫秦疏酒无奈得紧。便是今日,本是觉得身子有些发了倦意想着小憩片刻,谁知还未命了南枝伺候倒是闻了她入殿的声音。
人未到声先入,当是听了苏蝶的声后秦疏酒忍不住长叹说道:“就该听了你的话,寻个时候过去将她的火狐裘烧了,我倒要看看没了那叫裘衣她还能这般四处逍遥。”可是叫苏蝶闷得紧,秦疏酒都忍不住叹了这样的话,却是叫一旁的南枝听了,不禁抿了唇窃笑说道。
“叫姐姐不肯听了我的话,怎的?可是悔了?不过现下可是来不及咯。”
她可烦心着,南枝倒好,竟是拿了这一件事打趣她,当是横了她一眼便是愤了意,谁晓得这一眼才刚横过倒是叫入了殿的苏蝶瞧个正着,便是看着秦疏酒的横眼以及南枝窃笑,苏蝶不禁问道:“这是怎的?莫不是南枝惹得你不快?竟是拿眼横她?”当是话落便见秦疏酒回了眸,而后笑着应道。
“南枝这丫头素来不懂事,也是我平日里没个管教倒是总叫她喜着拿事打趣我。”说完可没忘了瞥看一眼南枝,却是微责之意,便是秦疏酒这一番话落后叫苏蝶起了惑,当是询道:“这丫头竟是拿事打趣你,倒是说说看打了何样的趣事能叫温善性良的窈婕妤剜了眼刀。”
可叫秦疏酒这一番话弄得起了兴致,苏蝶当是要询的,尤其是见着秦疏酒半日不肯明说更是升了心急之意,便是急着连询几番。也是因了苏蝶的连番追问,秦疏酒终归还是说了。
先是看了眼南枝,瞧得南枝浑身不自在再看了苏蝶,秦疏酒笑道:“也没了旁的,只是这丫头笑称姐姐自从得了这火狐裘已是不知冷寒为何物,便是整日拉着我上外头游逛,姐姐倒是那温日下的彩蝶,不畏寒。倒是她们这些个丫头整日也得跟着我们四处游荡,倒是冻得只只都成了蜂子,飞都飞不起了。”
语后在此微顿随后瞧了南枝骤便发闷的脸,秦疏酒续道:“她还打趣说了,便是以后得寻个机会偷摸着烧了姐姐你的火狐裘,也免得你总是上殿内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