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秦疏酒亦非昔日的窈婕妤,便是托了她自己的手腕在后宫中也算是站稳了一方势力,不过这人爬得越高,窥视的人也就越多,摔下来亦也就可能越惨。宫里头向来有着自己特有的一道规矩,若是有幸上了高处,要嘛稳定份位操算一切,要不就叫人背后算计成为他人上爬的垫脚石。
这样的规矩秦疏酒自幼便是心明的,便是如今入了这规矩内,也是得心应手得紧。眼下她刚刚晋升妃位,宫里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直勾勾的钉在她身上,便是妄求能从她身上寻到一二处过,倒是借了这些过错将她从妃位上拉下。
那些面善心不善的人心里头都在想着什么,秦疏酒怎会看不出来,便是对外诸事能推则推,只要她****在宫里头歇息,便是外头闹翻了天也不能强扯到她身上。
凡是可能沾染上过错之事,秦疏酒皆是一概拒于门外,倒也叫人寻不到她的过错只能将心里头那一副愤恨压在心中。旁的宫里,秦疏酒皆是推拒身子不适,与她们隔得远远的免的着了旁人的道,不过翁师师那处却是不同,若是翁师师的请,纵是觉着身子不适秦疏酒也是必然要受邀的。
从帘儿那处知了兰莞宫内邀请之意,秦疏酒倚坐在妃榻上懒着身子,一面闭着眼凝眸静歇一面请叩了手,像是在琢磨着此邀是否赴应。
兰莞宫那处送过来的请柬,南枝这儿可是怀了疑心,便是伺候于秦疏酒身侧,南枝说道:“姐姐,你说翁婕妤这次相邀是好还是歹?可是有着什么意思?”便是语后见着秦疏酒睁了眼随后抬眸看了她,秦疏酒说道:“是好意还是歹意?你觉得呢?”
“我觉着?”应接一句随后哼语一笑,南枝说道:“南枝觉着必是歹意胜过好意,那翁婕妤是个怎样的人?姐姐已算是表里不一之人,可她同姐姐比起来更是虚得紧,姐姐可莫忘了太后重罚之事。这件事摆明了就是她设下的恶套。那样恶毒的法子都想得出来,谁知道这一次的相邀她会在设下什么旁的害人之法。姐姐还是莫应这一份邀了,便是遣了帘儿回句话,就说姐姐身子不适。去不得她那兰莞宫。”
翁师师这人瞧着柔弱,可要说起心也是个狠得下的主,便是恐了她又生出什么毒思害了秦疏酒,南枝不赞成秦疏酒应这一份邀,便是见着她意思明确。秦疏酒入心细琢想了片许,随后也不明意而是看着帘儿询道。
“南枝觉着不当赴宴,帘儿呢?兰莞宫此次邀宴本宫去与不去?”便是询后见着帘儿立于那儿蹙眉沉思,细想之后帘儿应道:“娘娘这般询着,依了帘儿所看,南枝姐姐担心并无道理,翁婕妤的心思绝非一般人等,先前那样秘毒的法子都能想出来谁也不知道这一次的邀宴是单纯的姐妹谈心还是一场鸿门宴。若是可以的,娘娘不去赴邀固然是最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见着帘儿蹙眉顿停。秦疏酒便接口询了,也是见着秦疏酒出语询问帘儿这才续道:“只是娘娘若是不赴邀终日呆在宫内,如何才能寻到机会除去翁婕妤?”
是翁师师不仁在前,也是怨不得她们不义,纵是面上仍以姐妹相称,不过秦疏酒心底早就起了杀心。这样一个连着姐妹都能下得了狠手的女人,若是久留他日必然会成了心腹大患,还是早一步将其除去心里头方才能舒坦口气。
秦疏酒的心思,南枝与帘儿这两位贴身宫婢怎会瞧不出,心中清明自当也是处处替秦疏酒留意合适机会。如今见着翁师师宴邀,虽然心里头也是觉着秦疏酒不当应邀,可是总是不免叹着失了这样一个绝好机会。机会寻起来可不易,便是见着帘儿这般说后秦疏酒心中也是细思起来。便是一面思着一面应点着头,秦疏酒说道。
“这般说来到是有理了。”闻着秦疏酒这样一叹,南枝那处忍不住说道:“机会有的是也不见得必要姐姐去她那处,若是真要寻了机会改明儿将她请入自拟宫不就得了。”
此语落后便见秦疏酒顿声看了她,随后说道:“将她引入自拟宫除去?这不是明摆着与咱们扯上干系?如今这宫里头不知多少人眼勾勾的盯着我,若是在这一事上扯上了干系怕是得叫人借势害了。再说就翁婕妤那般心算之人。要是真想害了我,哪怕在我这宫里头也是能照着动手,先前魅惑圣上之事不就如此。”
之前魅惑圣上害得璃清龙体欠安,便是托了翁师师的福,秦疏酒因了这事受了罚,她倒是对外撇得干干净净。有过一次那样的手腕,谁知下一次又藏在何处,便是将其邀入宫中也是防不胜防。
重罚降贬那一事可算是记忆犹新,如今叫着秦疏酒重新提及,南枝当是不在多言,便是收声顿后叫着秦疏酒伸手戏摆着案台上的茶皿,秦疏酒抿笑着唇说道:“咱们那翁婕妤打从入宫时便是藏了野心的,如今宫里头呆得越久怕是心里头的yù_wàng也是越深。依了她母家的权势想要在往上爬是不可能了,还要在这宫里头爬上更高的位置,她势必得踩着别人。也许于她而言,我便是最合适用来垫脚的那个,毕竟……”
话至了此忽然顿了,便是这微的一顿随后凛着眸发着笑,秦疏酒说道:“毕竟她也不是头一次借着我上爬了。”这样的话在忽然道出时叫人听了有些迷惑,不过这迷惑的心思才刚起很快的南枝便晓了秦疏酒所指何事,便是忍不住也阴了眸色,南枝冷着语说道。
“是啊,若不是姐姐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