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酒说的到也实情,苏蝶也不得不认了,只是听了这话之后的她是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既然不能找那些势利人讨说法,她便只能将这一份不悦发到翁师师身上。很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苏蝶说道:“你这人,说你什么好?被人欺负着你就这样认栽,这不是白叫别人给欺压了。”
“姐姐教训得是,是妹妹的错。”
“你。”这样的时候还能认错,可叫苏蝶不知在说什么,见着自家宝林叫苏蝶这般的摇头叹息,宝奁那丫头也是看不下去了,当下便多嘴说道:“苏才人您可不能这般责骂宝林,宝林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如何没有法子?”秦疏酒问道,而宝奁则偷瞄过翁师师后方开口说道:“那倪宝林现在啊,有事没事便总往郑贵妃那儿跑,去得比许才人还要勤呢。也是郑贵妃不嫌她事多,倒也见着,她便像是得了靠山似的,苏才人窈宝林你们是不知道,那倪宝林最是喜欢欺负我家宝林了。若是没遇上倒也没事,可要是遇上的话,指不定又是一番的委屈呢。”
她是个受过恩宠的妃嫔,而翁师师到现在都未受到璃清召见,会叫倪宝林瞧不起也是自然,更何况现在她自视攀上了郑贵妃这一处高枝,在翁师师面前自当更是觉得自己高了一等,所以言语之中会欺凌一些也是可以理解。
只是这欺凌只是却也叫人听得一肚子闷火,以至于听完之后苏蝶直接伸了手拧了翁师师的脸颊恨牙说道:“你这性子,说真的,若是直说换成我,也欺负。”气得是没了说头,一番怨道之后苏蝶这才说道:“那现在可如何是好,总不至于一直叫那倪宝林欺凌吧,若不然我们去寻皇后,总该得有个解决的法子。”
“皇后吗?”微微思了一下,秦疏酒摇头说道:“自从数月前拜见过一次,皇后至今一直称病,恐怕是见不得的。至于其他人,怕是也不能问了,后宫如此的事情她们也是过来的,想来也是不会多加留意。”
“那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这样放着不管吧。”
倪宝林那个人的性子可不见得比许才人好到哪儿去,而且还是个贼精之人,专挑这唯一不得圣面的翁师师欺负,这样的人恐怕要替翁师师讨个说法,都是难的。
不能去找别人晦气,苏蝶也是没了法子,下意识的询问秦疏酒,而秦疏酒在这一块也只能摇头。无可奈何的摇着头,秦疏酒说道:“在这宫里头本就是如此,事事小心如履薄冰方才是上策。忍得了便也只能是忍了,若不成也只能寻一个合适的机会方才将冤哭道出,若不然只怕是的不了好处反而还得因此而受累牵连。”
“那你这意思是,不管师师了。”说到最后不也是没说,直接叹了气,苏蝶懊恼说道:“还是得去找她的晦气才成吗?”
“你也别闹了,我看这事也只能暂且这样,你们放心吧,这样脾性之人在这宫里头必定是走不长久的。早晚有一天,会栽了个头。”
轻轻的说着,秦疏酒脸上的笑始终挂在那儿,不曾消减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