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妃最后还是明了秦疏酒的意思,领了和亲的旨意,纵然静灵郡主那儿是不甘愿的,不过有南王妃劝着,想来最后也是只能认命了。
将璃清这头等的大事办妥,璃清自当欣喜,便是见着秦疏酒也是忍不住多夸了几句,到也是钟喜之色溢于言表。拉了秦疏酒的手一番叹笑,璃清说道:“果然还是疏儿最懂朕,姜赵两国联姻,如今静灵郡主已应,朕心里的这一桩大事也落定。这一切都要归了疏儿的擅劝,疏儿解了朕心头一件重事,可要朕如何赏你?”
联姻之事落定,赵国想来也得消停数十年,便是这数十年内姜国东北,当是不会再有战事。璃清这般喜赞倒也未过,只是为璃清分解烦事乃是后宫妃嫔当行之事,璃清的这一份喜赞秦疏酒倒也不好受了,便是谦幽一笑而后说道。
“能为陛下分忧乃是臣妾之幸,臣妾如何能得陛下这一份恩赏。”便是话落见着璃清一笑,随后点了她的额尖说道:“你啊,什么时候才能开口向朕求些什么?别总是这般,总叫着朕都觉了亏待了你。”
这有罚自当也要有赏,罚的时候秦疏酒从来都是认的,便是到了这当赏之时,到什么都笑言拒了。平素那些小恩小赏,秦疏酒谢拒便是拒了,可今日她为璃清解了这等心头难事,说什么这一份赏璃清也是要给的。
莫看璃清素日待她皆是温柔,可当这位圣上定了主意,也是容不得旁人言拒,既然璃清定要赏她,秦疏酒也没必要继续坚持免得叫圣上觉了她矫情,当下便是应道:“既然陛下觉了此事乃是臣妾首功,那臣妾便求陛下一事,不知陛下可否先应。”
秦疏酒主动开口求了,璃清自是欢喜,便是应道:“有何事直说便可,朕当应你。”话音刚落秦疏酒应着笑道:“臣妾思来想去实在想不着能求什么赏赐,便求陛下以公主之礼,风风光光将静灵郡主嫁至赵国。”
远嫁他国已是可悲,这也算是秦疏酒唯一能为静灵郡主做的事了,嫁礼越重,便意味着静灵郡主在姜国越受恩待,即便往后身处他国,也不至于受了委屈。
秦疏酒这一份求,显然早在璃清意料之中,便是见着秦疏酒这般求后,璃清也是无可一叹随后说道:“朕便知你会这般求了,郡主的嫁妆朕心中早已有数,她代的可是姜国颜面,朕如何能亏待于她。不过疏儿你都开了口,朕也不得不应你的这一份请求,既是如此,静灵郡主的嫁礼朕以如今备下的为基,再添三倍。”
再添三倍的嫁礼,就算是公主出嫁也无这样排场,璃清这一事也算是给了南王妃一个交代,叫她也可心安了。璃清应了,秦疏酒这心中到也算卸了几分愧意,便是一口气幽幽吐出,到见着璃清坐于那处看着他。眼中倒是带了几分笑意,不过这笑意之下却是几分审思,如此审思着实叫秦疏酒觉了怪,当即便是正了色,秦疏酒询道。
“陛下为何这般看着臣妾。”
最近璃清时常这般看着她,有时不留神之际,璃清便已盯了她细看,虽说她是璃清的妃嫔,这般叫圣上看着也无可厚非,只是终日这般倒也叫秦疏酒觉得怪了,心中免不得觉了几分诡异。因是甚感奇怪,当是开口询了,便是询后却见璃清说道。
“怎么,难不成朕看自己的窈妃,还要朕的疏儿同意不成。”这话可是打趣意味十足,叫秦疏酒面上都起了臊,正欲出声娇嗔时,却见殿外行入一人,苏毅自宫外头行入,略急上前而后在殿中站定,便是揖礼拜后苏毅禀道。
“臣叩禀陛下。”一见苏毅言禀便知宫中有事要奏,当下秦疏酒也是顿了嗔语,璃清也是移了眸看着随后说道:“何事?”便是询后苏毅揖礼禀道:“禀陛下,云麾将军已回京都,此时已是至了骠骑将军府,正在歇息。”
便是这话落后当叫璃清眉心锁蹙,连着面色也是顿阴而下,凛了眉心看着殿中揖拜的苏毅,璃清沉声质询道:“你刚才说什么,给朕再说一遍。”璃清这突变的语调显然是因了缘故,便是这突然阴下的调语叫苏毅惶恐,身子几分发僵,苏毅领旨再道:“回陛下,云麾将军已至京都,此时正在骠骑将军府歇息。”
同样的话,璃清竟让苏毅复道两次,显然这一件事当有内隐。便是见了璃清显是起了怒意,秦疏酒眸色微的转异,而后出声询道:“陛下可是何时召的云麾将军归京,臣妾竟是不知。不过云麾将军难得回一趟京可是好的,德妃姐姐也是久的未见胞弟,想来也是记挂得紧,如今云麾将军归了京都,姐姐正好可以同胞相聚,倒也是极好的。”
便是道后随之一笑,秦疏酒微瞥了璃清怒颜,便是见着那渐现的怒意后,唇角微勾而后状若记起何事。眉梢微蹙恍若游思,秦疏酒轻了声“咦”着,便是这声“咦”后,秦疏酒说道:“怪了,臣妾记得近来西北并未传来告捷之事,虽说韩军已是叫拓跋王军镇住,可这韩国近年屡屡骚动,总是不见安分。陛下将骠骑将军以及云麾将军调于西北便是为了震慑韩军,已击韩军嚣张气焰。韩军屡屡生事,西北边境又如连番胜捷,韩军仍是未退,这节骨眼陛下怎是召了云麾将军归京?莫非是心疼姐姐备思胞弟,故而特诏此令?”
韩军可非其他旁国,其对姜国境土的野心也是显明得紧,如今两军对峙于西北边境,正是不可松懈之时,云麾将军此事回京着实有些怪了。授命镇守边关的将帅,若无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