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当是作揖行了礼,倒是这一礼行过璃寒却又忽转语调随后说道:“不过话也说回来,若是这物证乃是旁的,本王倒觉可能,可如今看着这所谓的定情信物乃是一块分为二半的玉佩,倒叫本王奇了,总觉着此事有着几分蹊跷。”
要说奇怪,璃寒的这一番话才叫怪了,瞧着他言了这一番话,不只是郑皇后,便是璃清那处也是起了几分心,当是在了郑皇后跟前,璃清问道:“蹊跷,九弟这话中的蹊跷叫朕觉了更是蹊跷。人证物证这般齐全,九弟却是这番道言,莫非九弟真觉此事有着内隐?”
璃寒这忽道的一番话,不若何人听了恐都觉着奇怪,延英殿内有胆量这般直着质疑郑皇后,也就璃寒一人。也是因了他是个闲王,无权无势又是璃清的胞弟,在这宫里头才敢这般不甚顾及。也是见了璃清询了,璃寒当是再行揖礼,随后笑着说道。
“回皇兄的话,若是旁物臣弟倒也不觉奇怪,可这定情信物竟是玉佩,臣弟觉着若是帘儿,恐是不会受了此物。”话刚落后更是叫人全思不明,也是惑而再视,视而言询璃寒续道:“毕竟帘儿,可是恐极了这玉制之物。”
揖行着礼,笑着道言,便是言笑之后郑皇后听而难明,凛目蹙眉定而锁思,当是片刻郑皇后直言说道:“寒亲王此番话,本宫实在不明,这宫婢恐极了玉质之物,王爷怎会知晓。”
帘儿可是自拟宫的宫婢,秦疏酒身侧贴身侍奉的婢子,璃寒于她的事倒是咬口直言,实在叫人觉着甚怪。璃寒的这一番话可是极易叫人往着旁处思想,便是郑皇后已然有了此意,却叫璃寒及时止了,迎了眸看着郑皇后,璃寒当即笑道。
“本王怎会晓得?莫非皇后嫂嫂忘了?这帘儿本就是本王府里出来的婢子,她的事,本王当也是清的。”
帘儿的确是寒亲王府出来的婢子,因是宠着这个胞弟,恐着宫中婢子叫他觉了不惯,璃清特旨恩赏,准了他将府中婢子带入。谁知璃寒的性子也是一朝兴起一朝失,帘儿入宫不过一段时日璃寒便出宫游玩,因是入了宫,亲王又不在,帘儿也就在这宫里头当差,时间久了,倒也叫人忘了她本就是亲王府出身的婢子。
如今叫璃寒这样一说,倒也是记起这一件事,当下璃清说道:“却是如此。”也是璃清落语之后璃寒笑着接道:“皇兄就是好记性,这宫里头的事每一件能瞒过皇兄的眼,不过话也说回来,皇兄可莫看如今这丫头机灵得紧,可当初在臣弟府中也是蠢钝至了极点。当年府中因是做事不留神,将臣弟寻了许久欲赠于母后的玉器给碰毁了,当时也叫臣弟气得紧,便是下了令严罚。当时气在头上也就会下了意便不愿瞧这丫头,谁知那府中管事的竟是觉了臣弟要这丫头的性命,也是往着死里罚。虽说后来是保了一条性命,这丫头也是越发的伶俐了,不过对那玉器可是由心生了恐意,倒是府中之中怎的不敢动。如今竟是闻言她收了旁人用于定情的玉佩,说实的,臣弟这心里头是怎么听着怎么怪呢。”
记忆中这王府出来的婢子本是恐玉恐致了极处,如今倒是无惧了,他这位素来无事闲得亲王会多心疑上一疑也是当的。璃寒这一番话疑得虽然几分有理,不过郑皇后那处也是不能苟同,当是看着璃寒,郑皇后直言说道:“这宫婢确是王爷府中出身,不过入宫也是多年,纵是变了性子,恐也常事。王爷仁心,顾及昔日欲保她,本宫明白。只是宫规森严岂能儿戏,既是事事皆已清了,便是不可妄纵,还望陛下明鉴,断然不能叫这不正之风盛行。”
前头的话乃是回了璃寒,可后头的话确是直禀圣上,郑皇后乃是后宫之主,后宫之事她本就有权处置,如今直禀也是因了宫规,为求正了邪风之气。
郑皇后这杀一儆百的心思已是定了,璃寒怕也是心明,只是面上那一份笑到还是未减几分,璃寒笑着应道:“皇后嫂嫂整肃六宫,本王心明,不过皇兄,臣弟还是忍不住性想多嘴询上几句,不知皇兄可否准了。”
郑皇后的话已是说至了此,也不知璃寒这心里头再盘思着什么,璃寒因了区区一名宫婢这般同郑皇后较劲,已是不恭,按理而言璃清当是出声斥责他才是?可谁又能猜出此时璃清心中思着什么,竟是未言斥责,反是应了他的笑求。既是璃清应了,何人有感言组,也是郑皇后出言唤了声“陛下”,却也叫璃清示意莫道。
见了璃清也是对自己的话起了意思,璃寒当是笑了眸眼随后看着李护卫说道:“本王怎的也是不敢相信,本王这宫里头出的婢子竟忽做出这等可耻之事来。既是你言与帘儿私下有情,那么本王倒是要询你,这有情之人恐是需着时常见上一面方才可解相思之苦,你们是何时与着那丫头私会?”
也就寒亲王才能脸不红心不躁的询出这等话来,当是话询便见李护卫露了诧思之态,既是询了这等荒谬之语,璃寒自是不可能给他足够的时间寻思,当是连着问询,倒是要这护卫速速禀来。询问之人乃是寒亲王,当今圣上更是认可他这一番看似做混的问询,区区一个护卫岂敢不言,也是叫璃寒询得有些恐了心,李护卫只能叩求禀道。
“回亲王的话,我们虽是有情,不过因了宫中不甚方便,故而也是罕着相见。”
“罕着相见,纵是罕着相见总有情不自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