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行宫里头行着,秦疏酒倒是许久没像今日这般放松舒坦了,许落心那边自当是小小的戏弄了一番,不过这戏弄的人毕竟不是最要紧的主,真正要紧的主,秦疏酒还未同她有过接触。行时不忘琢磨心里头的事,秦疏酒突然问道:“南枝,你觉得赖昭仪人如何?”
“赖昭仪吗?”蹙着眉想着,说真的这位九嫔之首的赖昭仪,南枝还真没多大的印象,只是觉得赖昭仪位份虽是在四妃之下不过对于贤妃到算不得恭敬,加之平日甚少碰见叩安所以不慎清楚旁的。再加上丽德妃本身就是个张扬夺目的主,今儿更是没认真的留意。赖昭仪虽是不慎留心,不过这个人她倒是早早便知晓了,略微的寻思之后南枝说道:“说不上来,却也不简单。”
“她当然不简单。”应了这样一句,秦疏酒便不再说了,而是顿了片刻方才说道:“那个女人从来都不是个简单的主,她的心思,她那疑心跟心思,可多着呢。”
呆在行宫里头实在无趣,赖昭仪跟许才人都去小憩了,就她一个人在行宫里头处着免不得无趣得紧,最后也是闲来无事秦疏酒便上了猎场去寻璃清。由着禁军将士亲自护送,人还未进了猎场便远远瞧见两匹骏马在马场上肆意追逐。那两匹骏马一匹通体乌黑体态健硕,另外一匹则浑身雪白体型俊逸。这样两匹罕见的骏马此时正在马场上追逐着,行速如风远远瞧着都叫秦疏酒心惊,白马的速度虽然也是快的,可终归还是比那黑马慢上半截,这样一圈赛下之后白马又输了。
骑在白马背上的丽德妃显然非常的不甘,咬了牙一副不甘的模样,勒着马绳来回渡着,丽德妃说道:“陛下,方才不算,我们再来一局。”
“再来,爱妃,就算再来十局你也是赢不了朕的。”
“陛下就这样自信,绝不会输?”
“当然?”笑看着丽德妃,在与丽德妃的赛马上璃清可从未输过,以前不会输,现在也同样不会。虽说璃清现在坐于那龙位之上,不过他也是曾经骑过马拿过剑的,即便丽德妃乃是那骠骑将军的爱女,终归还是差他一截。
每每都是如此,丽德妃这儿也是不甘得紧,见璃清说什么都不肯再来一局她干脆自己策了马跑远了,倒是叫璃清有着几分的无奈,正看着德妃马上的英姿璃清突听到有人说道。
“丽德妃不愧是马上骁将骠骑将军的女儿,果然英姿飒爽气宇非凡。”
在璃清从丽德妃赛完一场之后,秦疏酒便已经过来了,只不过她没有出声所以璃清他们也没有留心,现在突然开了口倒叫璃清有些诧异。勒紧马绳骑在马背上渡着,瞧看着秦疏酒,璃清说道:“何时来的。”
“嫔妾见过陛下。”欠身行了礼后,秦疏酒这才答道:“刚来的,远远便瞧见陛下同德妃娘娘赛马,因为担心坏了陛下跟娘娘的雅兴故而不成开口,还望陛下恕罪。”
“恕罪?你倒是说说看自己何罪之有?”
“搅了陛下跟娘娘的雅兴?”笑看说着,眼中到有几分调笑的意味,那一分逗趣的笑却也给秦疏酒带来了几分俏皮,叫璃清不禁勾了唇。又是一勒马绳在秦疏酒周遭渡了一圈,璃清伸了手正打算示意秦疏酒上马,这手方才刚刚伸出去便听见马蹄声由远而近,快马之下‘哒哒’的声音也快便到了耳旁,速度极快都已近在咫尺还未停下之意,就在那马蹄不过数步便要踏碰到他们时,只听一声轻喝的“吁”声,马就在临近处停了下来,高高扬起的马蹄随后稳稳落下,丽德妃急行回来。
丽德妃归回之时,璃清方才伸出的手也无意般的收回,而秦疏酒也状似没有看到,恭敬的欠了身礼道:“嫔妾参见德妃娘娘,望德妃娘娘万福金安。”
“嗯。”颔首点了头算是应了,丽德妃倒也没有在理会而是看着璃清说道:“陛下真不打算再来一局?”
“若是爱妃不惧输,朕也是可奉陪到底。”
输,丽德妃当然不是个惧怕失败的任,只不过每每的失败对于这心高气傲的人而言,着实是受不得。今日也是一共赛了多场,可是至今她是一场都没有胜过,现在叫璃清这般一说又瞧见有人来了,当下兴致也就被搅和了,便也就失了几分性子。
弯了腰拍了拍坐下的白马,丽德妃说道:“罢了,今日便算了,改明儿陛下再陪臣妾赛几场,臣妾便不信赢不了。”
“只要是爱妃起了兴,朕随时奉陪。”
难得的春猎,暂且也就抛开朝中之事,璃清也是乐得陪着丽德妃尽尽兴的。有了璃清的这一番话便也够了,当下丽德妃也就不再多言而是转而瞧看着秦疏酒问道:“你何时来的。”
“回德妃娘娘的话,刚到。”
“刚到,便只有你一人来?”说这话时候却也朝着周遭看了看,在确定无瞧见其他人后,丽德妃这心里头已是明了。不过德妃娘娘的询问秦疏酒又岂敢不照实回答,当下便恭敬的回道:“赖昭仪同许才人两位姐姐皆说倦了,回行宫歇息,便只有嫔妾一人前来。”
“她两都累了,你这身子倒也不错,一路的颠簸都不打紧还能上马场来?倒是真不错呢。”话带了一丝古怪的冷哼感,丽德妃这一番话就叫人听不清是何意了,心中略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