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得又要再说上一句,这种麻烦事璃寒可是厌恶得紧,倒也叫璃清直叹这位臣弟越大越不知上进,便只是一贯偷摸着躲着闲,能逍遥一日便是逍遥一日。寒亲王的逍遥宫里人人皆知,到也是因他的逍遥才能这般的无所无限,再叹了气微责他的不上进后璃清到也是问了他怎会在此。
太液行宫乃是皇家避暑之地,犹记前些日子他还下了旨诏寒亲王一块入太液行宫避暑,只是这寒亲王在京都内寻到了新的乐子便驳了璃清的旨意。如今也不知怎的,人竟然现于自己跟前,倒是叫璃清一番问了。
见璃清问了他何时来的太液行宫,璃寒便是答道:“京都里头这段时日越发烦闷,本是寻到个新的趣子,只是闷烧的天总叫人提不起劲来。寻思着这样的天候出个门免不得一身的汗,湿了衣裳发了味,若是几个闲友聚在一起倒也好说,可要是不慎唐突了美人可就糟了,故而还是决定来着太液行宫避避暑,等过了这一阵子的暑热再说。”
其他的对这寒亲王而言到还好说,便是这一身子的汗味唐突了美人却是断然忍不得的,便是如此他还不如藏于行宫内,等着过了这最闷热的日子再回京都也不迟。太明宫以及行宫能进出得这般随意的,在世的王爷里头便也只有寒亲王有着这样的恩待。
自己的旨意叫他随意驳了回来,倒是因那忧了唐突美人反倒是眼巴巴的躲入行宫内,对于这位臣弟璃清也是无奈得紧,只能抬了手指着他,连着的“你啊”说着却是不知如何责备。倒是那璃寒,也是个得了便宜不忘卖乖的主,叫璃清这未说了叹责的话便是抢了机会便是怨道。
“臣弟是因嫌天热故而才搬入行宫的,绝非是有意搅了皇兄的兴致,皇兄方才可是再同几位嫂嫂说什么?若是觉得臣弟出来得碍眼,臣弟可以现在就走。”
不管刚才在说些什么,现在叫他这样一打断怕也是不会继续了,明着就是他摸了闲出来搅人,现在好了,说的话听着总叫人觉得里头还藏了几分的委屈,当下璃清可是叫他说得无语,只是指了他后说道:“你这一张嘴每每都是得了便宜不忘卖乖,忧着搅了朕的兴致,怎么?难不成你觉得在这行宫里头会搅了朕的兴致不成?这话说的到像是朕瞧了你碍事,这入了夏移入行宫内避暑的旨意哪一次你不是头一份,若是以后在给朕办这些委屈仔细朕下道圣旨叫你以后都不得踏入这避暑之地。”
这京都里最是凉快之处便属太液行宫,若是这行宫叫璃清下了旨往后不得入内,这以后的数年盛夏他可如何才能熬过去,当下自当是讨了饶,而璃清不过是随口吓唬他罢了,这圣明的君王自然不可能因这样的事开罪于自己的臣弟,倒也是口头上又说了几句。
圣上的亲言教诲怎可不记在心上,静听了璃清的教诲后璃寒便作了揖随后连声应道:“臣弟方才命了内侍在那聚风亭处摆了棋局,本是闲来无事想要一人下棋解解闷,如今巧着遇上了皇兄,皇兄可是赏脸移驾陪臣弟来上几局。”
“这样说来倒是许久不曾同你对弈了,你的棋艺可是老尚书亲教,虽说老尚书已是告老还乡,不过尚书可是我朝棋中圣人。身为老尚书之徒,朕倒要看看老尚书告老这几年你这棋艺可是见退了?若是见了退,朕可是要罚你的。”
他可是带着玩心邀着璃清下棋,谁知这一份玩心倒是叫璃清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这下可叫璃寒头疼了。虽是临时说了几句求饶的话,不过圣意已决,他最终也只是点头应了。璃寒那郁结的回应可叫璃清笑了,一番轻笑之后倒是让随侧三人一道前去观战。
这璃清与璃寒方才的那一番话,听着倒像是兄弟间寻常的说辞,可其中的心惊怕是只有苏蝶一人没察觉。如今叫璃寒一番机敏避开了,气氛倒也融洽了不少,只是璃清的那一句随驾观战却不是秦疏酒所期盼的,毕竟候贤妃那儿好似已经将心思从自己身上移到了苏蝶那儿。
苏蝶可谓是缺了心眼,谁知璃清这试探之下她会不会在棋局之上趁了机引了话,将璃清对于寒亲王的试探转而移嫁到镇国将军身上。若是那般,就苏蝶的心思怕是得叫人步步算计了。
这个时候切莫不可随才是,只是如何才能逆了圣上的旨意而不叫人看出不对,秦疏酒心中已然有了心思想要开口,谁曾想还未开口璃寒倒是又先了一步说道:“咦,苏婕妤与窈美人是否还有旁的事?”
突然的一问叫璃清停下旋身之势随后看了他问道:“为何突然这样问?”问过之后璃寒答道:“臣弟只是觉得苏婕妤与窈美人的衣着过于素淡青朴,到不像是随驾而出,便是顺口问了。”听闻璃寒这样一说苏蝶这才记起原些要做的事便是应道:“险些忘了臣妾与疏酒正要去若慧宫寻师师。”
她们本意就是上若慧宫,只是途中遇上的璃清与候贤妃方才停下行了礼,结果这一来倒是忘了本意。她们欲去寻翁师师,想来也是姐妹间有事,既是有事璃清也就不唤她们相陪。他现在可是应了璃寒的邀战,边上自然是人越少越好,有着候贤妃一人陪着就成,至于这秦疏酒与苏蝶。
尤其是苏蝶,就她那个性子怕是不知何为观棋不语真君子,既然明知她随上可能会叫那战局静不下来,璃清便也就让她们各行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