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画脸色僵硬托着托盘茶盏“夫人请喝茶。”
大夫人仿佛没有听到,闭目养神,少时,杨子画胳膊就酸的不行,膝盖处瘙痒刺痛难以忍受,身子也不自主的晃动,秋嬷嬷有些着急,只盼姑娘撑过去,这边事落,赶紧回自己的院落才好。
婉君主有些不忍正要开口,只见大夫人睁开眼斥责道“怎么也不提醒一声,累了杨姨娘跪在地上这么久,尚若有个好歹,三公子还不得要了老身的命?”
杨子画脸更是煞白,这话可是诛心的狠,这**妾灭妻都会被弹劾,这**妾灭娘亲的,还不得被吐沫星子淹死,自己更是无法立足,之后孩子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一时之间,杨子画不知如何自处,更不晓得如何应对这种局面,慌张之下,手里的托盘更是沉重,身体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倒。
大夫人身边的丫头,急忙上前,一副救人的模样,只有杨子画清楚那托盘是怎样重重的砸到自己的头上,额上嫣然一红。
“啊”杨子画大叫出声,却有口难言,众人皆以为是因为托盘砸到才痛呼不已,只有自己清楚,那丫头趁乱拿什么东西扎自己好多几下。
“呦,瞅瞅,这娇弱的身子,真是柔弱似水,这么会的功夫,就把茶盅给打翻了,这杨家毕竟是小门小户,没有受过什么教养,终究跟大家小姐有些差别。”二夫人轻侮的说道。
“就是,就是,这才多会的功夫,比我们都娇弱,这敬茶洒了一地真是晦气,也不知道你爹你娘怎么教的。”三夫人丝毫不掩饰鄙夷,一个小村姑,上赶着进侯府送死,这么好的机会自己怎么能不好好表现表现。
大夫人一脸深以为然的样子“墨竹,赶紧把杨姨娘扶起来,好好扶。”
杨子画哪里还敢劳烦大夫人身边的人,急忙起身膝盖哪里已经直不起身子,若在跪在那里这双腿也就废了,自己没有资本扭身离开,更没有能力让秋嬷嬷带自己起来,这一屋子人鄙夷漠视看好戏,大夫人二夫人扣下来的帽子更是逼自己去死,一时间杨子画傻愣愣的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秋嬷嬷想上前扶一把,但是大夫人死死的盯着她,仿佛正在捕猎的雄狮,盯着猎物,只要有异动,顷刻间撕碎。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丫鬟,拖着杨子画跟拖死狗一样,不管满地的水跟碎片,直直的拖到大夫人跟前,顷刻间杨子画划过的地方两道清晰的血痕。
云炎心里很是痛快,云泽更是如此,当初那事之后小杂种没少给自己下死手,不过一个****子,也妄想做什么侯府夫人,不过一想到那**的身子,云泽只觉得热血上涌,这么多年过去,依旧这么怀念,死了真是可惜,要是她乖点,也不会是如此下场,一时间有些各种心肠。
痛,撕心裂肺的痛,杨子画看着眼前这一幕幕,只觉得恨意如水草般生长,自己现在有多么的无助无奈,就有多恨,这就是权利,这就是权势,果然是好东西,怨不得那么多人前仆后继的想要得到。
自己就是浮萍上的蚂蚁,稍稍一丝力度,就死无葬身之地。
“真是晦气,大喜的日子见红不说,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是想诅咒谁。”大夫人一茶盅砸到杨子画的脸上,额上的血混着茶水,低落在粉红色的衣衫。
羞辱,深深的压在心上,杨子画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些人,要把他们一个个的刻在心上。
大夫人满意的笑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找死。
“来人,好好教教杨姨娘,侯府的规矩。”
秋嬷嬷一看,也不顾身份急忙上前说道“大夫人,我们姑娘刚经人事,身体稍有不适,这大喜的日子,您看让她回去好好闭门思过,可好?”
大夫人嘴角轻扬“这位嬷嬷怎么称呼?”
秋嬷嬷一看有转还的余地急忙上前回道“在下是姑娘的教养嬷嬷,姓秋,之前曾在宫内任职。”
大夫人笑道“原来还是宫内退下来的嬷嬷,想来也是不错,只是.....”画风一转,微笑变僵硬“只是不知道这这教养到底如何教的,初来第一天就犯下如此大错,这还仅仅是侯府,常若出门应酬丢的可是侯府的脸面,我们镇南侯府虽比不了天家尊贵,也是正经的世家大族,云鑫更是我们侯府的心尖尖,杨家姑娘如此教养真是令人放心不下来。”
顿了顿“想来嬷嬷教育的时候,也颇为艰难,既然如此本夫人只能亲自教导,也是为了侯府的脸面,也请嬷嬷不要责怪才好。”
自不管秋嬷嬷嘴角僵硬,云泽心下正心痒难耐无力释放,更是恨云鑫十分,开口道“母亲说这么多作甚,没听说这主母当家还有给奴婢解释的道理,何况只是处罚一个姨娘,还三请四请,毫无道理。这嬷嬷既然是宫内出来的,自然更是知道规矩,一定更加理解您的用心,墨竹还不动手。”
“是”一个丫鬟答应道。
走到杨子画跟前,抬起手,啪啪的打起来,少时,杨子画的脸颊肿大如猪头,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杨子画只觉得这丫鬟应该是会些功夫,脸颊生疼不说,牙根都有些松动,可见下了大力气,呵呵,好,很好,今日如果不死,他日一定要这些人好好的享受自己今时今日受的欺辱。
秋嬷嬷仿佛在火上烤,今日大夫人一定是铁了心要收拾姑娘,出气,偏偏三公子此时不在,自己护住不利,更是没有脸面可言,一咬牙跪上前说道“夫人,我家姑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