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林诗雨原本应该是在酒吧被人揩油地时候让徐一恒撞上的,之后又因被人盯上差点失身才被他给救了。他顺势带着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似的女主角回来,看到她即便是在安全的地方也忍不住偷偷哭泣,恻隐之心大动,隔日就让人去查在她身上发生的事。
几次三番下来,徐一恒帮了她一次又一次,这才有后来的故事。
只可惜,现在这一切因为某人从中作梗,已经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因为,昨晚救你的人是我啊~”唐诗斜依在沙发背上,两条雪白的大腿交叠着横到了沙发靠上:“我在酒吧等一恒来接我,碰巧遇见了你,就顺手请人去帮忙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有一面之缘,我总不能看着你出事。”
她虽然被徐一恒以为喝醉给带走了,可仍然留下了保镖给她办事,最主要的是,林诗雨及时避免了失身的危险,而这一切,全是因为她做了好事不留名……不,现在留名了!
唐诗笑眯眯地看着林诗雨从震惊到不敢相信,又从难以置信到庆幸。或许有一丝感激,可这感激却夹杂着不情愿,导致她脸色一变再变。
“哦对了,你稍等一下。”
唐诗抛下这句话,匆匆跑上楼梯,从包里拿了张早就准备好的支票,回来递到她手上。
“我知道你去那种地方上班一定是身不由己的,其他的忙我也帮不上,这点钱你先拿着解燃眉之急。不管怎么说,于情于理,你既是一恒的员工,私底下也算是朋友,我也只能略尽绵薄之力了,还请你不要嫌弃。”唐诗又怕她不肯接受,急忙道:“等你有钱了再还我也不迟,就当是我借你的。”
这支票的金额已经足够她把债务还清了!
开玩笑,她不把后顾之患全都解决了,难道还等着她再一次遇到同样地情况被徐一恒撞上吗?!
林诗雨看着被强行塞到她手里的支票,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这个女人既是情敌,又玉她无亲无故,拿人手短,她想她是应该严词拒绝的。可这对于她来说又无异于雪中送炭,如果没有这笔钱的帮助,她觉得前路灰暗得或许多走一步都是万劫不复。
她心里正做着天人交战,不知道该收还是不该收的时候,唐诗已经打着哈欠去楼上了。
不管这钱她收还是不收,唐诗那天大的人情她算是欠下了。当然,这对她来说肯定难以接受。
她接受还是不接受,这都不在唐诗考虑的范围。
等到夜幕开始降临的时候,徐一恒开着辆商务车回来了。
从房子的落地玻璃,他早就看到屋里大开的灯光,知道唐诗直到现在都没有自觉地离开,就止不住地烦躁起来。
大清早地回公司开了个紧急会议之后,他逐渐冷却下来的脑子才渐渐清醒,而恢复了总裁模式的雷厉风行之后,徐一恒很快就意识到了昨晚从遇见唐诗开始,就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
他和她本来应该已经毫无瓜葛了,哪怕对着她再行为失常,那最多也就是怀念从前的一段记忆。他根本不相信自己对她还余情未了!
现在的徐一恒理智占据上风,已经忽略了几次遇见唐诗的时候那些许的悸动,看到她并没有主动离开,冷笑了一声,上前开门。
大门一开,正对上唐诗笑脸迎人的模样。
她依然穿着早上从更衣室里随手取下来的衬衫,长长的衬衫因她纤细的身材而显得松松垮垮地垂到她的膝盖上,虽然纽扣全都纽上了,但仍然该死地性感!
“你怎么还在这里?”徐一恒忽视心底又逐渐泛起的异样,冰着脸冷声道。
唐诗的笑容一僵,愣了愣神,吶吶地“我——”一声,脑子一乱,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本来就有着娇柔的模样,一阵尴尬过后就脸上一红,瞬间就把白皙娇嫩的脸庞染成一片玫瑰色。她敛了敛眼睑,卷翘的睫毛跟着落下一片阴影……
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本来应该是无往不利的,偏偏徐一恒强忍着扭过头,硬着心肠又开始赶人了。
“我给你叫了车,你待会儿直接出门等着就行了。”话落,他看也没看她,直接就去楼上了。
等他换了身衣服下楼,见客厅悄然无声,又恢复成往日那样静谧,就知道唐诗已经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长呼出一口气的同时,掩在心底的那一丝烦躁却丝毫没有平息,反而空荡荡的大厅,却显得空前的寂寞。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视线落到了餐桌上摆放整齐的碗碟。精致的餐具里,一道道正冒着热气、散发着香气的菜,只看一眼,就令人食指大动、口舌生津……
他有多久没有在家里吃过了?
他都记不起来了。
但是这一桌菜,无疑是令他重温了一遍家庭的温暖。
原来她留在这里等他,是为了给他准备这一桌菜?这一刻,徐一恒突然觉得自己很过分,尤其还是对曾经的恋人。当初的确是她不对在先,可大晚上的他如此不近人情地把人赶走,好像真的做得过了……
徐一恒有种想要打电话给对方的冲动,他一遍抬头一遍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转眼却看到了半开的烘干机——布料的一角突兀地露在外面,仔细辨认下,他知道这是唐诗昨夜穿的连衣裙!
原来她偷穿衬衫是为了等她衣服晾干?
他脑子突然钝钝地一团浆糊,后悔和愧疚一同浮上心头。这时候他才想起唐诗身上只穿了件衬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