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忍着剧毒,往脚上泼了些冷水,冷水刚泼上去,一阵钻心的疼痛感传来,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但这没用,还是得洗,洗干净了还得包扎好,她还是得忍。
咬咬牙,她继续洗伤口。
这时候,赵景恒突然跑了进来。
“喂!”他看到秋词的动作,一个箭步跨了过来,“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吗?”
秋词疼得脸色苍白,即便是大冬天,她头上仍然直冒冷汗。
赵景恒蹲在她旁边,一把抓过她的脚。
他的动作太大,碰到秋词的伤口,她又痛得浑身一颤,却仍是咬着牙根没有叫出声。
赵景恒一声不哼,就只是拿着她的脚一直在看。
片刻后,他突然站起身走了出去。
不过须臾,他又返回,手里多了一盆温水。
他蹲下来,复又抓住秋词的脚,这一次动作可就轻盈多了。
秋词心内警惕,不自觉的想要缩回腿。
“不要乱动!”赵景恒说道。
然后他开始轻轻的用温水帮她擦拭,擦拭完了以后,又变戏法似的从宽袖里取出来一瓶酒精,慢慢的倒在她的伤口处。
“会有点痛,忍着点。”赵景恒边倒边慢慢说道。
他的动作也很轻柔,一点一点,生怕弄痛她似的。
不过秋词仍然是很痛。
赵景恒做完这一切,又拿出来几条纱布,帮她把伤口包扎好,这才坐在一旁看着她。
秋词刚才痛得脸色苍白,包扎过后倒是好多了。
伸了伸腿,嗯,应该没有下毒,还有知觉在,她松了口气。
“谢谢。”她吐口气说道。
赵景恒却不说话,默默看着她。
屋子里突然静下来。
这气氛,好怪异啊!
秋词一脸古怪的瞧着赵景恒,心道,他不会是在我身上又做了什么手脚吧?
幸好,这种怪异的气氛只是维持了几秒,赵景恒突然开口。
“你这个笨女人!”他很嫌弃的说道,“这么笨,笨得像猪!”
秋词:……
真是莫名其妙!
赵景恒就骂了这么一句,起身拂袖而去。
秋词被他骂得一头雾水。
不过他既然出去了,那就算了,她也需要好好休息一晚,既是养伤,也是补充体力。
……
……
熊老七一干人等拖着重伤的身体回了山寨,清点之下才发现,他这山寨中原本共有六十八人,今日就被那一男一女杀了五十二人,现在仅仅剩下来十六人,而且还多是一些非残即伤的伤兵。
真没想到,原本以为是到嘴的羊羔,谁知道却碰了个硬钉子,而且还死了这么多兄弟!
也不知道那两个是什么人,身手竟然如此厉害,如果下次再看到这两人,他们得赶紧调头走了。
遇到他们两个,只能自认倒霉了,熊老七叹了口气。
“唉!诲气!”他叹道。
旁边一个看起来没受什么伤的山贼说道,“老大,兄弟们可不能白死啊!”
“那要怎么办?”熊老七瞪眼说道,“你想去报仇吗?”
那人顿时缩了缩脖子,想起那两人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
“君……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他带着些许颤音说道。
“哼。”熊老七看着他,冷冷哼了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我们不报,但总有一天要报仇的!”熊老七把手里的刀狠狠插在地上,这把刀他上山的时候只能当成是拐杖,拄着这把刀,他才能走得更快些。
“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们落在我手里,老子一定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熊老七咬牙说道。
他话音未落,就有一个人踢了门进来。
“咣”的一声,一个酒瓶朝着他劈头盖脸的砸过来。
熊老七顿时慌了,嚅动着嘴唇喊道,“什……什么人……”
“小爷我啊!”赵景恒半眯着眼,醉熏熏的迈进来,“刚才你说……说什么来着?要小爷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熊老七看清眼前来人,顿时吓得跪下了。
不是说让他们滚的吗?怎么这会竟找上门来了?
“好汉,好汉饶命……我就是随便说着过过嘴瘾……”熊老七惊慌失措。
“过嘴瘾?过嘴瘾是这么好过的吗?”
赵景恒看起来醉熏熏的,而且东倒西歪的样子,熊老七定了定神,这个人,喝多了,或许他能……
念头尚未闪过,只见赵景恒抓了他们其中一个人,手中“霍”的多了把长剑,把那人的一条腿生生的给砍了下来。
“啊~~~”那人发出一声尖厉的惨叫声,顷刻晕倒在地。
熊老七的瞳孔猛的收缩,他勉强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汉,好汉不是饶过我们了吗……怎么,怎么……”
怎么又回头找他们算帐了啊!
熊老七吓得快尿了。
“不,不是算帐。”赵景恒说道,“是交换。”
“交交交……交换什么……”熊老七已经话都说不完整了。
赵景恒眸子陡然变得冰冷,“交换我小妹的腿!”
这一夜,山寨里的残留的所有人,都被赵景恒砍下一条腿。
……
翌日,秋词是听着窗外的虫鸣醒过来的。
她睡得不是很好,但能这样暖暖和和的睡上一觉,总归是神清气爽的。
脚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比起昨天,已经好多了。
赵景恒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