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甘棠就赶到了,跪坐在地的妇人见甘棠出现,更是放声哭嚎,音调生生比刚才大了两倍,花烟雨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个声音真的是太刺耳了。
在询问了掌柜事情的原委后,甘棠走到妇人身边蹲了下去,试图跟妇人说些什么。可没等她开口,妇人旁边的男人一下子冲出来将她推到在地,连声咒骂。
甘家草堂的装柜和伙计见大小姐被推到,顿时怒了冲上前揪住男子的衣领,就要挥拳头,被甘棠眼疾手快的制止了。
虽然甘棠制止的很快,可人群里还是迸发阵阵吁声,本还半信半疑的看客,见甘家草堂伙计一副要打人的样子,顿时心里的天平倾向了妇人一家。
不过这个情况没有维持多久,很快的几个捕快就穿过人群来到了甘家草堂的门前。
妇人一见捕快来了,顿时来了精神,抱着孩子就往捕快面前冲。“大人啊,你们可要替我做主啊,我的孩子吃了他们甘家草堂的药,被毒死了,你们可不能放过这些凶手啊。”
妇人的话音未落,花烟雨身边就有人率先出声:“甘家草堂吃死人了,甘家草堂卖假药啊。”
附近还有几个人同时出声附和,花烟雨朝声音的来源看去,看不清到底是谁。眼神四处搜寻之际不经意一抬头,就看见斜对面一家铺子的二楼窗户立了一个熟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杜玉笙。
杜玉笙仿佛察觉到有人看他,脸突然一下子扭了过来,正对上花烟雨的眼神。虽然两人之间隔着很远的距离,花烟雨看不清杜玉笙的神情,但她总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杜玉笙此刻心情不太好。
花烟雨看了看杜玉笙又看了看甘棠,心想这一个月的变化还真大,看来她的对手出现了。
就在花烟雨走神的功夫,意外发生了,捕快居然拿铁链要拷甘棠,甘家草堂的掌柜和伙计立刻上去抢人,双方人马动起手来。
围观的群众顿时惊得后退,花烟雨没有反应过来留在原地,反倒成了最显眼的那一个。
不过此刻两拨人马都无心顾忌她,厮打在一起。就在花烟雨怀疑杜玉笙会不会忍不住出手之际,九城兵马司的人赶到了,将两拨人包围起来,扭打在一起的两拨人,一见这种情况都停了手,几个捕快更是有些蒙圈,难道还找了别人?
一个将领模样的人翻身下马,走到甘棠面前行了一礼,“甘大小姐您没事吧?”
甘棠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幸亏李小将军你们来了,这几个捕快根本不听我说什么,一味听信这几个人非要把我带走。”
李小将军也就是李霖一听,立刻脸色就板了下来,“你们的头是谁,让他来见我,甘大小姐医术高明,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有人陷害。”说着让手下扣下闹事的妇人和男人,他们可是重要的人证。
甘棠见状对李霖说:“李小将军能不能请一名德高望重的仵作,我不相信我们的药有问题,一定是有人陷害,我要开膛验尸。”
妇人一听甘棠要开膛验尸,顿时慌了,抱着孩子的尸体不撒手:“你这个刽子手,不但害死我的孩子,还要动他的尸体,不行我不同意。”
“由不得你同不同意。”李霖伸手夺过孩子的尸体交给身后的副将,对甘棠说,“我这就让人去请仵作。”
妇人和男子见状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刻放声大哭:“甘家草堂和官兵狼狈为奸,不但害死了我的孩子,还要抢了去,还没有天理啊,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甘棠见孩子的尸体已经到手,也不在担心被人诬陷,走上前去对着看热闹的路人说道:“一会仵作就来开膛验尸,到底是不是我们甘家草堂的问题,一验便知。反倒是死者的母亲口口声声说我们甘家草堂的药有问题,却一直阻拦验尸,这里面的蹊跷,我相信众位街坊四邻也都看在眼里,我甘棠在此恳亲众位街坊四邻不要走,留下来做个见证,到底孰是孰非。”
甘家草堂的掌柜此刻也站了出来,说道:“众位街坊四邻,我们甘家草堂有百年历史,整个京城谁人不知,百年来没有一次卖过假药。这次施药是我们大小姐心善,想为城中的百姓尽一份心意,却不想被有心人利用,如果白都能被抹成黑,那今后还有哪家药铺肯施药?”
掌柜的一席话得到不少人共鸣,确实甘家草堂百年的历史,从来没有出过负面的影响,如果真是被冤枉的,那真是其心可诛。
一时间路人议论纷纷,花烟雨抬头望向杜玉笙所在的二楼,却不见了人影,就是不知道这个李小将军是谁的人,杜玉笙的?还是甘棠的?
如果是杜玉笙的,那她就的考虑一下甘棠和杜玉笙的关系。如果是甘棠的,她就更得警惕,一个药铺的大小姐能有九城兵马司当靠山,就看是她自己的能力,还是家族的能力。
等仵作的功夫,甘棠对围观的街坊解释道:“我们草堂的药草都是在一个大锅里煎的,如果真的有问题,怎么会只是一个孩子出事,那么一大锅药,真要是有问题起码的是上百号人。”
其实大家的内心已经偏向甘棠,此刻甘棠这一番合情合理的解释,更是让所有人都站在了她这边,人群中有人见势不妙立即开溜,却不料全被守在一边的人跟了上去。
事情发展到现在,基本上已经不用猜,真想就摆在眼前,甘棠走到妇人和男子身边,问道:“到底是谁致使你们这样做的?这些捕快是不是一早就串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