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宁凯旋怒气冲冲回到住所,没瞧准一头扎进宁跃怀里,鼻子扎实的碰到宁跃的肩膀,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宁跃不明就里,见她这样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撞到我的鼻子了!”宁凯旋一边流泪一边怒道。宁跃这才反应过来“哦,我……”赶紧放开了手,不好意思的看着她红红的鼻子。宁跃看宁凯旋生气的回了房,不放心便尾随过去。
“公子今天怎么了?这么大火气。”宁跃不坐榻上却坐在旁边的地毯上。
“你说,那蒋佩相貌才学如何?”宁凯旋躺在榻上四仰八叉的问。
“近些时日看来,学识在我之上,而相貌不在任何人之下。”宁跃不懂她为何说这个。
“因为他,蒋佩与王试何等的出众我都不为所动,司马飞鸿待我之心天下皆知,我却充耳不闻。今天,竟然让我在翡翠楼撞见他欲行那下 流之事。”宁凯旋实在是气忿。
宁跃显然吃了一惊,感到不可思议却又不得不问:“白羽向来不踏足那等地方,为何今日却……”
“我哪知道,男人就没个好东西!”
“公子不能这么说……”宁跃心里有些疙瘩,他巴不得两人不好了,他才有机会,但他是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刚才江心来说剑竹刚生了个男孩。”宁跃见好久无话便说。
宁凯旋心里一动说:“不是还不到日子吗?怎的现在就生了?”
“这我的确不清楚,前几天把脉并无迹象。”宁跃也有些意外的摇摇头。
不过几句话的时间,江心慌张的冲进门,“公子,不好了,剑竹出事了!”
宁凯旋听闻一下从榻上爬起来问:“出什么事了?”
“您快去看看吧!”江心一边迎着她和宁跃一边叫人去备马。两人不敢耽搁,上马便直奔宁府。
此刻剑竹已然是断了气,宁跃松开把脉的手无奈的摇摇头。宁凯旋坐在床边看着昔日在她面前欢笑的小姑娘已经不在了,眼泪掉下来,心里的疼楚难以言表。之秀呆呆的跪在床前抱着剑竹的孩子不断抽泣。
“怎么死的?”宁凯旋冷冷的问。
“先是在花园摔过一跤,但孩子生下来母子均平安。”伺候剑竹的小丫头跪下说。
“剑竹自小习武,身体健壮,她这是中毒。”宁跃看了看剑竹口中流出的血。
“中毒?她吃过什么吗?”宁凯旋心里一震。
那小丫头想了想说:“倒没吃什么,就是喝了些红枣汤。”
宁跃一听赶紧把碗拿来,把银针放入剩下的汤里却并无变色。
之秀想起什么说道:“不对,剑竹没奶喂孩子,弄些羊奶热了要给孩子喝,剑竹尝了一口说太烫就放在了一边……”
“碗呢?”宁凯旋没看到桌上有别的碗。
一边的小丫头唯唯诺诺的拿过已经凉了的羊奶,宁跃放入银针,只一会针便黑了,气的宁凯旋拿过碗就砸了,恕道:“是哪个混帐东西,给我查!”
之秀却抱着啼哭的孩子对她摇了摇头,她便把人都支了出去问:“怎么了?”
“这是有人要害孩子啊公子,您想想谁会有这样的胆子,怕是查不得啊!剑竹已经去了,为今之计是要保住这孩子啊!”之秀说完抱着孩子哭着磕头。
宁跃恍然大悟说道:“公子,不如将这孩子送去给白羽吧!对外就说母子二人皆已去了。不过这仇,算记下了。”
“你带着之秀护着孩子走!”宁凯旋说完便出了剑竹的房门让江心召集一众下人到大厅集合,却看到智灵的两个侍女春绿和夏青没跟去公主府很纳闷便问:“你二人为何没跟随公主?”
夏青回道:“驸马,公主吩咐我二人留在府中帮剑竹夫人处理家务。”
“这都是之秀的事,你二人怎么管的这样多,如今剑竹母子皆遭不测,你们几个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已将之秀赶出宁家,念你二人是公主的人我暂且不发落你们!好自为知!此事不可传出去,更不要惊动公主,谁要是惊了公主的胎,我要谁的命!”宁凯旋不确实倒底是谁要害剑竹的孩子,但是大方向已经确定了,必是那大卫皇家人。
春绿与夏青二人皆磕头请罪,宁凯旋没看出什么异样便叫众人退下,她知道这事不能明着查,怕搭上更多的人命。她回去后,让江念几人留心春绿与夏青的一举一动,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她又派人寻问了江子,确定两人已经很久没伺候过智灵才放下心来,她怕自己身边上演“宫心计”。
宁跃悄悄带之秀来到白家,白羽看到孩子有些诧异,问过之后便让人安置之秀和孩子,宁跃见事情妥当之后便要走,却被白羽拦住问宁凯旋在哪里,宁跃自是不说,白羽强留还得只好让他走,他绕了很多街道确实没人跟踪之后才回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