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跃等人与宁凯旋接头之后,众人起程,江子便不再跟随,回去处理宁府的一切事宜。司马飞絮在得知白羽吐了口血之后急的不行,不断追问正在给白羽号脉的宁跃,而宁跃却并不理她,直到宁凯旋问:“如何?”他才回答:“没什么大事,急火功心而已,少生些气就是了。我带了祛火的药丸,每天吃一粒就好了。”宁跃说着从药霜拿出一个瓶子,司马飞絮赶紧夺过去取出一粒喂到白羽嘴边,他却扭过头去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表哥,我知道错了,我给你惹麻烦了。别拿自己身子开玩笑,先吃了药吧!”司马飞絮急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若不是你,她又何必亮出真实身份?若不是因为这个,她又怎会被……”白羽后悔没早些送她回秋水。
“公子怎么了?”宁跃忽然紧张的向宁凯旋。
“没怎么,我身体不适,你给我把把脉吧!”宁凯旋靠着窗,昨夜卫楚的疯狂让她有些吃不消。宁跃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也听话,谨慎的给她把了把脉,松了口气说:“无大碍,公子只是太过劳累了,需要多休息,白公子,司马小姐,两位可回到各自的马车方便休息。”
“我先回,宁跃和我一辆车就是了。你好好休息。”白羽拍拍宁凯旋的手拉着宁跃下了她的马车,司马飞絮更是不想和她在一起也回到了自己的马车。宁凯旋终于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这让她感觉透气了一些,她也真的是累了,靠在垫子上睡着。
“公子她倒底怎么了?”宁跃问一脸沧白的白羽。
“她与卫楚被下了药,两人……”白羽实在不想再回议那画面。
宁跃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他虽早看出卫楚有意,但发生了这种事是始料不及的。他曾因上次她与白羽之事萎靡不振一个月,那次是她愿意的,所以他好一阵心痛,而此次想必她是不愿意的,他和白羽一样觉得好过些,只是不知她心里是不是很难受,遂又难受起来,狠狠的说:“日后我必找出那陷害之人,剁了他手脚!”
“她身体如何?”白羽早已下定决心要找出那人,而看今日情形并不是卫满所为,只是有人有心陷害,又不知那人目的是什么。
“身体倒无碍,只是此事一出,你可还肯接纳公子?”宁跃是大卫人,他深知大卫是如何看待女子贞洁。
“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不是她第一个男人,我也从未介怀。只是现在似乎是她不想接纳我了。”白羽因吐了口血伤了元气,脸色一时很难恢复,又加上心情郁结,再有气无力的说上几句话,看起来格外憔悴。
白羽的话让宁跃十分诧异,他眼中白羽虽然是经商的却又看不出他有商人的味道,而一言一行又不失威信,话不多却将一众复杂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对人也是冷酷无情说一不二,也从不像一般生意人一样趋炎附势,他觉得这样的人有多少女人想嫁,而他种家室对女人的名节也该十分在意,却为何对这宁凯旋宽容至此,而又听说宁凯旋此前有过别的男人这事也让他纠结不已,他低估了白羽的爱,也低估了自己的爱。
白羽见宁跃不说话,便努力提了提精神说道:“那一日你我亲眼见到那姑娘因为失了贞洁而自杀,她焉能料中其未婚夫会离他而去,若果真如此,又何必为此薄人至此。此事让你我不知所措,但真正难过的并非你我,从前我想过,我的女人必是贞洁之,但今日我不盼如此,只求她性命无碍,我也别无他求。”
“没能保护她已是错,再因没保护好她让她受伤害而责怪她就是一错再错了。”宁跃说出这话心平静了一些,他知道难过已是无用,他宁愿她不是视贞洁如命的人,这样,就没有lún_lǐ道德去逼她。
此时正值盛夏,炎热无比,宁凯旋又格外怕热,睡了一会儿便热醒了,马车就她自己,就从背包里找了件t恤和短裤换上,她又开始庆幸当初出去丽江的时候是夏天。感觉还是热就打开窗户希望能有凉气进门,她探头出去一看后边跟着的士兵也都已经热的不行,又看看天,阴沉下来,闷热异常。此时宁跃骑并马赶到马车窗前说:“公子,这天闷热异常,怕是有大雨要下了,我们得赶紧找个避雨的地方。”
“前面有城镇吗?”宁凯旋摸了摸黏腻脸,看了看汗流夹背的随从们。
“怕是没有,我们现下边走边留心,有可留的地方就停下歇吧!”宁跃也是热的不行,那边马车里的司马飞絮也闷的直嚷嚷。
“你看着办,不要让兵士们太受罪。”宁凯旋忽然觉得马车里比外面凉快多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宁凯旋闷的都有些头疼了,忽的感觉马车停下了,她想问问什么事却见宁跃开了门要扶他下去,但她此时这身打扮让宁跃目瞪口呆,愣了一会儿,又赶忙说:“公子先穿好衣服。”又“哐啷”一声关上了门。宁凯旋忘了这不是短裤时代,只好在外面套上条裙子,虽说看着有些奇怪,但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宁跃和沈川找到一所废弃的寺院,先让士兵和侍从进去收拾,后才让宁凯旋进去。众人也没因宁凯旋穿着怪异而好奇,可能在他们眼里,主子怎样都是对的。宁凯旋见这佛寺应该是才废弃不久的,一应物品也多是五成新,大殿的佛像也不旧,这佛寺不小,但周围不见有村庄,更不明白这样的地方会有谁来供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