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凯旋大汗淋漓的躺在白羽怀里,右手紧紧抓住白羽的手臂不肯放开,白皙的左臂露在外面,鲜血直流。她从没受过这样的伤,这如果是在宁跃身上也不算什么,可她毕竟娇生惯养这么大,也吃不了多少苦,平时割破个手指都要疼好几天,更何况这个。
“公子,忍一忍!”宁跃说完就拿烈酒往她伤口上浇,疼的她死去活来,碍于面子还不好掉泪,只好把脸藏到白羽胸口中,省的让人看到她扭曲的表情。宁跃见血水还没洗干净,又不忍心再继续浇,怕她受不了疼痛。“公子,再忍一忍。”见宁凯旋不说话他又继续。
白羽忽然眉头拧在一起,紧紧抱了下她,直到宁跃把她伤处清洗完毕,裹上一层草药之后白羽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伤处敷些草药,换药时血水就不与这纱布粘在一起了。这伤口不浅,公子得好好休息,伤口不能碰水。”宁跃包扎手法娴熟,不愧是经过沙场带过兵的。
“若不是那韩文青手下留情,恐怕我的肩膀也穿透了。”宁凯旋觉得没有那么疼了,才找了点力气说句话。
“韩文青伤的不轻,公子明明与他不相上下,却又为何选择两败俱伤。”宁跃给她包扎完毕,又拿着烈酒去给江心洗伤口。
“再纠缠,我就败了,这韩文青体力强过我十几倍。”宁凯旋穿上白羽的外衣到卧室外看江心和伏平。
“你轻点啊!”江心呲牙咧嘴的对着粗鲁的宁跃喊。就见江心右胸处被砍了一条十五公分左右的口子,也是流了不少血,他光着上身坐在那,流下的血水却染红了他的衣裤。而伏平却熟练的自己清洗伤口。
“伏平当兵多久了?”宁凯旋知道帮不上什么忙只好说说话当慰藉了。
“回城主,三年了。”伏平一只手拿了宁跃给的药粉往伤口上倒,血已止住,便等宁跃给他包扎。
“家里还有什么人?”宁凯旋拿了团沙布递给白羽,白羽倒也放下身份要给伏平包伤口。
伏平见白羽如此,惊道:“白公子这使不得。”
“你只管与你们城主说话便是。”白羽也不容他反驳。
“城主,伏平本是卫国人,三年前家中遭遇变故,父母以及弟妹不幸离世,我便到了秋水,见秋水征兵便入了伍。”伏平说到父母那段眼里含着泪。
“罢了,心儿可好些了?”宁凯旋转头问一边的江心。
“公子放心,我这身板是铁打的,只是公子,回头也要给我个先锋做做。”江心看伏平情绪未平故意打趣。
“先让你做个伙头军,学好了厨艺再谈先锋的事。”宁凯旋知道江心是在缓和气氛。
“公子这是偏向伏平了。”包扎完毕江心穿好衣服,整张脸没有一丝血色。
“她是你的公子却是伏平的城主,你只能算个侍卫,而伏平做先锋却是情理之中。”宁跃说完故意拍了江心的肩膀一下,疼的他又咧开了嘴。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天气放晴,直到早上十点,沈川才带着士兵们与他们汇合,却不料看见有些人受了伤。仔细询问才明白,原来韩文青带人走后到了寺院想在那休息,不料遇上了他们,伤了几个人,韩文青有伤在身不敌江愿被赶出了寺院。宁凯旋让士兵们在客栈休息用饭,看军医在给受伤的人包扎过去看了看。
“城主受伤了?”军医看宁凯旋的脸色苍白。
“好眼力,确实是!”宁凯旋打量军医在三十几岁的样子,人长的不帅气,勉强算是有气质的样子。
“千秋,吃过饭你再给城主把把脉。”白羽直呼他的姓名,想是认识的。
“是,请几位回房用饭,在下稍后便去。”千秋答应着继续给伤员清理伤口。
宁凯旋白羽宁跃与司马飞絮四人午饭毕,千秋便来请脉,宁凯旋也不避人随他便。
“城主气血不足,尚不打紧,只是……”千秋欲言又止。
宁跃猛的抬头说:“军医可以退下了,城主气虚之症交给我调理便是!”
几人各有心事,宁凯旋也不是傻子。知道千秋的话没说完,但宁跃像有意要隐瞒什么她也不开口,由着千秋退出去。
“我带人去买一些路上用的物品,再添辆马车。”白羽也一同出去。
宁凯旋见司马飞絮百无聊赖便说:“飞絮何不一起去?帮帮你表兄也是好的。”
“你肯让我一起去?既如此,我也去了。”司马飞絮喜不自胜,一转眼就不见了。
“为什么挡着千秋说话?”宁凯旋见只剩他二人便问宁跃。
“公子无非就是气血亏损,怕他将你月事不稳之事说了出来,多不好。”宁跃背对着宁凯旋说。
“我以为何事,为此也就罢了,想是当初冰天雪地冻坏了。”宁凯旋以前也是不稳,不过现在是时间太长了,她怀疑是刚到这个时代冻的。
“公子体寒,我倒忘了带些药,我去买些以便路上用。”宁跃岔开话题自请外出。
宁凯旋觉得无聊便下楼与士兵们说话,见几个人与伏平围坐一桌谈笑风声,便凑了过去,几人赶紧让坐,一边站着伺候,她招呼了他们坐下让他们不要太拘谨。
“这都是你的把子兄弟吗?”宁凯旋怎么看这四人就是一个小组的。
“城主慧眼,伏平是我们大哥,小的也是大卫人,因遇难得伏大哥救了出来,跟着到了秋水当兵。”一个小个子士兵说。
“此来大卫不易,怎么单单挑了你们来?你叫什么?”宁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