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夜不闭户的小镇忽然发生一起命案,连一向有学问的公孙先生也并未推测出凶手是谁,捕头也毫无头绪,平和的小镇一下炸开了锅。
花满楼对于陌生的环境尚不是很熟悉,幸好记忆里不错,能够大致记得房间里的布局,对他来说很简单的布局。
不知是公孙策刻意安排还是房间本就如此简单。
穿上对自己来说略微有一些小的衣服,花满楼从房间里出来,刚打算出声问正在打水的人,怎么今日没有听到前面学生们上课前哄闹的声音,井边的人便已经开口了。
“这几日都不上课,家长们不放心,我也不放心。”公孙策说完,放下袖子,“这里有一口井,我带你走一遍,旁边便是盆,我和展昭说过了,不会挪地方,你要是第二次还找不到,你就喊一声,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多谢。”
公孙策打量了一眼花满楼,好似星辰的眼眸里出现一丝疑惑——怎么能在眼盲的情况下将衣服穿戴好,扣子也都对,真是奇人。
“你一定是在好奇我为何能生活自理吧?”
“你说话比我还直接,不对是比包黑炭还直接,他已经因为说话直接得罪了不少你,你在这里可别惹麻烦。”公孙策伸手直接拽过花满楼,带着他往井边,一边打哈欠还得一边留意花满楼走路时的模样,得出一个和之前一样的结论——真不像是个瞎子。
闻言花满楼笑了,“你说的是对一些不该直言的人直言,那样当然会得罪人,不同的人,你换一个方式说话也就不会得罪人了。”
“你记下了吗?”
“从门口到这里,一共十七步。”
“恩,你要是没问题,我先去把王大娘送过来的馒头热一下。”
“多谢。”
公孙策有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拦腰,甩甩胳膊,“你坐凳子那么准,以前就没有坐空过吗?”
花满楼伸手拧干帕子,抹了抹脸,“花某并非生下来就是瞎子,自然也有坐空的时候。”
发问的公孙策有些尴尬的眼睛转了一圈,抿着嘴角走进厨房——这个花满楼,真是一个怪人,总是给人一种,即使打一拳过去也是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蒸馒头的时间,公孙策想到昨日展昭带回来的消息。
牛大的死,怕是死得冤枉了。
如果真是那样,一条无辜的人命,最让人无语的谋杀理由。
腰上一紧,熟悉的脑袋往自己胳膊蹭,公孙策刚才还在想的事情一下从脑袋里逃走,无奈的伸手拍一下展昭从胳膊伸出来的脑袋,“展昭,哪里有吃的都瞒不过你,早上你吃了才出门的,现在不过才半个时辰。”
“嘿嘿,公孙大哥,我在长身体嘛,吃的多一点是正常的。”
“是,很正常。”
展昭跟在自己身边是因为什么,连公孙策自己都忘记了,大概是,找不到包拯,只能缠着他了。
展昭拿着一个馒头坐在厨房门口,盯着那里的花满楼看,公孙策抱着胳膊站在他旁边,和展昭对视一眼,挑眉喊:“花满楼,馒头热好了。”
“恩,展兄弟也回来了?一早就出去锻炼身体,小小年纪,将来必成大器。”花满楼擦干手上的水迹,站起来往厨房走。
公孙策和展昭对视一眼,展昭连馒头从嘴里掉到地上都不自知,瞪大眼看着花满楼从他和公孙策中间走进去,然后拉着公孙策跑到公孙策房间里面,‘砰’一声关上门,“公孙大哥公孙大哥,你说那个花满楼会不会是妖怪啊!!!”
“妖怪?”
“就像是以前在书院里……百鬼竹林啊,啊啊啊啊,肯定是的!”
一把捂住展昭的嘴,“你小声一点!就算真的是鬼都被给吓得再死一次!”公孙策见展昭摇头,松开口没好气的瞪他,“你大呼小叫的,他全都听到了。”
“不是啊不是啊,公孙大哥,我刚才进来,我确定我没有碰到任何东西,我也刻意的绕开了那个花满楼,他要不是鬼或者装瞎,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回来了!”
“就不能比你武功高吗?”
“啊?这个、这个我好想给忘了还有这种可能。”展昭嘿嘿的笑,公孙策恨铁不成钢的摇头坐在凳子上。
“这么高的功夫,还会被人追杀吗?恩,公孙大哥我看,这其中必然有诈!”
闻言公孙策忍不住笑,“唷,推理功夫见长,再过一段时间就能赶上我和你包大哥了。”
“那是肯定的,哎不对不对,我哪能和你们比啊,差远了差远了。”
“这个花满楼什么来历,你有打听到吗?”
“根本没有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恩……这就奇怪了,不行,我传书给我爹,让他查查江南那边姓花的商贾。”
“好!”
外面的花满楼吃着馒头,腰背挺直,就像是在酒楼里面享用山珍海味一样,公孙策拿着一套新的衣服出现,放在花满楼身边的凳子上,直起身时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温润平和,眉目间都尽是温良的人,公孙策还是第一次见到。
坐下拿起一个馒头,公孙策道:“你比我高一些,身量结实一些,我的衣服你穿着小了,这是做大了的,应该合身。”
“多谢公孙兄。”
公孙策撇撇嘴,并未接话。
大好的天气到了午后忽然转阴,接着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小雨打湿了路上行人的衣裳,公孙策换了一身衣服,从房间出来,见花满楼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