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看着她,良久,徐徐说:“叶珍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推开他坐起身,刚开了个头,眼圈已泛红:“既然大家都爱得这么难受,为什么不让大家轻松一点?你回到原来的轨道,赵欣然、裴蓁蓁,都陪在你身边,你全力冲刺事业,不用为了这些糟心的事情分心,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然后你也回到郁思文身边?”
“裴至!”珍藏双手捏成拳,低吼道:“不要把帽子往我头上扣!你明知道这不关郁思文的事!”
“那就不要跟我提分手!”他同样提高了声音,脸色很不好看,“永远不要!”
“好,我不提!”泪水不听话地盈满眼眶,她狠狠地瞪着他,瞪得不让泪水滑落:“那你告诉我,你的赵欣然怎么办?你的裴蓁蓁怎么办?她们现在与我,水火不容,你又打算拿我怎么办?”
“只要你相信我,一切都好办!”他断然说。
“你要今天安抚我,明天安慰他们,两边讨好吗?你不累我都替你累得慌!”
裴至看着她,脸上有了心疼的表情,伸出修长手指,想替她擦去泪水,还未碰到眼角,她眼一眨,一大颗泪水滴落在她的白毛衣上。
他声音不由自主放软:“傻瓜,我不用两边讨好,你也不用,不用陪蓁蓁吃饭,不用理会赵欣然,开开心心呆在我身边就好,其它的事情,有我在。”
他抚在脸上的指尖温热,温度却到达不了她的内心。她平常不是这么爱哭的人,甚至大多数时候都可以算得上坚强,可是在爱的人面前,女人的泪水就是这么不值钱。她瞧着他问:“那你打算让我住哪?回哪个家?”
“当然是和我一起回东明山别墅。”
“我每天和蓁蓁朝夕相见,你不怕她再拿菜刀杀了我吗?或者,哪天我心情不好,也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裴至沉默了。
珍藏转眸盯着桌上的台灯,黯然说:“再或者,我住在你的别馆,被你金屋藏娇,像一个二.奶或者小三一样,每天等待着你的临幸?”
“珍藏!”他动容,紧紧将她抱入怀中,摩挲着她的背,良久,声如叹息:“对不起!”
这三个字,由这个被很多人视若天神的男人嘴里说出,是多么难得,可是此刻,面对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难题,这三个字却又显得多么的无力。
“裴至,分手吧。太累了。我不想跟其它女人争宠,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每天把自己搞得像苦情戏女主角似的,这是她最讨厌的角色设定。
“对你来说,我就这么容易被放弃?这段感情就这么不值得珍惜?”他抬起她的下巴,看进她的眼睛,声音带上一丝怒气。
他的眸色幽湛,她的心痛倒映其间。终究,她抬手轻抚他青色胡茬:“可是你也一样很累,既然这样,我放过你。”
“不要你放过!”他抬着她下巴的手骤然用力,改抬为捏,阴沉着脸,语气悍然:“要放,也是我先放。”
她苦笑,垂下眼睫,他们兄妹俩还真像,喜欢的东西不管别人愿不愿意都要抓在手里,“我已经决定了。”
她语气之中的坚决,令裴至心慌,口不择言:“已经决定?在你和别人的男人共度一晚之后?还是说,我以为你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是我想错了?”裴至一手仍然捏着她的下巴,固定住她,另一只手,却突然抚上她未着内.衣的胸.前,拇指指腹刮过其中一只的尖端。
“你!”珍藏倏然抬头,气结:“裴至,何必血口喷人,何必要让大家结束得这么难看?告诉你,我和郁思文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吗?”他的语气隐含一丝戾气,凑近她,逼问:“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这么坚决的要分手?昨天那一巴掌我已经向你道歉,我们之间并没有了不得的症结,除了,昨晚!”
珍藏未料到他会倒打一耙,一时瞠目结舌,觉得眼前的裴至像变了一个人,他的温和他的彬彬有礼他的温柔,全都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只有陌生。
突然胸.前传来剧痛,是他抓着她胸.前柔.软猛然用力,珍藏几乎听见了b杯里的腺体在惨叫,她扬起一掌,“裴至,你混蛋!”
她老娘秦玉珠是扇人巴掌的老手,她却显然没有得到真传,扇过去不仅不疼,响声都有限,裴至不闪不避,英挺的眉连褶子也没有打一个。
“我是混蛋,他是好人,我倒要检查一下,不然我裴至被人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珍藏愤怒,继而心慌,心惊,几乎在几秒钟之间,她全身上下被剥个精.光,不,还有毛衣,套头毛衣变得名副其实,套在她头上,完全遮住她的脸。
她看不见他,却能清晰感觉他的手在她全身游走,牙齿咬往他所熟知的她的一切敏.感地方,磨扯,啃噬。
“裴至,你,你疯了?放开我……啊!”她努力摆脱他的桎梏,却在挣扎中,身下猛痛,被他强悍地闯入。
裴至猛力冲撞,汗水滴落在她小巧的胸上,不想看她那双受伤的、指控的眼睛,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色毛衣上出现两团小小的泅湿。
那泅湿逐渐加大,她不再挣扎,只剩无声抗议。
房间里过于安静,皮肤相击的声音可耻地清晰,连空调的嗡嗡声都吝于给他,床垫质量好得令人难以忍受,可他只能机械式地动作,故作蛮横,故作强势,以此掩饰自己的心慌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