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水寒冰魄冷无痕,仗剑孤悬意飘零。忽作腥风妖鬼乱,难知生死神隐出。
一双暗金色的竖瞳在黑暗之中亮起,冰冷的视线将空气冻结,远远地一阵剑鸣传来。
冰寒的水流搅动,凝滞的空气冰寒,黑金的身躯缓缓浸没水中,泛不起一点涟漪,远远的两人依旧御剑空中,尚不知危险逼近。
头顶之上的光源散发着灼热的气息,照亮一片空间,两人御剑,顺着水流向下已有多时,依旧只见密布的水网,纷杂,缭乱人眼的石柱锥石,遍布,仿佛这片水域有着无限之大的空间一般。
“方师兄,这里······”童晓凡皱着眉头环视四周,思索片刻,才道,“我们御剑已近半个小时,虽然因为需要戒备周围可能突发的危险,而降下御剑飞行的速度,可是,就算如此,我们居然到现在也无法走到这片水域的边缘,甚至连这片空间的具体模样也不曾看得真切。”
闻言,方天蓝缓缓停下,沉思片刻,“······也许这里曾经是一条河道,后来江河日变,沧海桑田,渐而化作地下河流也并非不可能。”忽地方天蓝一顿,“若真是如此,那我们顺着地下水流流动方向一直御剑飞行,却始终看不到尽头也就并不难解释了。”
“那我们岂不是走错了方向,离白师姐和其他众师弟愈来愈远了不成?!”
“也许,还真是如此。”方天蓝微微一顿,“虽然道出了事实,可是我心中却总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似乎有着什么东西被我们刻意遗漏了。”
“也许,这里太安静了些。”
“嗯?!”方天蓝扭头看着不同往日嬉笑打闹的童晓凡,看着他一脸严肃模样,不禁问道,“童师弟,此话怎讲。”
“虽然自己从未见识过地底世界,但,从一些志怪杂说之中我也曾读到地底亦是有其奥妙之处。”童晓凡立在剑尖,环视周围,“从我灵识之中,方圆数里之内,我居然感受不到任何生机,似乎这就是一片空寂寂而虚无的世界一般。”
“生机······”
“没错,就是生机!”
“此地不比陆上,终年没有日光照耀,没有植物生存,自然,没有活物存活也并非不可能。童师弟,你却是多想了。”
“非也,师兄,你却是误了我的意思。”
“什么意思?!”
“师兄,可否记得之前我们为何被拖进此地。”
“自然是那股洞穴吸力。”
“的确是一股极强的吸力,让我措手不及之下连累师兄你一同随我掉落此地,但,被那股吸力扯住之时,我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极为恐怖的阴邪之气!”
“阴邪之气?!”方天蓝一惊,不由暗暗惊呼。
童晓凡御剑缓缓降到平静的水流表面一尺之处,蹲下身子,伸出右手舀了一层清水,“此处虽然不知究竟是何处,可是这水,虽然寒意彻骨,隐隐有冻人神魂之意,却丝毫没有一点阴邪······”顿了顿,眉头紧皱,才道,“然而,与之格格相反的是,此处却是如同死境一般空寂纯粹,黑沉沉的空虚,压抑。如今,我们深入此地,仿佛我们已然来到死者世界一般,与师兄你刚才所言的‘没有活物’却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还有师姐他们,恐怕······”
“死境!······亡者之境!······死灵出世!······束缚人魂精魄!这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
“师兄,方师兄!师兄!!!”
“嗯?”看着童晓凡抓着自己肩膀摇晃不断的左手,方天蓝方才从沉思之中苏醒。
“你怎么了,没事吧?”
“还好,只是想些事情想入神罢了。”方天蓝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才面容严肃的对童晓凡说道,“现在情况还并不明确,证据也并不充足,我们还是再往前看看情况,再作打算。”
“现在也许也只能如此这般了。”
“走!”
剑鸣声声之中,两人转眼便消失在眼前,只余下一阵阵波动的涟漪。
······
两人倚背相立,目光凝视周围,眉头紧紧皱着,单薄的嘴唇也是紧紧抿着,横剑御守,肃穆的脸庞之上不敢有丝毫放松的神色,只是在这茫茫兵器之海中,两人却是显得如此渺小,如同无边海际之上的扁舟一叶,隐隐有倾覆之危急。
霍然,在这深沉的黑暗之中,一道道清辉亮起,或清越雄浑,或阴冷杀伐,兵器震颤,隐隐有突破大地束缚之意,气势升腾,压迫二人不得不御气相抗,气氛破切,火势既起,大有星火燎原之势,情势危急,厥怒四起,却也是一触即发。
“嗡······”
远远地传来一阵说不出何种意蕴的剑鸣,似乎打开某种机关,整座兵海蓦然剧烈的颤动起来,一件件或刀或戟,或斧或锤,种种不同的兵器脱离大地的束缚,如同没有重力一般轻轻的悬浮在空中,一阵阵轻轻的蜂鸣响彻在这茫茫的黑暗空间之中,包围着贸然闯入的白灵溪和周逸飞。
周逸飞紧紧握着剑柄,丝丝冷汗从额头溢出,顺着紧皱的眉间滑下,会聚眼睑,渗入眼中,涩的难受,却是丝毫不敢拂袖擦拭,肌肉紧绷,蓄势待发,一有风吹草动,全身灵力便喷薄而出!
在其背后则是同样戒备的白灵溪,剑未曾出鞘,只见她将剑微微斜垂,紧贴腰间,身体微蹲,双脚错立,右臂微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