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歌与孟姜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浑身都湿透了的两个人连忙擦干身子换了衣裳躲进被子里,这冷宫的环境不好,如今已经快入冬了屋子里却也没什么取暖的东西,两人只好在被子里互相依偎着取暖。(..)林安歌借着月光仔细辨认红叶上的字迹却依旧没什么线索,孟姜见她如此费力,起身披了衣服就要下**。
“你干什么去?”林安歌压低声音问道。
孟姜扬了扬下巴:“见你看的难受,这不给你点灯去。”
林安歌拉着她又坐回来:“这个时候点灯明显就是告诉人家你还没睡,刚刚在湖边的时候南方已经瞧见了有人,万一回去之后缓过神又出来搜寻一圈怎么办?这上面的字迹我已经看过了,不过咱们躲在水下的时候却被水沁湿弄花了,只能看清两个字,我却理解不出是什么意思。”
若是放在前几天林安歌还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再问一次,可如今天气已经渐冷,风向早就已经变了,根本没法把红叶送出去。
林安歌把红叶递给孟姜:“你看看可能猜到什么?”
孟姜见她煞有介事的模样不由一笑:“难道你不知道我不识字啊?”
“不识字?”这下倒是轮到林安歌诧异了,孟姜气质不俗容貌绝色,若不是一侧脸颊上的伤疤她可算得上是倾国倾城,却没想到她竟然不识字。林安歌突然想到在失火之前东间放着的凤凰牡丹图已经绣了一大片,可那绣字却完全没有动过,原来是因为不识字。
林安歌不由的掩面笑起来:“看你斯斯文文又冷傲,没想到却也不识字。”
孟姜饶有几分不服气:“我说不识字说的是不识得汉字,我们国家的文字我自然是认得的。所以你看我气质脱俗冷傲,也并无过错。”
林安歌转头看着孟姜:“你说什么?”什么叫不认识汉字,而认识她们国家的文字?难不成……
“你猜的不错,我虽然有中原血统,但却并非大熙朝的人。我的家乡在大熙朝的西北,名唤桑余,是个小国家。我父王还是王子的时候出使大熙朝,那个时候遇见了我的母亲,便把母亲带回了桑余。母亲从小教我汉话,却从未叫我识字,告知我礼仪,却从不让我回到大熙朝。”
孟姜笑着讲述了属于她的故事,却听的林安歌十分专注。没想到孟姜竟然还有这样的遭遇,也难怪刚刚见到她的时候,她那性子如此冷漠倔强,可几天的功夫却又和自己好的像是一个人似的。
原来孟姜的母亲乃是大熙朝的王孙贵族之女,与桑余国王子回到桑余之后遭到了她父母的强烈反对,她母亲怕孟姜回到大熙朝之后会遭到旁人排挤,所以临死之前也嘱托她不要回来。
可世事无常,那年桑余与大熙朝战乱,孟姜在民间游历恰好遇见了前去平乱的大将军,孟姜被那大将军掳去本以为九死一生,或是会利用她威胁她父王,可没想到那大将军却对她礼待有加,又视为红颜。正在情窦初开年纪的孟姜也**在他的柔情里。回去之后便告知桑余国国王愿意前去大熙朝联姻,使得两国结成秦晋之好,永不战争。她父王本是不愿,可见到那大将军对她很是爱慕,一如当年的他对孟姜之母,便也默许。孟姜这才第一次踏上大熙朝的土地,跟着那个大将军来到了京都。
林安歌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如此说来,你倒是个公主了!”
孟姜淡漠的笑着摇了摇头:“公主又能如何?如今不也是沦为冷宫里的一个奴婢么。若是当初我早就知晓今日的境况,即便是桑余就此灭国,也不会前来联姻。”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你沦落至此,还……”林安歌轻柔的触碰孟姜的脸颊,“还容貌尽毁。那个大将军究竟是谁?”
孟姜侧开头捂着自己满是刀疤的一侧脸颊,有些伤感:“那年我和他来到京都见了皇上,皇上也十分高兴当即赐婚,可嫁给他之后我才知道他是有正妻的,而我虽然贵为公主却因来自小国,只能屈居他正妻之下,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妾。可是在我们桑余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说法的,我们桑余除了正妻之外其它的?*悴坏闷拮樱只相当于歌?*馆的女子而已。”
“我发现真相之后自然不服,所以就和他吵闹,他百般解释我却不听,他说‘你若无情我便休’,当时我不理解他的意思,后来从下人的嘴里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若我不愿意便要休了我,这样我就可以永远离开他。”孟姜叹了口气,坐在**榻上看着窗外的月光,一头青丝披在肩上,形成一副绝美的画面。
“我说既然可以相离,那他为何不休了他的那个正妻呢?他笑了,告诉我他的正妻是大熙朝最受**的公主,他虽然是世家门第之子也是朝廷栋梁,可也是驸马。只有那个公主不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可以。”
林安歌低垂下头,的确如此,那个男人并没有骗她。与公主成婚哪里是你说休便能休的,即便是公主有千般不适万般过错,驸马却只能忍耐。若是这公主贤良淑德貌美温柔,那这驸马只能感激皇家给了他这样的福气。总而言之,被辜负的却只有孟姜。
孟姜的眼圈里噙着泪水,林安歌上前缓缓的抱住她:“那你脸上这伤疤也是他弄的?”
“是他的正妻,那个公主。”孟姜叹了口气,靠在林安歌的肩上,两人互相依偎仿佛可以化解那些年的冰冷。
林安歌不知道后来孟姜又是如何进了冷宫,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