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那边上便有好几个宫女开始随声附和。
林安歌咬咬牙,忍了又忍。
那老宫女只当是林安歌怕了自己,伸手去戳林安歌的脑门,一会儿说她是狐狸精,一会儿骂她不要脸,周围也是纷纷嘲笑,话说的越来越难听。就在林安歌忍无可忍的时候,周围忽然传来一句含着怒气的吼声:“一个个都干什么呢!”
周围顿时噤若寒蝉,纷纷转头干自己的活,没一个敢多言多语的。
老宫女瞧了一眼老嬷嬷,“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满脸泪水,哭天抢地:“嬷嬷,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刚才奴婢端着衣裳准备过去晾晒,这新来的居然伸出腿来绊我的脚,害的我不小心跌倒,手中的木盆飞了出去……她拿着那金贵的衣裳挡木盆,不小心撕坏了,却反到过来赖奴婢。”
老宫女说的情真意切,委屈十分,若不是老嬷嬷本就了解这老货的性子,估计是要被她给欺骗了过去。
老嬷嬷心中虽然知晓真相,却并不代表会帮林安歌,她反倒是顺着这老宫女的话结了茬问道:“林安歌,可有此事儿?”
林安歌愕然的瞪大眼睛望着地上跪着的老宫女,见她那副委屈的要死的模样,整个人如被雷击。她活了这么大,见过的那些个阴谋诡计之人也不在少数,却第一次见到演戏演得这么好的。
“如果安歌说自己是冤枉的,嬷嬷可会相信?”林安歌知晓自己如今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对方尽占了先机,她脸色有不正常的红晕,说起话来却依然彬彬有礼。
老嬷嬷沉默了一瞬,终究还是要按照上头的吩咐行事的。她眼神瞬间变得狠辣:“来人啊,把这个弄坏衣裳的丫头给我困了,送到端行院来!”
周围的宫女顿时倒抽一口凉气,那叫月嬷嬷的想要为林安歌求情,却对上老宫女的目光,终究还是没有上前。
周围顿时上来几个身强体壮的太监将林安歌给困了个结结实实。
林安歌这会儿本就体力透支,被几人一捆一抬,也就真的晕了过去。她并不知晓这端行院是个什么地方,也不惧怕了。反正,她现在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只能一人受了所有的委屈。
不知为何,林安歌被困的时候骨子里有一股莫名的气,莫名的想要回到皇宫,想要得到李霖谕空前的宠爱,想要掌舵这些欺负自己的人。
但这个想法紧紧是一瞬,她就晕了。
“来人,给我泼醒她!”这老嬷嬷调教的宫人不止一个两个,浑身的戾气仿若天成,那双眸子自然没有半分对林安歌的同情。
那些手底下的粗壮太监本就是负责做这些事情的,更是见怪不怪,丝毫没有觉得林安歌有多委屈,有多不该,抬手就将加了冰块的水往林安歌的脸上泼去。
林安歌被冷得一阵哆嗦,悠悠转醒,看了一圈满是刑具的院子,勾出一丝苦笑。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会是如此,要死了还要受这么多的折磨。
“林安歌你可认罪?”那老嬷嬷沉声问道,丝毫没有对林安歌有同情之意,她并非冷血之人,但却不会感情用事。在这个位置本就是干着宫中最肮脏下流的活儿,她也没打算让自己看起来多清高。
老嬷嬷也是为了活命而已,她若是违背了上头的意思,不久以后站在林安歌那个位置上的就是自己。
林安歌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因而满眼疑惑。
“你,告诉她!”那老嬷嬷转头瞥了一眼边上领头的太监,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太监早就已经磨拳搽掌,心里舒坦不已。折磨这样叫弱弱的嫩美人会让他身心有一种愉悦之感,仿佛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般。自然,皇上用过的女人,他们折磨起来更是狠辣,仿佛觉得这样自己的身份就高贵许多,连皇上的女人都要在自己手里苦苦求饶。
领头太监拿着那张嘴的戒尺,对着林安歌的脸颊就是“啪啪啪”好几下,丝毫没有手软,抽的林安歌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这下知道了吧?”老嬷嬷再次发问。
林安歌这才明白,今日这顿罚不管自己是认,还是不认,都挨定了。她脑子有些混沌,却也不再傲气,微微点头,有气无力的说:“安歌知罪!”
“你,把这个给她画押!”老嬷嬷做这些事情早就轻车熟路了,抬手就将早就已经写好的罪状扔给另外一个太监,沉声说道。
那太监赶紧拿着罪状,狗腿的对着老嬷嬷行礼,走到林安歌的身边,抬手捏着她的指头就用剪刀戳了下去,极深极深。那鲜血立马“嗖嗖”往外流,那太监却也并不心软,捏着林安歌的手就往那一叠罪状上按。
十指连心,那痛感让林安歌羸弱的身体仿佛被打了一针兴奋剂,清醒了不少。
那一叠罪状纸按完以后,太监将林安歌还在流血的手往边上一扔,也不替她包扎,转身就将那罪状往老嬷嬷那里递了上去。
林安歌手指上的鲜血一滴一滴往地上落下,仿佛古老的计时器,标注着她承受苦痛的极限。老嬷嬷不经留着血的手指,微微凝眉,忽而觉得自己有些下作,使劲摇了摇头,将罪状收好,沉声说道:“上刑罚!”
林安歌并不知晓这些刑罚到底是什么,只是感觉自己又被人拖到了某个地方给绑了起来:“老嬷嬷,安歌进来以后就没想过活着出去……只是宫中有一名唤轻烟……轻烟的宫女放心不下……若是安歌……不争气去了……请嬷嬷代我